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龙】（第二部）（991-1000）(6/8)

    我见妈妈毫无所动的态度，绝望说：「妈，你真的那幺狠心，真的不顾我的

    死活吗？」

    这次妈妈没有很生气，泪流满面而态度坚决地说：「龙儿，你爱妈、心疼妈

    的心情，妈知道，我像你这样的年纪是爱胡思乱想的生下你的冲动，我是你妈，

    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但也正是因为我是你妈妈，我们之间只能是母子关系，绝

    不能有你想的那种关系，你知道吗？妈不怕受苦，你无法在这个社会上立足，那

    样就是妈害了你了，所以你以后别再想了，妈是不会答应你的。」

    我不再哭喊，轻轻的说：「妈，我送你回家。以后要多保重身体呀！以后我

    不在你身边时要……」我回家途中就千叮万嘱地咐吩交代着。

    我真的走了，顶着狂风暴雨，带着绝望的心情离开了家。我得不到妈妈的接

    受，也无法面对妈妈了，因为知道如果再面对妈妈，还会控制不住的做出今天的

    事来。

    这一晚，白素贞失眠了。

    清晨温暖的阳光照耀下光彩夺目。在客厅坐着一位身着淡黄旗袍的约看似３

    岁左右的美若天仙的女子。她那沉鱼落雁般的娇容上有股深深的痛苦和悲伤，

    完全没有欣赏鲜花的神态。她的目光迷离的看着远处，嘴里不停的道：「龙儿，

    你真的爱我吗？为什幺舍得丢下妈一个人在家呢？」

    白素贞昨晚心想如果答应了，今后如何去面对人呢？更重要的是，万一为社

    会所知道，爱儿今后如何立足于这个社会，他的前程不就毁了吗？她不能害了爱

    儿，宁愿自己终生的生活在独寂中，也绝不能害了爱儿，爱儿他会娶妻，生儿育

    女，到那时，他就会慢慢的将对自己的情爱淡忘的。为此，她忍着巨大的痛苦，

    一次次违心的严辞拒绝了爱儿的柔情爱意。昨天中午，甚至还为此次动手打

    了爱儿一巴掌。

    当自己动手打了他一巴掌后，当他说道他要走时，她以为自己的一巴掌起了

    作用，制止了爱儿的冲动，因此白素贞并不在意，也就在痛苦中沉沉回房去。

    今天早上醒来，发现爱儿不像以前一样来给她拥吻，以为他在生气。可后来

    白素贞回到房间里，发现我为她整理好日后生活所需时的费用及属于她的屋契时。

    她此时才意识到我不是说说而已。她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我只是一时赌气，

    很快就回来的。

    她在客厅里焦心的等着。在焦急的等待中，过了晚上了。

    我还没有回来。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这十六年来，母子相依为命，互

    相体贴，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晚上７点后回来！我会不会作出怎幺傻事？会不会一

    去不回？

    她想到昨天当自己动手打了他一巴掌后，我脸上现出的绝望表情时，她感到

    了极度的惊恐、害怕。

    「龙儿，你快回来，你千万别做傻事，你怎幺能丢下妈不管啊？」白素贞现

    在清清楚楚的意识到在自己的生命中真的不能失去爱儿，爱儿也绝不能因为自己

    而受到伤害或是不测！她开始责备自己拒绝爱儿的情爱了。

    「龙儿爱自己，自己的身份，为什幺自己就不能给他呢？自从生下这个宝贝

    儿子之日起，自己不是时时准备着为他牺牲一切吗？何况只是自己的身体呢？母

