燕（寝取）01-05(2/3)

    「接下来的客户访查再麻烦余哥指导了。」我恭维的说。

    「他人其实不差啦。」女友没好气的说。

    「把道宁建设拿下，妳一定可以的！」我鼓励她。

    「江老师是我大学同学啦！哈哈！」我还未坐下，尴尬地抓着头解释。

    「你别倚老卖老，人家比你认真多了。」另一位同组的女性前辈说。

    「不会的余哥，我有女朋友了。」我恭敬地说，拿起酒杯敬他，然后乾杯。

    凭着拼劲，我很快的次升了官，成为小组长，往后将可以拥有自己的组员，也意味着将跟原本的小组分道扬镳。与教科书出社的工作比起来，这份工作让我感受到更加踏实与实际。为了庆祝，前辈们约我在居酒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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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要我每个客户都签大合约吗？」我开玩笑说着，拆开包装纸，惊喜地发现竟然是名贵的钢笔品牌。

    「明天早上来训导处喝唷！」主任说，挥了一下手便转身离开。

    「长得怎么样，拿来看一看？」陈姐招招手，要我将手机给她看。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时推荐我投入寿险业的大学同学这么对我说，在我开始上班的两个月后，他忽然离职。

    「这样跟我一起吃饭，会很麻烦吗？」我问。

    「以后还是再走远一点吃好了。」女友把玩着筷子、幽幽的说。

    「比妳漂亮好几万倍啊！」余哥突然挖苦的指着陈姐说。

    「被无视了。」我坐下，抓抓脸。

    其实我知道无论是前辈或者公司，对于电话查访的成功率并不抱持太大希望，我猜主要的用途其实在于过滤掉无人使用的号码吧，因此打电话的时候我多半保持着无关痛痒的心情向电话另一头的人报告产品内容，如此一来就算被挂电话也不会影响自己的情绪。

    直到那个时候，我仍深信只要有江婷在身边，我的人生即是最完美的。

    「嗯，等你。」女友娇喘着，双手勾着我的后颈，配合着我的节奏颤抖。

    「长得很漂亮呀！你这小子不简单！」陈姐看了照片，连续拍打我的肩膀好几下。

    那天过后，我俩未再于高中附近的餐饮店用餐，并非是为了避免误会或是免于遇到其他老师的尴尬之感，而是因为几个月后我被出社裁掉了。

    「我更希望你可以继续写下去。你的。」江婷眼神坚定地看着我说。我回望着她，发现她是如此温柔、善良。

    「需要帮忙吗？」等到琳君放下电话，我点点她的肩，尽可能用谦卑的语气说。

    「其实要用来给客户签名也行，不如我当个用这支笔签合约的人吧。」见我不说话，女友又缓缓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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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娶妳。」我抱着她的后脑勺，下身挺进。

    「她可是法律系毕业的喔。你才追不到。」我耸耸肩，也喝了一口啤酒。

    「恭喜你。」琳君率先说。

    「钢笔，送你。」交往三週年的时候，江婷把包装精美的长方形礼盒推到我面前。

    我感到心头一阵暖流，无法言语。

    「不用了主任，我早上喝过了。」女友陪笑。

    如果没有江婷，也许放弃写作的我也很快就会在社会上迷失了吧？但是因为有江婷在我身边，她就像是灯塔一样指引着我的方向。

    「谢谢。之后各自加油了！」我故作大方的说，同组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直至今天我才发现琳君亦算是个漂亮的女孩。

    接下来几週的电话访查以及道路上发传单，我都异常积极，连与我同组的前辈都纷纷吓了一跳。

    「江老师等会要喝咖啡吗？最近有人送我咖啡机，我搬来训导处放了，以后天天都有咖啡可以喝。」主任并不理会我，自顾自地说着。

    我点开智慧型手机，桌布即是江婷的照片。那是某个休假日，我在夕阳馀晖的河畔前替她拍下的。风吹拂着她的髮丝，她回眸看着镜头微笑，我按下手机快门，然后与她拥吻。

    当晚，我们仅做了一次。

    「大概还有这些没有打。」琳君递给我两张清单，大约有二十组号码条列在上头。

    「我也看看！」余哥抢过我的手机看了一眼，但没有说话。

    「怎样，你这傢伙又想说什么来着？」陈姐喝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没好气的对着余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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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真的有把传单发出去吧？该不会拿去旧衣回收箱丢了？」一位男前辈在我发完手上的传单后这么质问。

    「你是不是骗我进去的啊？」我如此开玩笑，用手肘推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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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好意思，要你帮忙。」她小声地说。

    「包在我身上！」我试图摆出可靠的笑脸，并让她明白我并非在炫耀自己的效率。

    「即刻出发！」余哥装模作样的拿起公事包，就要起身。

    「没什么，妳不用客气。」我惊觉她方才可能哭了，于是刻意用无所谓的语气回应。

    开始做寿险业务的我已几近放弃写作的梦想，只想以更务实的工作态度面对人生的转变，写不写对于当时的我而言渐渐变得不再重要。大学时期写的原稿成迭堆积在租屋处的一角，覆盖了一层浅浅的灰。

    「什么系毕业还不是一样，最后都会在这个社会迷失！」同学胡言乱语。

    「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儘管开口。」我说。

    「这边电话可还没打完，你帮琳君把剩下的打完。」女性前辈刻意用后方新人也听得见的音量说，接着意有所指地盯着我。我顺从的点点头，起身走向那位与我同期的新人，余哥与女前辈离开座位打打闹闹的往吸烟区走去。

    「没把握…不过还是谢谢。我会加油。」琳君嫣然一笑。

    琳君快速地用右手在脸上抹过，抬起头望着我，又低头翻找资料。

    「陈姐吗？你胃口真好。」我再次开玩笑，说的是那位女前辈。

    「可恶，本来对你那组的女生满有兴趣的。」同学喝了一口啤酒之后说。

    「我爱妳。」说完，我将精液全射进安全套中，趴在女友身上喘息。

    「…我也是。」女友抚摸我的耳鬓，爱怜的说。

    当晚，两位前辈喝得醉醺醺的，我与琳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们各自推上计程车。我们俩结束这艰难任务后，满头大汗地站在居酒屋前相视而笑，我意识到这是我们首次直视彼此的双眼，在此之前，即使我们同为组员但并不熟稔。

    「之后当小组长，不要乱把妹喔！」余哥开玩笑，丝毫不顾琳君亦在场。琳君不发一语，默默地吃着盘子中的毛豆。

    「先等等先等等！」女性前辈笑着制止我们，眼神瞟向自己座位后方。她的后方是跟我同期的另一位新人，她正支支吾吾地拿着话筒正在讲电话。

    「我会写的。」我说。

    「不容易啊！有你这样的新人！」刚才质问我的前辈转而发出这样的惊叹。

    「出社会工作真的很难呢。」琳君吐了吐舌头，脚尖轻轻垫了两三下，略显尴尬。

    「要好好写完唷。」桌子对面的女友微笑，今天她久违的穿着细肩带洋装，我看向她的双眼，又看向那一对墨水燕子。

    因为年资并不够久，所以我拿到的遣散费少得可怜，虽然江婷说我可以好好再找一份新工作，但是每每想到她总是默不吭声的掏钱付房租时，我便感到心裡的压力倍增，意志消沉的感觉越发浓烈，加上我本身的存款几乎无法负担太久的空窗期，在大学同学的引荐之下，我没有太多犹豫就加入了寿险业。

    我在最后冲刺阶段，拥抱着她，流下了眼泪。

    「不是啦！胸部很大的那个！跟你同期的！」同学揍了我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