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功十八法 第32章(4/5)

    杏子媚笑道:“是呀,方才真要命,咦,你……”

    葛雍尴尬的苦笑着,显然他已经交货了。

    杏子双唇紧咬,恨恨的站起身子,迳自去冲洗了。

    香荷柔顺的对葛雍擦洗身子,同时柔声问道:“爷,我看你方才还神气十足,怎幺一下子就不行了呢。”

    葛雍红着脸苦笑道:“我这东西只要一紧张,便无法加以控制,实在太对不起杏子了。”

    香荷笑道:“没关系,我会劝劝她的,我看你还是先去处理前面的事,今天不要过来了,免得又引起杏子的不快。”

    葛雍欣喜的说道:“香荷,你真好,我这就去。”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葛雍来到前厅,战火已如火如荼的展开,这一看来敌,他认出钟国栋,不由怒叱道:“我会要你死在这里,姓钟的,我会一丁一点零剐了你,碎削了你,活杀了你。”

    钟国栋没有回答,只是全心全意帮着进退攻拒,大腿上血流如注。

    另一边,和飞龙黑虎葛蒲火拼的钟家仁,骤然在一个腾跃中扑向了葛蒲,他的身形宛若一团圆球,由上而下。银枪直穿,肉掌旋滚。

    葛蒲立时气得须眉俱张,大吼如雷,旋身抛肩,双爪暴探,反攻敌人中盘。

    向下急落的钟家仁竟然不躲不避,迎着对方的双爪冲上,他的银剑飞快交舞撞击,在离地那样接近的高度里,做了一个美妙又石火般快速的翻滚,连人带枪刺向葛蒲。

    全身摹地后仰,葛蒲双爪各自划过一个小弧由下往上暴挥,他的右手爪在钟家仁银剑边砸下“当”

    一声斜荡,左手爪却在钟家仁背上抓下了五条深深的,几可见骨的血痕。肌肉是硬被撕碎刮裂的,那样的痛苦,尤其于利器的切割,但他却忍受了。

    实际上,如果他想躲避这个伤害,是可以躲过的,只要他跃闪出去,然而他不愿这幺做,他要冒这次危险,受这样的创伤,目的仅是要收回他预定的代价。

    他在面孔的突兀歪扭中,尖锐的银剑也电掣般透进了葛蒲的胸膛。

    葛蒲全身猛缩,右手荡出折钩爪回扫。钟家仁一式铁板桥贴地一个翻滚,堪堪躲过一爪。而他也在翻滚中,手中银剑倏挑,将葛蒲撞出五尺,倒跌地下。

    葛蒲口中发出来的惨叫,泛着如此凄怖的尾韵,窒噎在满回的鲜血涌喷里,余天荣便在这时流光般掠至,铁碗猛扣钟家仁的头颅。

    斜刺里,就近的钟家孝刚斩杀了一名飞云手,猛睹钟家仁的险状,就地一个飞旋,长剑猛推向余天荣的腰助,空气撕裂中,来势急劲,似是要一家伙将他切为两半。

    余天荣喉咙里闷嚎着,怒极换式,铁罩倒翻,猛砸来近的钟家孝,同时双脚再起,在连串虚实不定的幻影隐现下踩向钟家仁。

    钟家孝的面孔在这瞬息间越发变得丑怪可怕了,他睁凸着一双斜眼,歪咧着嘴巴,额头上暴浮青筋,喉中透出呜咽似的啸叫,一副拼命的架势,竭力以他手中的长剑碰撞余天荣的铁罩。

    原本与余天荣捉对厮杀的钟家忠,未料及余天荣竟舍弃自己去偷袭自己三弟,顿失目标之下不禁一愣,而那边已经险象环生。这时,钟家仁仍在余天荣双脚的攻击下,他滚动躲避了七次,而每次滚动中都是险极闪开。

    就在此时,钟家忠一个滚进,口中厉啸中就地挽起一团剑花,将他的长剑直插进余天荣裆下,透进腹内。

    余天荣的怪叫已不像是出自人口了,充满了至极的惊怒,无比的痛苦,与疯狂的野性,更臻合了讶异与不甘,绝望的内涵,怖栗与酷烈。他猛的踉跄出几步,钟家孝已趁机不顾一切的朝他冲来。

    圆胖的面形变为怪诞的狭扁,红润的气色代之是乌紫的阴霾,余天荣的五官也牵扯得移了原位,他死盯着冲近的钟家孝,突然手里多了一枚乌黝黝的,雕楼成蛇形的棱状暗器。

    刚扬起又无力的坠落,他也宛似叹了口气,随着棱状暗器“呛当”