    子双方不是生活得更加幸福、更加美满吗？自己为什幺要为了那个看不见的礼教

    来委屈自己，伤害爱儿的心呢？万一爱儿因为自己的固执而真的做出了傻事，自

    己那有脸去见九泉之下的人呀？」

    当想到爱儿可能会为自己而做出傻事时，白素贞猛然惊醒，她不再犹豫，考

    虑，等待。她要尽快找回自己的爱儿，只要爱儿回来，只要爱儿永远平安的在自

    己身边，无论他是自己的最爱，还是自己的身体，她都不再委屈、不再压抑自己、

    不再隐藏自己对爱儿同样的情爱而高高兴兴的给他。

    就冲出了家门。

    她不知爱儿去了哪里，便一家家酒店的问。

    爱儿每天抚摸自己及深吻时，自己不也是心跳不已吗？

    她担心他，怕他出事。她马上不断的自责着，不断的在心中道：「龙儿，妈

    爱你，妈答应你，妈把身体给你，只要你以后不离开妈……」

    白素贞把妆哭花了，心也哭碎了。路过的行人无不投以好奇的眼光，看着这

    幺一个艳丽但不幸的女人濒临崩溃。她依稀记得，上一次心碎是爱儿为她生病留

    院而哭，而这次是因为害怕拥有。

    「我还能跑去哪里？我还能往哪里走……呜……呜……」

    想着想着，心又开始隐隐作痛。白素贞脑海里浮现爱儿温柔的眼神，现在的

    龙儿已经是男人，是个一心一意想跟她厮守终生的大男孩。小男孩长成男人的过

    程时她都天天为伴的，但当两种情愫纠缠在一块，她也无法干脆选择舍弃一种就

    好。

    （龙儿有一天会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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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我，那我该怎幺办？）

    白素贞不能理解为何自己竟自私的想永远把他留在身边，但是若非如此，她

    可能也活不下去。想到这里，她喃喃自语想：「或许……我们应该永远厮守过一

    生。」思绪辗转至此她痛泣起来，因为一生如此漫长，她无法保证爱儿不会离开

    她，更无力承受曾经拥有的碎心之痛。

    恍惚间，妈妈发觉自己来到上次跟我经过的婚纱礼服店前，灯光挥洒在橱窗

    内展示的新款婚纱礼服上，质料白皙宛如天使的羽翼，霎那间彷彿听到一曲天籁，

    耀眼令人昏眩的梦幻色彩使她着迷，看着眼前的景象妈妈不禁失了神。

    这一片刻就像一世纪这幺久，刹那间，她发觉幸福竟是如此美丽。

    妈妈白素贞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经说过：「只要能够一辈子长相厮守，不管再

    多的电话，也比不上和你手牵手面对面，边走边聊着属于我们的事，还有那温暖

    的拥抱和熟悉的体味，哪怕只是短短的时间也很幸福，真心爱你。」

    （是啊，一辈子长相厮守，只要能够永远在一起就可以。不论是妈妈或是情

    人甚至是妻子，只要龙儿需要我……）

    刹那间，白素贞不禁怔住。答案竟是这幺的简单又触手可及，过去这只是一

    句美丽的誓言，但现在却恍然发觉这应该是一切的真理。

    「原来如此，我从来没有想过跟龙儿永远在一起必须要清楚身份，我陷入母

    亲与妻子之间的天生矛盾中，因为这两个角色永远不会有交集啊…」彷彿是上天

    的安排，白素贞终于体认到幸福的泉源来自这份领悟。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越想要抓住却什幺都抓不住，放开才能得到世界……

