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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的香气混着油烟味儿透过窗间的缝隙飘进玄泽的鼻尖,玄泽透过窗缝看到这副场景,心中不禁鄙夷道:“这就是蝼蚁们的生活吗?。”
晚饭是粉蒸排骨和干鱼汤。
大黄有自己的饭碗,可小咪还没有。
就算真的伤到了,他的魔气也会麻痹痛觉,几次呼吸,伤口就能自己全愈。
沉晴颜蹲在地上,把烫懵了的玄泽抱着怀里,一只手摸着玄泽的头,安抚着他的情绪。一只手握着玄泽那只挨了烫的爪子,不停地吹着气。
他也不想发出猫叫声,只是他无论想说什么,喉咙里都只能发出喵喵喵的声音。
大黄以为这也是给它的,便舔着嘴凑过来。
将砍好的猪肋排给沉晴颜,李暻之也不歇着,转头又去处理猪内脏了。
这一下,让玄泽清楚的明白,自己现在不是再是天魔魔君,而是一只弱小如鸡,随时都有可能受伤甚至是死亡的小猫。
“喵喵喵!”
“等会吃完饭,我把猫的指甲剪一剪。”李暻之道:“别抓伤你。”
玄泽一只爪子受了伤,一碰就疼,不方便跳跃。他用完好的那只前爪扒着沉晴颜的椅子,使唤沉晴颜抱他上桌。
沉晴颜把饭盆放到饭桌桌脚,都不用她叫,大黄就埋头吃了起来。
玄泽停在沉晴颜脚边,语气不善地朝她“喵!”了一声。
处理好猪肉,李暻之便将它一一砍好,只留下一部分肋排,其余全都放进了他早就挖好的冰窖里。
“没事吧?”李暻之跑到沉晴颜身边,问道:“你伤到了吗?”
物种不同,语言不通。沉晴颜不知道玄泽要干什么,见他前爪扒在椅子上,便好脾气地将他抱到了自己腿上,一边轻拍他的头,一边问道:“你想干什么啊?”
沉晴颜跟李暻之解释玄泽的由来,李暻之听完后也没反对沉晴颜养猫,只是说了一句:“猫指甲尖,野猫挥爪没有轻重。”
玄泽想挠沉晴颜的裙边,沉晴颜被躲了过去。
猪毛剃不干净,只能用火燎。
“好了好了,没事没事,乖,不怕不怕。”沉晴颜嘴里念叨着,她也吓了一跳,生怕小猫烫坏了爪子。
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一只猫,但这不代表他真就打算一辈子都当一只猫。
玄泽征战沙场、对敌无数,此时竟然被一个熬汤的砂锅伤到。
玄泽一听,火就上来了。
他生为天魔,别说一个架在火上的砂锅了,就算是岩浆,他下去游两圈都能安然无恙的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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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挡住了玄泽,李暻之看见沉晴颜弯着腰,似是在跟灶台后的什么生物说话。
沉晴颜听见猫叫,便低头看向玄泽。
玄泽身是不疼了,可他心疼啊。
他想出屋,去到院子里。可冬天天冷,他又没适应寒冷的感觉,刚一出屋,就被寒风吹的直打颤。
他老远就闻着这锅里的香味了,想着就算没有山珍海味,这锅汤倒也能勉强入腹。
说完,自己坐到了椅子上,准备吃饭。
幸好那烧砂锅的火小,温度没那么高。敷了大约一柱香,玄泽就不痛了。
治疗烫伤的最好方法就是冷敷,沉晴颜把玄泽摁在怀里,好不让猫舔到烫伤处。李暻之从井里打了一盆凉水,用井水所浸湿的毛巾包住玄泽烫伤的部位,再用院子里的落雪加强冷却。
沉晴颜在碗里装了一点白米饭,又盛了大半碗干鱼汤,放在大黄旁边。
玄泽:“喵!”
正在做饭的沉晴颜低头,见黑色的小猫坐在自己脚边,便轻声问道:“怎么啦,是饿了吗?还是渴了?”
沉晴颜语气轻软,她无奈地问道:“你要干什么呀?”
沉晴颜一推大黄,道:“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小咪的。”
沉晴颜端着一盆猪肋排,准备今晚做一道粉蒸排骨,再煲一锅干鱼汤。
玄泽跃上灶台,爪子拍在那煮着干鱼汤的砂锅上。
大黄就卧在炉灶旁,安逸地守着正在做饭的沉晴颜。
腹中饥饿难忍,可玄泽依旧不愿意放下架子去吃那块干鱼肉。他说不吃就不吃,宁愿饿死都不吃。
他以前好歹是一族之君,君主独有的骄纵和奢淫怎会容许他跟狗一个席次!
玄泽大伤自尊,整只猫窝在沉晴颜怀里,丧气沉沉。
玄泽这一声叫的响亮,处理猪内脏的李暻之听见后,向沉晴颜的方向瞥了一眼。
沉晴颜在碗柜里挑挑拣拣好久,才选中一只蓝边的青瓷碗。
李暻之架起火堆,将已经掏空内脏的野猪架在火上,等猪皮表面被火燎的焦黑,就把野猪放下来,拿硬刷子把猪皮表面焦掉的地方刷洗掉。
“我没事。”沉晴颜摇头。
玄泽以前肉身强悍,没受过冷,也没挨过烫。他这一爪子拍在那还在火上的砂锅盖上,烫的他直接跳了起来,声音惨烈地嗷了一嗓子。
两人没有什么交流,但却十分默契地分摊起来一个家庭所要承担各项责任。
将那块干鱼肉打飞在地,玄泽轻巧地跳到了地上。
他哆哆嗦嗦地走到灶炉前,沉晴颜做饭生起的火焰驱散了他身上的寒凉,玄泽这才明白院子这么大,这只傻狗为什么偏要在这里趴着了。
在把饭菜端上饭桌后,沉晴颜拿出大黄吃饭的饭盆,往里扣了大半盆蒸好的白米饭。她在米饭上面浇了干鱼汤,最后还特意用刀把几块粉蒸排骨里的骨头剃出来,防止大黄吃饭急,把骨头吞进去卡住嗓子。
吓的大黄都从地上站起来,一脸懵逼地环顾四周。
他满脑都在想:这女人竟然让他跟狗在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