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任务7号键(1/2)
测试任务7号键
他跑呀跑呀,前面与光亮交接之处,亦是黑暗的尽头。
他突然间有某个念头,他是不是还在沼泽地里,那些将他拖入淖泥的长爪是不是在看不见的阴影里蠢蠢欲动,等待着某个时机,好把他撕成碎片。
转念一想自己马上又否定掉了。
他从最深层的梦境挣脱跳入浅层,此时梦境与外部实际时间仍有差距。
浅层的时间流速比深层快多了。
为什么接连几天都做类似的梦呢?
不管是什么样的梦,他可以保证以后这些将不会再骚扰到他。
在为期一个月的时间里,最广为人知的女性失踪案是个再明显不过的提示。
她恍惚间察觉到有人冷冷盯着她,胶着的视线令她毛骨悚然。
她被人袭击了。她之前不应该抱有侥幸。她走在另一条路口,那时太阳尚且挂在天边,只不凑巧,那个时间段几乎看不见人影。
她忐忑不安地环视四周,双手紧紧地攥着包。
她的包里有防狼笔和小刀,是了,要是凶手敢对她动手,她一定会拿刀狠狠捅他。
对了,她还有武器。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稍微安定些许。
她渐渐加快脚步。惨白的路灯在街道上涂起一抹抹铅灰色的阴影,风悄然吹起,冷得路灯身子抖了一下,地上的人影便变成了一双。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眼见着熟悉的建筑风格,她放飞了心中上下乱窜的鸟儿。这里离她租住的居所不到百米,料最嚣张的歹徒也不敢动手。
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极有耐心的猎手一枪击中他的猎物。
而她再次清醒时就待在一间充满灰白色调的旧房间里,周围是灰白色的墙壁,墙上粉刷的颜料脱落,只能看见斑驳的色块,窗户被钉子死死封住。当然这是她后来在盛满了光亮的房间里看到的。
实际上房间里没开灯,只能看见黑糊糊的一片。
良久,她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但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也不知到了何时。
她不断地思索着,试图从脑子里扒拉点有用的信息。她摸过自己身上的口袋,狡猾的歹徒显然早拿走了她的手机和包,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手指上的戒指,那和她的手环项链是一套的,都是她和男友彼此深爱的证明。
可是除此之外没有,还是没有。
她接近崩溃。一成不变的黑暗环境误使她认为时间过了很久,其实她心知这不过是黑暗延长了她对时间的感知。她很想抽泣出来,可是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害怕这会把伤害她的歹徒引过来。那可恶的歹徒会对她施加怎样的暴行呢?强奸抑或虐杀......
不不不,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她对未知的感触被黑暗放大了千万倍,难道她只能怀着恐惧等着凶手回来吗?不,此时没有人能比自己更靠谱。
她的手一直在不停颤抖,大脑的神经中枢暂时失去了对肢体支配的功能,只够勉强挤出一丝思考能力。
她整个人被绑在一根圆柱上,估计歹徒是觉得这样对待一名纤弱的女性已经足够了。
咚咚咚
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现在还有谁会敲门?
歹徒吗......
抑或是能救她出去的人?
她麻木呆滞的双眼绽放出异常明亮的光芒,可是很快又暗淡了。
唔唔唔用尽力气发出的声音太微弱了,敲门声几乎完全盖过了她的声音。
没过多久,外面逐渐安静下来。
诡异的氛围被开门声打破了。
来者点亮房间的白炽灯,一言不发地朝她走来,走动间带着重物被拖拽的摩擦声。
女孩醒来后不停地咒骂他。
呸,你这个变态!
神经病干嘛不早点去死留着祸害人!
等我爸来了把你送牢。
他冷笑一声,继续重重扇了女孩几巴掌。女孩两边的脸肿得像小山一样高,眼神凶狠地盯着他,恨不得生啖其肉。
女孩呸了一声,直接往他身上吐口水。
只会打女人的孬种!
呵,自身难保了还想救人,嘴巴这么毒看老子不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中年男人毫不怜惜地拉扯着她的头发,途中女孩被桌脚和椅子碰倒好几次,可男人的力气太大了,头皮被他直扯着发疼。
把女孩拖到里面的暗房,里面还绑着一个昏迷的女性。
你不是很能横?看你横,老子今天就当着这个妞的面给你开苞。
老男人油腻的手直接在她胸脯上搓揉捻弄,被熏染的蜡黄大手伸进女孩的内衣,和女孩白皙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滚,去你妈的。女孩反抗得更加剧烈,找准机会狠狠踢向男人裆部。哦,老天,愿上帝保佑你的裆。
中年男人的面容扭曲了一瞬,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阴森吊诡。
请上天原谅她的的软弱,宽恕她的罪恶。哦,我知道我这样做保准下地狱,但还有什么比世人所能享有她生命的权利自由还重要的东西呢?
世上没有人能够要求另一个人无条件帮助自己。若你去恳求旁人相助,纵然世间提倡乐于助人的美德,可在其最低限度的法律之上,却并未对世间所有的冷漠以墨绳量校。
天神啊,我向您祈祷,您的信徒今后会永远宽厚仁慈,但是首先请您给予您忠实的信徒化险为夷的能力。若是明日侥幸存活,我一定比昨日今日更加虔诚地向您祷告。
被监禁的女人们受到她的感染纷纷祷告,祈求真神拯救祂的信徒。
虽然不知道男人出去干什么,但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这个暗房被分隔成四份,加上外面的两个粗算起来有三十个人。
乔毓说服了同时被关在一起的六名女性。
这些女人恨不得弄死这个老男人。她们之间有一半遭受了暴力和性侵,现在巴不得离开这里,如果有可能,她们恨不得让男人下十八层地狱。
乔毓向她们展示了自己撬锁的技能,这点让女人们看到了希望,但还不够。
直到乔毓拧下了一根铁栏杆。
男人连连点头哈腰。
秦小爷,秦哥最近还好吧?
他不用你操心,不必多费口舌了。我来是警告你,最近老城区不能出事。你上个月刚过来就闹出大事,这点让秦爷很不满。
男人纳了闷,这事他干了快一个月,之前来人还按正常流程收保护费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们义帮以后不会再维护藏污纳垢的人,你们就好自为之吧!
秦小爷,上次那批货还有一大部分在我手里,要不我们再商量商量?
站在门口的男人烦躁地抽了根烟,轻蔑地睇了他一眼,怎么,你现在胆子挺大,还敢和我们谈条件了?
中年男谄媚地笑,避开了这个话题:我只是不想去吃牢饭并没有想和义帮作对的意思。
是吗?
您也知道我的处境,现在是绝路,如今也就只有依靠您这条路子了。秦小爷,劳烦您和当家的好好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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