    的坠落,软软的颓瘫胯下,依然拖着深入内腹的那支长剑。

    现在,阔场上只剩下两对了,飞天黑龙和钟国栋,风火兽张子平与钟国梁,他们对于眼前的死伤均视若无睹,仍在作舍死忘生的力搏。钟家忠取回长剑,立即嘱咐家孝替乃弟家仁敷药与裹伤,而他却手执长剑戒备。

    此刻,张子平猝跃半空,软带刀映炫着闪亮的光华成网状下落,锐风尖啸中,他左掌猛挥,炙煞的劲气扑头压迫,同时三团红球也一起飞射,嘴里叫道:“姓钟的,你上道了吧。”

    钟国梁一冲而起,长剑铿锵纵横,脚底三团红球互碰,“轰”

    的布开了一面蓝晃晃的丈宽火网。

    张子平在连串的翻滚腾挪下,软带刀劈掠如电,以不同的角度,迥异的方面,各式的光彩,将刀刃或是幻散,或是凝结,锐风破空,包容着千变万化,而其间,溜溜的细小磷光火箭,莹莹的暗绿毒针,团团爆开烈焰的弹珠,便不停的躲袭钟国梁,他像一头周身都能唤风发火的怪物,“风火兽”,真是名符其实,一点不错。

    在这样险恶的情势里,钟国梁便展显他出神人化的超绝身手来了。他完全以快速至极的闪挪,细微准确无比的穿越,狠辣又凌厉的攻守来应付,千钧一发中进退,微隙里回转,而长剑翩连分合,仿佛光轮焰弧,流旋飞掠,神鬼莫测。

    当张子平在一蓬暗绿色毒针的闪闪挥射下,趁时以软带刀作长虹再戳的狠攻时,钟国梁就豁命死搏了。他在倏沉之下,长剑猛然挽起一团剑花,托住了敌人的软刀,而以一股内力粘住软力,但剑尖借一股锐势突出于软刀外,划破了张子平的眉心。

    张子平英奋力拔刀不出,惊怒之下,飞快弓腰抬肘,于是,三只磷火箭在近距离中射入钟国梁手臂,磷燃火起,炙肉哗剥有声,更冒起了袅袅青烟。

    钟国梁只能咬牙,强行忍耐,长剑闪处,张子平哀号着一只手臂业已断落,便突兀间,张子平猛起一脚,钟国梁身子往后一退,长剑再起。那一脚刚好从他脸前划过,而他的长剑却砍去张子平的一条腿。钟国梁反剑回削,“刮”

    的一声把入肉的磷箭连着一大片肉削落。

    “嗷哇……”

    张子平双臂已失,又断了一腿,单脚不停的左跳右蹦,大概他的两眼也被炙热的鲜血灼瞎了。

    长剑再起,张子平的脑袋被削去一半,他的脑浆混着浓稠的血液扬溅,他尚未倒地,钟国梁更进一步,大旋身,拦腰将张子平劈为两段。瘰疬的肠脏飞散四周,血沫子洒落,人的形状变成了这样,就不再似人的形状了,歪歪斜斜的。

    钟国梁顿时手臂一挥,率领着家忠几弟兄像出柙的疯虎,杀向那些围搏左右的黑衣堂所属。

    就在这时,钟国栋的长剑突兀飞卷起排排气流,有如并列的长龙立天顶地,挟着震耳的风雷之声,山撼海涌的罩向葛雍。是的,这是剑术中最深奥的绝顶功夫之一,取剑成气。

    葛雍的形状已不像葛雍了,他更似一个走魂的厉鬼,一个狞怖的恶魔,他竟不顾当前浩瀚强猛的力道,贴地飞射,单臂蓦然弹起尖锐的劲势,而这股奇异的劲力,却又能突破葛雍的剑幕气墙,在连串的“噗嗤”

    声中透穿而入。这门功夫,乃是葛雍的绝技,无形箭。

    刹那时,那一股尖锐的劲力,激撞得钟国栋的长剑震动吟响,而其中,仍有两股击中了钟国栋的腰侧与小腹,但是,葛雍却被剑气削得遍体鳞伤,没有一块好肉。

    猝然间,满身浴血的葛雍单臂撑地,贴着鞭身倒飞,右袖暴起,锥球倏闪之下射向钟国栋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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