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64)(5/5)

    “呵呵呵……”一阵阴笑,十数名衣衫褴褛的人影闪现堂中。

    当中一人形貌猥琐,手持竹竿,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粗木桌案,吊着眼睛道:“净衣派在京城里设了暗桩,孔老夫子怎不提前知会一声,兄弟也好照应一二啊……”

    二人见了那人形貌,俱是一惊,“丁舵主?!”

    ************

    日正当空,谭淑贞领着女儿步履匆匆,向丁寿居所行去。

    府内诸女都各有职事,周玉洁虽顶着个丁寿义女的名头,谭淑贞却不会不分尊卑到真将自个儿女儿当小姐般供着,既然主家不给她安排差事,索性便让她跟着自己处理内宅琐事,也能帮她这做娘的分担些压力。

    来至丁寿屋内,中堂次间皆不见人影,周玉洁疑惑道:“义父可是还在午睡?”

    谭淑贞鼻端隐隐嗅到碧纱橱内传出一股味道,那是汗水和精液混合后的淫靡气息,她再是熟悉不过,脸庞不由微微一红,低声道:“玉姐儿,你先回吧。”

    “秦姨娘不是有话带给义父?”周玉洁奇道。

    “娘来通传也是一样。”

    “什么人在外面?”丁寿懒洋洋的声音自内响起。

    此时却不好撵女儿走了,谭淑贞只得如实回道:“是奴婢娘两个,不小心吵了爷的清梦,您别见怪。”

    “淑贞啊,进来吧。”

    瞥了女儿一眼,谭淑贞一声轻叹,推开房门,款步而入。

    随着母亲进了里间,周玉洁一见雕花大床上的淫乱景象,立时面红耳赤,心如鹿撞。

    雪里梅赤条条地趴在床上,柔软小腹下垫着一团衾枕,使得雪白光洁的丰丘高高隆起,乳白色的汁液正由一收一缩地玉门中汩汩流出,沿着大腿缓缓滴在床头。

    丁寿坐在床边,雄健身躯同样一丝不挂,那条巨蟒虽软垂胯下,仍然尺寸惊人,望之心怖。

    周玉洁纠结地立在那里,不知该否退出,谭淑贞却毫不避忌地步上前去,蹲下身帮丁寿清理胯下秽迹。

    “去给老爷斟杯茶来。”谭淑贞对呆立不安的女儿喊道。

    “哦哦哦。”周玉洁如蒙大赦,快步退了出去。

    待她捧茶而入时,丁寿已穿妥衣裳,周玉洁应对起来自在许多,“爹爹请用茶。”

    衣冠楚楚的丁寿端着严父范儿饮了一口茶,好似刚才在女儿面前光着屁股的不是他一般,点点头还赞了女儿一句:“嗯,温热适宜,恰好入口,不错。”

    可惜有人及时提了醒,雪里梅娇慵地在床上支起身子,媚眼如丝地腻声道:“我的爷,您不能光往人身子里灌浆子,好歹也赏奴家一口茶吧?”

    没想到雪妹妹如此放荡言语,周玉洁俏脸好似火烧,却引得丁寿笑骂一声:“小浪蹄子,给她给她。”

    “出去说。”丁寿领着谭淑贞出了门去。

    周玉洁提裙在床边坐好,扶起雪里梅汗腻酥软的香躯,帮她饮茶。

    雪里梅一口气将余茶饮个干净,抹了抹樱唇,长出一口气道:“可缓过来了,姐姐您是不知,适才妹妹魂儿都被顶散了……”

    周玉洁晕染双颊,羞啐了一声,埋怨道:“你也是的,这青天白日的,怎地就做起那事来?”

    “婶子不是说么,咱做奴婢的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是主家的,老爷兴致来了,咱还能说个‘不’字,只有尽心侍奉罢了。”雪里梅言语中透着一股畅快的报复之意。

    周玉洁怅然轻叹,抚着雪里梅额前汗湿刘海儿,心痛垂泪道:“自从见了杨公子后,你便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姐姐知你心苦,可又何必这般不分日夜地糟践苦累自个儿身子……”

    “糟践苦累?哪有!妹妹快活得很呢,就是有些疲乏罢了。”雪里梅高潮余韵未退的粉脸上春意盎然。

    ************

    庭院中,谭淑贞正向丁寿低声回事。

    “可人院子里有女客?谁?”丁寿好奇问道,可人虽为命妇,却毕竟只是妾室,地位低的人家够不上门路,品级相当足够结交的,那些后宅大妇们又都端着身份,不屑来往,别看丁府内宅莺莺燕燕热闹非常,与外间来往却是门庭冷落,几可罗雀。

    “兵部刘部堂家的小姐,瞧着与姨太太是熟识,还特地请了大太太过院叙旧。”谭淑贞回道。

    “总是把女儿推出来平事,刘至大就这点子出息!”丁寿不屑冷笑。

    “刘小姐带了一份厚礼来,姨太太借留饭的工夫,嘱咐奴婢准备回礼……”

    “回什么礼,她有求于咱们,愿意送就收着吧。”丁寿不以为然。

    “姨太太也是说对方有求而来,所以嘱咐奴婢将回礼准备丰厚些,她道是宣府时还欠了一份旧人情的缘故,她还说……”

    “说什么?”丁寿问。

    “老爷外间公事她不便动问,但如何做老爷应有定论,不必顾虑什么内宅私情。”

    丁寿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刘至大啊刘至大,二爷想放你一马都没个机会,你还真是倒霉催的!”

    “老爷最近和本兵起

    了龃龉?”谭淑贞凤目闪动,这位爷净挑不好惹的得罪。

    “是他先和爷不对付,趁此机会敲打一下。”丁寿简单将与刘宇的过节说了一遍,揉着眉头道:“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如果不把他一次收拾利索了,以后还不定给爷添什么乱。”

    抬手在丰腴臀峰上抓了一把,丁寿淫笑道:“给爷支个主意,说说该怎么收拾这一家子?”

    谭淑贞对在自己温润肥臀上肆意活动的手掌浑如不觉,低眉顺眼道:“此等大事奴婢不敢乱言,不过照奴婢想来,无非是欲降其身,凌之以威,欲收其心,示之以恩罢了……”

    将这话品咂一番,丁寿点头道:“有道理,刘珊那丫头求乞可人不成,八成不会死心,可带她到外书房来……”

    注:复创罚米法,尝忤(刘)瑾者,皆擿发输边。(《明史》)

    刘瑾又创罚米法,尝忤者皆摘发之。(《明鉴》)

    詷知文廉,家素贫,因创罚米法以困之。(《明通鉴》)

    以上三本清人修的史书里都记载刘瑾创立罚米法打压异己,但创立时间都不相同,就《大明会典》、《明实录》和明朝当时人修的笔记里可以看到罚米法明初早就有,连孝宗都在用,只不过刘瑾用得勤,罚得狠,针对的还都是当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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