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 恶魔博士的后宫之路(86)(2/8)
我举起高脚杯,向眼
“……偶有所学,偶有所好,卖弄了。”
“失礼了。突然拜访,多有叨扰,薇薇安娜女士。”
一阵冷风吹过。“扑”的一声,烛骑士手中的蜡烛熄灭了,只剩下白色的烛泪。
说罢,左手端着烛台的她便将右手伸向了我。而就像是被什么驱使着一样,我并未向最初见面时握住她的指尖,而是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背,然后向着手指处弯腰俯身,象征性地以唇吻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起身。这有些突兀却不失礼貌地吻手礼,让烛骑士那还覆盖着几分阴云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愿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倘若有了炬火,出了太阳,我们自然心悦诚服的消失,不但毫无不平,而且还要随喜赞美这炬火或太阳;因为他照了人类,连我都在内!”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这顿十分愉悦的晚饭结束得有些快,饭菜将尽,只剩下那年代有些久远的红酒瓶还剩下了不少琼浆。而在微弱的烛光下,薇薇安娜默默地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轻声地问我道:
“……短暂的国民阵线政权反对垄断整个国家的商业联合会、反对征战骑士们把持的监正会、反对与卡西米尔有世仇的乌萨斯。而因理想为它而战的玛嘉烈,那份崇高又如何能吞于这样的国家?”
前这位城堡的女主人敬酒。而她则微微地点了点头,慢慢地举杯,用宛如金盏花绽放般优雅的动作,轻轻地与我碰了碰。虽说还没有饮酒,但是薇薇安娜白皙的面吞在烛光的映照下,已然有了几分浅红——随后,一贯没有浪费食物习惯的我便放开肚量开始吃饭,时不时与眼前的艾拉菲亚美人碰杯饮酒;被我吃饭的气量所感染,高雅的烛骑士被激起了食欲,放下小口咀嚼的矜持,尽情地享用这顿晚饭。
原本,我并不打算将这样的过去随意吐露于人。只是,面对眼前在跃动的烛影下举杯的烛骑士,我却觉得,可以将那并不算遥远的往事告诉她。
“但是您救下了她,让她得以离开卡西米尔,哪怕彼时两位是敌非友。”烛骑士放下了手中依旧盛满了一半的酒杯,深沉地说道。
“谢谢您,麦基先生,祝您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想必她说的,便是今日在商业联合会大楼下遇到的那个乞丐吧——满怀善意的施舍,却被视作理所应当;本应被当做购买面包的善款,却被用来买醉。联想至此,薇薇安娜的只能摇了摇头,叹息道:“天无二日,卡西米尔只有耀骑士一个太阳……玛嘉烈,她想要的,是改变卡西米尔、改变世界的大义。或许唯有这样才是真正的善良,才可以拯救更多的人;而我的所谓善良,所谓小义,不过是对于内心的一点自我满足罢了……”
归卡西米尔的故事了。”
说到这里,我嗤笑了一下,不知道是想要自嘲,还是嘲笑这片孕育不公的大地。随后,讲完了一个很长的故事,感到有些口干舌燥的我,直接举起高脚杯,将微甜的红酒一饮而尽。
“旧识……谈不上。比起与薇薇安娜女士这般秉烛夜谈,我与玛嘉烈认识的经历……更像是你和她的相识——只是那并非骑士竞技的赛场,而是遍地昏黄的沙场。”
大概是因为刚才的这一件小事罢,在行驶的轿车上,那优雅的烛骑士凝视着车窗外的光影,一言不发。坐在后座的另一边,我一边看着她纤细的影子,一边思虑着她希望我登门拜访究竟有何贵事,同时思索着她在特锦赛期间与玛嘉烈对决时的言行与举止——如果说,玛嘉烈.临光是怀揣着理想、高歌着诗词的猛士,那么薇薇安娜.德罗斯特便是一面念着歌赋、一面在起舞中挥剑的诗人;抛开在决赛中狭路相逢的血骑士,她们两人的对决无疑是最为精彩的一场。
似乎是因为谈话已经到了筋节处,似乎是酒精的作用开始发酵,我已经不再那么重视礼节,直接痛快地将红酒一饮而尽:“拯救苍生者、不畏苦暗者,心怀天下,胸有大义,固然崇高,固然伟大,固然犹如太阳般光芒万丈。然而,世间之人若不明烛火之小义,又何以明大义?”
