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3)

    花鹤初直勾勾地盯着盛澜那张清俊的脸蛋发呆,明明点头了却又好像根本没听进他说了什么一样,反正就是根本没让出条路好让他进屋。

    「不过这些摆在明面的条件,是个人都看得见,我喜欢上你自然不只是因为这些原因。」

    时茗根本想像不出来,那个曾被国内外媒体一致评价「本世纪最性感的性冷感」的盛澜,会向人示好,告白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说是为什么啊?」

    「本来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我只是错愕。」

    「所以我还是想尽我所能尝试看看,看我到底能理解你多少。」

    「你说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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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怕他跟你翻脸喔?」

    「怕,所以我开玩笑的。你不要以为这样能转移话题。」

    虽然不合时宜,但花鹤初见到此情此景,第一想法却是盛澜不愧是个精緻美人,随便往哪里一站,都像在拍杂志封面。

    「喔。」

    花鹤初家的厨房小巧而精緻,就像佇立在房子里的凉亭一样,盛澜靠在隔开客厅与厨房的木製吧檯上,爽快地打断花鹤初的猜测。

    盛澜维持着他恆常的面瘫与花鹤初对视数秒,最后认命地伸出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手动将她调转方向,从她身后推着她一起进屋。

    虽然时茗跟盛澜的私交并不频繁,但好歹合作过几次,多少对他有所了解,他可从来不是会跟人赌气的性子,以前在片场拍摄,但凡有任何不愉快產生,他都会立刻跟当事人谈开,儘管这是出于怕麻烦的心态所產生的理性。

    盛澜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决定遵从总是忍不住关注花鹤初的内心,总算将视线移往坐在自己身旁的她身上,对她如此宣言。

    花鹤初又花了点时间消化,接着就在她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喃喃低语出因为太过荒唐,脑子里仅剩的形容词。

    「因为我喜欢你吧。」

    时茗结束了先前所有拍摄,终于得空来找花鹤初,挚友相聚,第一件事就是探听对方的八卦。

    「你为什么会这么意外我喜欢你呢?你很有才华,不仅是裴清手下的台柱作家,更是金牌编剧,衝着这一点圈内就几乎不会有人不待见你。再者,你长相很清秀,不说话时气质很文雅。外貌与才情都兼具的你,本就该十足吸引人。」

    然而就在这一剎那,花鹤初猛然发觉,自己竟然是如此想念盛澜的目光。

    「然后呢?你答应了吗?」

    「花鹤初,你的条件比你想像中要好。」

    盛澜从没有想过,自己此生第一次告白,会收穫到这样的回应。

    「那你……想好该怎么反驳我了吗?」

    不过这次盛澜并没有生太久闷气,好像算准了时机似的,时茗前脚才刚离开,他就来按花鹤初的门铃了。

    「盛澜跟你告白?!那个不论有多少人爱慕都不曾动过凡心,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的盛大影帝?」

    可是就如盛澜所说,人不可能完全理解另个人的想法,所以他们永远不可能知道,在这一刻他们所產生的想法有多么相似,因为盛澜也是那样地想念,想念自己目光所及之处,有着花鹤初的身影。

    他的那句反问,让花鹤初感到讶然。

    盛澜走进厨房,不知道往冰箱里放了些什么,一面整理着排面,一面跟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花鹤初对话。

    她整个人转向盛澜对他挑起眉毛,用手指比画着自己,脸上表情写着「你确定吗」,他也跟着面向她,然后点头,脸上表情在说「我确定」。

    直到被盛澜带进客厅,花鹤初才反应过来。喔,盛澜真的来了。

    是了,她其实同时也在暗骂自己大概是疯了,才会听见盛澜跟自己告白,确实不光是指喜欢自己的盛澜有毛病。

    「……神经病。」

    「嗯。」

    「为什么想理解我?」

    「他人是淡漠了点,但脾气还是很好的,你跟我分享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说不定下次合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用得上呢。」

    「因为我想理解。」

    这要是让任何人来看,大概都看不出这是个告白场景吧。

    「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那种。」

    花鹤初斜靠在自己家门框上,觉得自己可能是写稿写到眼花了,怎么盛澜竟然站在自己家门前呢?

    「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我也是个自私的人,但适当的自私没有什么不对吧?所以说啊……我在你身上花费的所有心力,那都是因为我想那么做,出发点仅仅就只是为了满足我自己而已,所以说啊……」

    「况且,你那句话或许不只是对着我讲而已吧?」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就把他惹生气了。」

    但终归是了解有限,说不定这也仅限于工作,现在不就有个疑似连续两次把盛澜给惹怒的花鹤初吗?

    他的气质本就清冷,加上每次採访都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冷淡脸,以及各种街拍、片场侧拍到的他,基本上都跟周遭环境有着肉眼可见的疏离,所以即便他本人对那个评价十分不满,也不影响他的粉丝们以光速将它流传出去,实在形容的太贴切了。

    因为告白的人表情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这场雨下得有点久」,而被告白的那个人彷彿失聪般地毫无反应。

    儘管现实将永远存有这种遗憾,但大多时候其实可以忽略不计的吧,毕竟人类还拥有言语的能力,所以即便盛澜这般不擅言词,却依旧能够尽可能地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花鹤初。

    「你跟盛澜到底和好了没?」

    「没有就没有,加了个『吧』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是跟他说了什么,才会让一个告白者对被告白的对象生气啊?」

    「就是我们疑似快要和好的时候,我好像又把他惹怒了。」

    时茗望着花鹤初,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而后者则耸起双肩,抱着一个麻糬般的抱枕不断往自己怀里挤压。

    「所以?」

    只不过……这并不妨碍新的疑问產生就是了。

    「我能进去吗?」

    为什么要把夸奖说得这么文诌诌?花鹤初脑子里不合时宜地產生吐槽,当然,仅限于脑内运转,并且自动过滤掉不说话时才有气质的这个重点。

    面对时茗太过热烈的注视,花鹤初没好气地朝她翻白眼,犹豫良久之后,她才开始思考合适的说词来解释这个经过。

    跟上回不同,花鹤初这回是清晰意识到自己的不对,所以实在没脸跟时茗说实话。

    「……」

    花鹤初花了许多时间才反应过来。喔,我好像是被盛澜告白了。

    说着这段话的盛澜,语调虽然平淡,视线却不自在地定格在自己的交握于腿上的双手,模样显得有些颓唐,正如他所说,即便已经时隔许久,他终究没能成功理出一套完美无瑕的说词,用以反驳花鹤初的想法,并且清楚表达出自己的。

    「没有吧。」

    花鹤初突然分神想到这个先前从裴清那里间聊时,意外听来的盛澜的窘事,于是自己默默地吐槽。盛澜说不定是唯一一个让「性冷感」成为称讚的明星。

    「你不生气了吗?」

    「但是很抱歉,如果你非要问清楚我喜欢上你的具体原因是什么,我也没办法给你答案。」

    盛澜依旧与花鹤初保持着距离,也许藉着这点距离,能让她更明确看清他说这段话说得有多认真。

    我总不可能告诉你,你奇怪的让我无法不注意你吧,显得我也是个怪人。盛澜默默在心里补上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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