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利刑侦笔记8：旧案寻踪（出书版） 第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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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锐声音继续道：“老吴，快点过来，真有事找你。”

    杨永福道：“我是杨永福，不是老吴。”

    眼前的女子有着别具一格的味道，身背琴盒，年轻人道：“眼光还不错，你是来考音乐学院的？”

    吴雪道：“也许有，也许没有。如果杨永福也有异动，那有关联的可能性就比较大。”

    年轻人眼睛一亮，道：“那你就找对人了。我知道最好的培训班，全是学院教授们在授课。我是大二的，作曲系。”

    张剑波道：“这个年轻人想泡肖霄。想泡肖霄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吴煜、施文强、邱宏兵，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朱琪道：“随便你。”

    朱琪对这个男人喜欢得紧，又迅速亲了亲他的脸，嗲声道：“新生，你有志气，这是好事，我就喜欢你这种男人样。但是，你每周必须回来。不陪我过周末，那就是灾难。”

    房屋中介店里，中介打开电脑，道：“靠近音乐学院的房子要贵一些，还有一些房子，距离音乐学院稍远一些。”

    若不是在办公室，两人肯定会温存一番。听到秘书脚步声后，杨永福便离开了办公室。

    张剑波和吴雪也来到中庭，停下脚步，看着肖霄和年轻人并肩朝前走，有说有笑。

    肖霄打断道：“就在音乐街，其他地方不考虑。”

    经历过不堪回首的两年，肖霄知道音乐很美好，但是音乐绝对不是一切。

    杨永福道：“长盛矿业主业是矿山，我们这边总得有个专家，我现在不是专家，以后可以成为专家，免得开会时被人欺负。”

    肖霄道：“条件好，那肯定要一年。”

    肖霄是8月16日离开的江州。在8月17日上午，杨永福才有离开的机会。在离开前，杨永福仍然和往常一样，陪着朱琪走进办公室。打开办公室门，趁着秘书未过来，朱琪转身亲了亲杨永福，道：“你真的要到矿上去？”

    在专案二组内部，肖霄是一个特别重要的人物，在大家心目中是蛇蝎美人。突然间画风急转直下，肖霄由鱼竿翻身变成了好学上进的学生。这让张剑波和吴雪一时之间都难以接受。侯大利接到电话后，道：“执竿人和鱼竿都跑了，我估计和传言有关系。你们继续跟两天，如果确实是在参加音乐学院的校外培训，就撤回来。”

    杨永福道：“我已经向江阳区法院提交了申请，杨永福没有死亡，又回来了。”

    小区环境不错，房间还算新，装修也行，打开窗户就能看见音乐学院的后门，风中隐约有琴声传了过来。肖霄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对中介道：“那我们去签合同吧。”

    肖霄跟在房屋中介身后，内心很是感慨。父亲还没有破产前，她每周都要坐公司的车到这边学琴，很熟悉这一带的环境。2008年，大洋那边闹起金融危机，谁知道居然影响到父亲，父亲破产，一无所有，肖霄就从公主变成了最底层的平民。两年多时间，她又背着琴盒回来了。经历曲折，恍若一梦。

    房屋中介道：“房东原本是要自住的房子，一年以上才算长租。”

    杨永福用力摸了摸朱琪，道：“以后，我就用真名字了。”

    张剑波和吴雪跟踪肖霄来到阳州。

    吴雪开玩笑道：“也有可能他们到了休渔期。”

    张剑波坐在小车内，眼看着肖霄进了一家房屋中介，道：“肖霄要做什么，看这个样子是要租房子，她是要搬到阳州？按照大利的模型，肖霄是那根鱼竿，如果鱼竿走了，模型还成立吗？”

    中介从音乐街中推了好几套房子，肖霄看中了一套装修比较好的两居室，道：“就这一套，我们去看房，如果小区还行，那就定下来。”

    签完合同，肖霄开车回到小区。她从后备厢拿出简单的行李，左右手各拉一个，还背着琴盒，从中庭前往楼门洞时，迎面遇到了一个帅气高大的年轻人。

    肖霄道：“我想参加明年的考试，正在找培训班。”

    告别了朱琪，杨永福的笑容立刻消失。下楼后，他拉开车门，准备到老机矿厂工地去看一看。这时，有电话打了进来，一个尖锐的声音道：“喂，在哪里？我在金色酒吧，你过来啊！”

    房屋中介找到房屋钥匙，带着肖霄步行看房。

    年轻人笑得很阳光，道：“美女，给我一个助人为乐的机会。”

    肖霄停下脚步，道：“音乐学院的？大二，还是大三？”

    真正的身份暴露后，出于躲避风险的本能，杨永福决定立刻到矿口中去，以前的所有计划全部停止。这种本能类似于生活在人类房间里的老鼠，只要听到脚步声音，最本能的做法是躲在角落里，几小时不动。这是老鼠经过血泪实践获得的宝贵经验，危险逼近时，千万别动，这才是最安全的。他接到关江州的电话以后，原本不想理睬，可是，内心深处又隐隐有一丝渴望，经过三个多月准备，悄悄接近了猎物，关江州如今已经进了埋伏圈，这样轻易放走太可惜。

    张剑波道：“如果有中介带肖霄看房，基本就能证明肖霄要离开江州。吴新生就是杨永福，这个信息刚出来，肖霄就来到阳州，其中有没有关联？”

    吴雪道：“肖霄租了房子，还带着行李，是准备在此长住。肖霄在金色酒吧是驻唱歌手，这里隔壁就是山南音乐学院，难道肖霄准备考音乐学院？看来这两年已经赚到了足够生活的钱。”

    山南音乐学院外面就是著名的音乐街，环境和两年前没有什么区别，到处贴着培训班和学习班的小广告，不少学琴的孩子行走在街上。这些孩子和她当年一样，充满对音乐的向往，以为音乐就是生活的一切。

    朱琪又抱紧了心爱的人，道：“不管是吴新生还是杨永福，你都是我的男人。”

    尖锐声音道：“好吧，老杨，赶紧过来。”

    杨永福回头看了一眼长盛矿业大楼，道：“大早上，酒吧没人，我还有事，江州，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