我也向她露出了微笑。虽然只是短短几秒的解除,但是我却能感受到,眼前这个艾拉菲亚女人的手带着一种特有的体温与温柔,散发着一阵淡雅的清香,好似绽放的鲜花一般叫人陶醉。会客的礼仪已然结束,我便跟在薇薇安娜的身后,慢慢地迈向了宛如城堡的宅邸大门,已经先一步站在门边的男仆缓缓推开大门,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不……”没有怎么伶牙俐齿的艾拉菲亚女人,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看到可怜人,实在无法狠下心不力所能及地帮助她……并没有想得那么多。”
说到这里,烛骑士浅蓝色的双眼中的那份澄澈,混沌了几分,那一对巨大的双角也在烛光的映照下,于墙上斑驳出几道黑色的暗影:“世间的可怜人甚多,善良注定无法触及每一个人,就如穷人无数,哪怕我倾尽家财,也不能保证人人饱腹。我曾以为,至少理应帮助眼前之人。只是今日之事……”
我只能苦笑了一下,然后用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嘴:“不……我,并非什么高义之人。彼时做的,不过是自己力所能及之事;此时做的,也无非只能守护自己想要守护之人……又岂能比得过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于苦暗中逆天而行的玛嘉烈?”
“是啊……讽刺吗?一个夺得特锦赛冠军的大骑士,一个为了故乡而战的勇士,一个不畏苦暗、人性的光芒足以照亮大地的崇高者,最后竟被自己的故国所遗弃;更加讽刺的是,救下她的,是一个为卡西米尔的世仇所效力的雇佣兵——在那之后,经历了流放的旅途后,她加入了罗德岛,继续用那太阳般耀眼的光芒守护着他人。再之后,便是我们与她重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望着眼前,餐桌边的烛台上,那摇曳的烛火:“听说薇薇安娜女士非常喜欢诗集?”
“……失礼了。”薇薇安娜才睁开眼,向我颔首,“既然有言在先,便请迪蒙博士前来一聚吧。请不用着急,车已经准备好了。”
既然这座松露林城堡的女主人邀请,我自然也没有拒绝的理由。看起来已经有些上年纪、脸上满是皱纹的男仆耐心地将一道道菜点盛上来。虽说各大报纸的传言中烛骑士的生活甚是奢华,不过这顿招待客人的晚饭倒是没有预想中那样豪华——朴素的奶油蘑菇汤作为前菜,然后主菜是一道煎好的牛排与简单的烤鱼,还有素烧西蓝花与蔬菜沙拉作为陪衬,再加上精致的巧克力蛋糕与佐餐的葡萄酒,便已经是红木餐桌上的全部。
“力所能及……吗。”
“欢迎造访松露林城堡,迪蒙博士。”
宅邸内的装点显得十分华贵,甚至可以说能够重新定义上流社会对奢华的品鉴标准。屋顶悬着散发着暗黄色灯光的吊灯,一边的墙壁上却满是明亮的烛台,叫人感觉好似走错了时空。木制的现代家具造型古典,配合着典雅的地毯,显示出烛骑士的气派与典雅,叫我不得不感叹,这个艾拉菲亚女人确实懂得如何享受生活。沿着长廊来到客厅,薇薇安娜向我回首道:
“迪蒙博士,不知可与耀骑士是旧识?”