    我懂了……我终于明白了……「婚纱店外正播着我最爱唱给妈妈的歌曲：超

    时空要塞，可有记起爱，真情流露。当天这世界的空间多冰冷默默地令我感叹，

    在静静夜晚长靠于窗边星光暗淡那晚，我看到漆黑天空星闪过实在令我惊叹，像

    是在预告明晚的天际星光灿烂。

    祇想祇想真情流露何时跟他跟他一齐停步欣赏欣赏星河谁造柔情几许几许铺

    成长路星光之中彷如迷路完全祇因祇因心如迷雾，情深到老今天，我发觉他的心

    多温暖像活着在我心间，又像未习惯怀里的拥抱祇恐变幻这晚。

    我俩到海边相拥他使我静静地觅到璀璨在静静夜晚，呆看他双眼，心轻跳弹

    路上冰冻。那怕路上夜静冰冻，来共他相拥抱多少多少真情流露。随时跟他跟他

    一齐停步欣赏欣赏星河谁造，柔情几许几许铺成长路星光之中彷如迷路完全祇因

    祇因他来情路，来将我抱。

    第９９８章：妈咪白素贞（４）

    白素贞终于绽放出笑颜，在灯光下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意识到爱儿对自己

    有多重要，也知道自己是再也无法离开他，无法拒绝爱儿对她身体的要求，自己

    迟早都是爱儿的人。因此此时她的心里已将自己看作爱儿的女人了。

    「文龙……我的爱儿……」她往回家方向迈向脚步，然后从小跑步变成全力

    奔跑，忘情的一心想尽快投向我的怀抱。

    女人的幸福有时取决于单纯的满足感，作妻子的只要丈夫忠于自己，作母亲

    的只求儿子平安，但对白素贞来说，她在母亲与妻子的角色间游移，幸福的定义

    难以对焦。

    路口转角忽地冲出一辆汽车，一切发生得很快……

    （龙儿……）

    货车在白素贞身后急停，轮胎发出惨叫……白素贞依旧望着婚纱店里的新娘

    天使婚纱。

    离家出走时，我以为对妈妈的爱是自己的一场梦而已。但就在昨天晚上，老

    天却给了我一个机会，影响我一生的机会。只带走５万元现金及新车和工事包内

    一直买开的股票及期指！当晚美国投资银行雷曼兄弟申请破产保护，引发全球金

    融风暴，港股一天跟随环球股市下挫一千零五十三点。

    而我赌气买了的期指，由于每点子的现金价值为５元，证券行便变为我

    的私人银行场地，我沽售手上股票，扣除手续费后，仍有赚近亿港元现金了！笑

    出门来时，旁人会认为我精神分裂呢。过户后，我漫无目的地经过昨天婚纱店时，

    买下那件令妈惊喜的名若～「幸福天使」全人手唯一一件水晶新娘婚纱！放在车

    尾时想着今天再一次向妈妈求婚！

    我不禁注意到对面街售楼处的广告，一年前才动工的建筑，仔细端望一会儿

    猜测那是元朗十一栋豪华住宅，虽然才完成近８成功程，不过从基础建构推测，

    每个建筑面积２９３呎有三层复式楼高的别墅。

    「嗯…我同妈妈结婚后如果能住在这里倒也不错，就是不知道还有多久会完

    工？」

    注意到工地围板上立了个公告牌，待在车内不容易看清楚上面写些什幺，犹

    豫了一下，最后决定用很短的时间去解开心中的疑问。

    于是我下了车穿过马路。

    「『圆梦庄』听起来很高雅，嗯…除外部花园施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啊…按

    照这个进度大概要赶工了，不过算算时间……那个时候我也差不多要再同妈新婚

    了，不错不错，拿一份简介参考，说不定可行，那就算是给妈妈一个大惊喜了！」

    主意拿定，我走进接待中心耗费了一点时间买了下来。售楼员收了九成订金

    后，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花了数百万元买了一层高级复式别墅，代

    理叫装修公司，赶工布置好依我记忆妈妈所喜爱设计的款式，在三小时内就全部

    办妥当了。地产商还送了部宝马新车给每位新客户。

    开车到达律师行。我将一切证明文件交给律师代交给妈妈，律师开了一张收

    据给妈妈白素贞，付了一切费用，事情就办完了。

    临行时，律师说：「三天以内房屋及土地所有业权证我们会亲手给白素贞女

    士，请放心！」

    「好的！谢谢！」之后在律师替我辨理好入藉比利时的新身份，证明同妈妈

    可以合法成为夫妻！

    今次在回家途中，发生一起货车追尾货车事故。我在现场看到，近６米长

    的高速公路护栏被全部冲断，路基下面撞断的一段护栏几乎是被扭成麻花。路旁

    直径的空心高桿路标柱被齐根撞断，倒在货车满载的冬瓜已散落的到处都是。天

    侨公路路面上还布满了黑色的油迹，散发的柴油气味依然浓重。看到一位美妇人

    倒在旁边，上前帮忙时看到的居然是我的最爱……妈妈白素贞！

    「天啊！天啊！妈妈……你没事吧？你听得见吗？」

    我急忙过去抱起妈妈大喊：「妈，你怎幺了？妈！」妈妈白素贞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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