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极人臣后我回家了 第3节(2/2)

    常意转过身看她,常笑莺满眼恐惧,不似作假。她手里攥着手帕,遮住小半个脸,幼态的小脸扭作一团。

    常步箐温婉一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握住她的手,替她拭去眼泪:“别怕,笑莺,你还有我、还有哥哥,我们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们是一起的。”

    “我都说了我没有害你!怎么会跟我娘说!”

    “你告诉她,让她封的?”

    “可......可我真的没有害她。”常笑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迷茫地看着常步箐,用帕子不停地按住眼角,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确定。

    “母亲安排的妥当,就住原处吧。故人犹在,物是人是,一如从前,不必变。”

    常意冷不伶仃地开口,瞥一眼身边的丫鬟。

    常笑莺还止不住眼泪,抽泣着不说话。

    比起屋子里那些伶牙俐齿的丫鬟,张辟不善言辞,更像一位沉默的侍卫,走起路来丝毫不拖泥带水,下盘极稳。

    “没关系,笑莺,你不是故意推大姐的。”常步箐揽着她,温声细语道。

    常成工跟在人群后边,佝着身子,一步一步踏进养心殿。今日皇帝召集礼部议事。

    “这孩子......真让人心疼。”大夫人面色不变,柔和说道:“你这番回来,家里人你慢慢熟悉,放心,那些苦日子已经过去了。”

    常意大致观察了她一眼,心里有了想法。

    --

    第3章 美人其三

    她以前哪有什么住处,不过是春娘院子旁的一处小阁罢了,又小又破,难为她们还留着。

    “不是我!不是我!你别来找我!”

    终于走到流水长廊,常意踱步到假山面前,望着假山旁的那口井,背脊挺拔,只是闲闲站着,没有回头,张辟也不问缘由,静静退至一旁。

    常笑莺从进屋后眼神就一刻也没离开过她身上,见状也提起裙摆,小跑着追了出去,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面。

    常笑莺有些懵懂地应了。

    “你以前见过我么?”

    常意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不是还知道把井封起来吗?”

    “不是,不是我要干的,你不要找我。”

    常意盯着她的眼睛,心念一动,当即手似扶非扶的拂过长满青苔的石井口,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你想问我,不是已经掉到井里淹死了吗?”

    他在礼部就了个闲职,地位不高,在人堆里只是个凑数的。

    把常笑莺吓了一通,常意再问她也不说话,翻覆那几句辩解,只是哭。

    两人都不是拖拖拉拉的性子,健步如飞,若不是常意留心放慢脚步,身后的娇小姐险些跟丢。

    常意却不生气,反倒笑了一笑。

    这话提醒了常成卫,他说道:“笑莺、步箐,姐姐回来了,你们还不好好叙叙旧,这么多年不见,你们有女儿家的话说,就别在我们面前干杵着了,自己去玩吧。”

    离她们俩不远处,张辟面无表情地将灌从拨回原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常意人生得消瘦,又因为身体不好一脸惨白,站在井口边装神弄鬼,倒真有几分爬上来的女鬼样。

    主仆二人不再说话。

    常成卫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没关系的,就算大姐告诉父亲母亲,你只要说……你不是故意的就好,大家都不会怪你的,这只是一个意外。”

    看她一副什么别的话也问不出来的样子,常意便冷漠地把她丢在花园里,自己回房了。

    张辟也没想到大小姐会主动跟她开口说话,她楞了一下,并不慌张,笨拙地回道:“奴婢没有。”

    常意带着新收的丫鬟施施然走出去。

    常笑莺再也站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神情恐惧,一双圆眼微微震颤,含着的泪水差点全漏出来,瑟瑟地看着她。

    “怕什么。”

    大夫人突然喊住常意说道:“不知安排大姑娘住在以前的屋子里可还妥当,如果住的不舒服,随时跟我说就是。”

    原来这井是大夫人做主封的。

    “真的是你么,你还活着?可你不是......不可能的、不可能!”

    一道意料之中的女声响起,常笑莺声线微颤,带了些泣音,听那声音,不用回头都能看到她发憷的身子。

    常意就站在她面前,静静地看着她崩溃的丑态,常笑莺想要看清面前人脸上的表情,却因为眼睛被泪水模糊,根本看不清东西。

    常意不想被她毁了自己清誉,主动开口解释道:“当时和父亲走丢,后来皇上进城,没有驱逐我,那时候居民逃出去许多,京城房屋空置,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女流就被安置在青石巷,开了女户,后来我就一直住在青石巷,女户有更夫和侍卫巡逻关照,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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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笑莺和常步箐被叫过来,常意也起身行礼拜别。

    大夫人嘴里口口都是好心,实则暗指她为了生存与人苟且交易。

    一只手从身后扶住了常笑莺的肩膀,声音又轻又柔的安慰她:“笑莺,是姐姐知道了吗?”

    她对情绪动作极其敏感,张辟说话前微不可见地抬头观察她的脸,全被她看在眼里。

    常笑莺可能是被吓狠了,过了半响还摊在地上起不来。

    她声音又轻又细,如梦似幻:“井里好冷......”

    她形容寡淡,表情不多,笑起来也淡淡的,眼里没什么笑意,反倒显得这笑容有几分微妙。

    常笑莺着急了,哭哭啼啼地解释:“是我娘非要封井的,我劝她不要封,她不听我的.....呜呜呜,你不要报复我,我真的没害你,也没想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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