回忆着这一切,很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车辆便缓缓驶进了一片在市区内被修剪过的丛林所环绕的一处宅院,有些幽深的气氛甚至让我感觉自己来到了移动城市外的森林。穿过宅院中的小道,轿车最终地停在了一处造型彷如莱塔尼亚古老城堡的宅邸前,这座看起来属于中古时期的建筑与大骑士领周围的过度现代化气息格格不入。
“我先前好奇,究竟是何等人物,才能让骄傲的耀骑士奉之为主。我想,在听完两位的故事之后,我已经明白了,为什么您有资格让她追随您,为什么她的光辉会如此耀眼。”回味着我讲述的故事,薇薇安娜颔首,由衷地感慨道,“因为两位的高义,虽然形式不同,却又如此相像。”
“那么,我便认为,你做了正确的事情。”
我抬起头,长叹了一声,像是在劝解这位烛骑士,又像是对自己无奈地倾诉:“有一位心怀信念的骑士站了出来,我们却嘲她愚蠢。可真要是没有骑士心怀信念,我们却又去责备时代。若是这片大地上,人人都明善良、明小义,大义便自然而至。若人人点燃烛火,黑夜便如大骑士领般亮如白昼,又何必需要照亮大地、宛如太阳的崇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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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女士可否记得,玛嘉烈曾是最为年轻的特锦赛冠军,却为人所构陷,流浪于大地?那流放的理由,自然不是大家所听闻的所谓感染者,而是因为她曾为反对商业联合会的国民阵线而战。”
话音才落,一辆黑色的流线型轿车便已经停在了路边,是启程的时候了。
随后,在我的口述中,那一场短暂而惨厉的乌卡战争,一点点地呈现在薇薇安娜的眼前:春醒雷暴、突击集团军、避战的征战骑士、沉默不语的国民院与监正会、起义的国民阵线、乌萨斯将军的雄图,以及,那个在旧日的城墙之下,孤身一人面对数万大军依旧昂首挺立、犹如太阳般的骑士。
而在夜色的灯光下,城堡女主人那一头微卷的淡金色长发如波浪般从罩袍下倾斜而下,简练娇小的身段吸引着我的视线。淡蓝色的双眼微睁,显示出微风拂柳般的婀娜,又如林中淡雾般的朦胧,叫我不禁对这浑然天成的美景感到一阵陶醉,直到薇薇安娜轻轻地上前,向我颔首,用轻柔的口气开口道:
“时间正是饭点,请吞我为您接风洗尘吧。”
言毕,她举起酒杯,饮下苦涩的一口红酒。而我却为自己倒满一杯,举杯道:“那么我要发问了:薇薇安娜女士,你在救助那乞丐时,可曾想过出位沽名?”
说罢,他迈着沉重的步履转身离开,那背影似乎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表的落寞感。不过,我并没有更多的时间关心这位发言人,而是跟着烛骑士的步伐,迈进了她准备的轿车。
我清了清嗓子,用掷地有声的声音,吟诵道:
眼见餐食已经齐备,酒杯已经盛满一半,薇薇安娜向着那位有些年迈的男仆看了一眼,他便十分自觉地躬身退下,离开之余还不忘将餐厅的灯光关掉。这样一来,这只剩下两个人的屋内,便只有烛骑士放在桌上的那一柄蜡烛,还在默默地燃烧着。
负责开车的男仆十分谦卑为这座城堡的女主人打开了车门,然后才是我这一边。刚刚下车,薇薇安娜手中的蜡烛便重新开始燃烧,微弱的烛火在在没有霓虹灯闪烁的城堡下显得有些幽深——虽然烛骑士最为引以为傲的装点是她手中燃烧的蜡烛,但是名为松露林城堡的豪华宅院却被温润的溪水与挺拔的森木所包围,让我感觉自己仿佛穿梭到了与卡瓦莱利亚基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多谢您的款待,女士。”
“啊,嗯。这是我的职责。”不知为何,那位干练的商业联合会发言人此时却有些惆怅地望着那辆黑色的轿车,半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也,也祝您有一个美好的夜晚……德罗斯特女士。”
“那么,想必您也对文学感兴趣罢。我有一言,是我最为敬仰的一位炎国文学家所作,还请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