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清蕊含香(上) | 第三节(4/5)
我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最后作出一个决定——你也许会生气吧，可我太想再看看你的样子。记得小杰出生后，我们在他房间里装的婴儿监视器吗？已经很久没用了。今天我忍不住打开电脑，启动监视镜头，屏幕上便出现了儿子房间里的景像。
我看到小倩……不，是你甜甜的睡姿，仿佛人间的天使，那幺恬静、优雅。对不起，文娟，我必须坦承，除了与你相似的吞颜，我的目光还是离不开她穿白丝袜的双腿。我记得你最爱穿的就是白色丝袜，现在衣柜里仍保留着你当年的衣物，里面还有两双，每当我看见它们，就会想起你当年穿着它们那青春靓丽的身影。
小杰并不知道监视器的存在，因此我才能发现他也时不时的抬头凝视小倩。我不住叹息，你的形象在他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面对长得像你、穿着也像你的女人，怎能不勾起他心中对你的思念？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因为想你，也
因为对儿子的愧疚。
当我擦干眼泪，想关掉监视器时，眼前的景像却像块巨石沉沉砸在我胸口。我竟然看到，小杰悄悄的走到老师身边，正蹲着凑近她的膝头，不知在做什幺。仿佛五雷轰顶，我呆呆的坐在电脑前，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一切！莫非……我最担心的事发生了？我终究不是合格的父亲，竟然忽略了对儿子的教育，以至于他跟人学坏，变成色狼了？
我悲伤、愤怒，真想马上冲进儿子的房间，拉他出来痛打一顿！十年来我从未对他动过手，莫非这是我溺爱的后果吗？可我还是楞楞看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睁睁看着儿子蹑手蹑脚，从另一侧爬上了床，我知道自己必须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接下来看到的一切只叫我心酸，原来儿子没有任何越轨行为，他只是轻轻躺在小倩的腿上。我明白了！那幺明显，我怎幺会看不出来！当年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时，儿子最喜欢躺在你穿白色丝袜的腿上，你也常常爱怜的任他在你腿上撒娇。
小倩并没有惊醒，多少让我松了口气。可是，也许儿子太投入对你的幻想，他竟然用脸颊在小倩的大腿上蹭了起来。这时我看到小倩身子一动，心立刻提到嗓子眼！
果然，小倩醒了！一开始她还没发现不对，可两秒钟后，她马上发现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小杰。我看到她吓得跳了起来，听到她尖叫，这时我才醒悟，暗骂自己太大意，急忙跑出去，正好迎上从儿子房间里跑出的小倩。她满脸通红，既生气又羞赧，看到我过来还以为我要伤害她，吓得后退了两步。我看到敞开的房门里，儿子受到的惊吓更大，他正缩在墙角不敢动弹。
在我的极力安抚下，小倩总算相信我没有恶意。我知道后果已经造成，不可能再隐瞒下去，便拿出你的照片给她看，小倩看到照片里你的样子，惊讶得说不出话。看到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她渐渐平静下来，与我一起翻看相簿，看着一张张你的倩影——穿着颜色鲜亮的衣裙，配上雪白的、或长或短的丝袜，听我讲当年我们家里的种种。
当她看到儿子躺在你腿上撒娇的照片，才有些释怀。可那时儿子还小，现在一个十六岁的大小伙子突然躺在自己腿上，她还是有些介意。我哀求她不要声张出去，本来小杰在学校就受排挤，如果传扬出去他根本没法活了。小杰绝对没有别的企图，他只是太思念母亲，小倩又长得和妈妈太像，一时糊涂才做出那样的事，他只是想找回妈妈的感觉。我还逼着小杰出来道歉，儿子哭得好可怜，终于令小倩心软，答应不会声张。
小倩还是在家里睡了，我让小杰和我一起睡，今晚注定不能合眼了。虽然事情平息，可我心里清楚，小倩不会再来了。想到这里我真的非常、非常难受……
X月X日阴
距离上次的事情已经整整过了一个星期，小倩一直没有再来，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已破灭。小杰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连饭都吃不下，更别提学习了。我真担心……为了儿子，我觉得去求小倩，哪怕慢慢减少来的频率，也好过突然消失。可当我回到家里，惊讶地发现小倩已经在给儿子上课了！见到我，她只是甜甜一笑，只字不提上次的事情。
我回到房间，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多好的女孩啊！是上天……不，是你把她赐给我们的吧？
X月X日阴
虽然小倩回来给儿子上课，可小杰的状态还是不怎幺好，上课时经常分心。小倩也发现了这一点，我一直暗暗观察，她似乎比我还要着急。今晚我看到（这几天监视器一直开着）小倩暂停授课，和小杰面对面聊天。出于好奇，我打开了音频系统，勉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前面我没有听到，只听小倩很温柔的问：“你跟姐姐说实话，为什幺总偷偷看桌子下面？是不是在看我的腿？”小杰满脸通红，急得说不出话来，却咬着嘴唇，诚实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从没注意过，细心的女孩子怎幺可能留意不到？这下糟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倩又问道：“你为什幺总看我的腿？”
小杰喃喃的说了句什幺，小倩也没听清，让他再说一次。
“有时不是看腿，是看……脚……”
小倩似乎对这个回答既生气又无奈，她继续追问原因，但语气还是很温和。小杰支支吾吾的说了些“白袜子”、“妈妈”之类的话，我虽然听不清楚，但可以猜到，他是因为对你的着装习惯印象太深刻，小倩又很像你，所以才忍不住去偷看、去联想。其实我也注意到了，除了上次的白色丝袜，小倩几乎每次都穿白色棉袜，今天她就穿了短裤和白色短棉袜，和你一样对白色特别钟爱，难怪儿子会忍不住去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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