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2/3)
宋女士不满他说话的态度：“什么叫干嘛，都是来给你过生日的，人多热闹。”
谢麒：“什么货？”
钱财乃身外之物，是他一直奉行的人生准则。
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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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宋肖自己的算法，他其实有两个生日，一个跟朋友浪的，一个跟家人应付的。他是留级，所以他要比班里很多人都大一岁。
威猛山，东街一霸。
“那个男生可真有意思。”徐清羽看到窗外宋肖“狰狞”的脸色，没忍住笑了出来。
大哥笑了声：“你知道我这么多年道上混的都叫我什么吗？”
拗不过对方的热情，谢麒最后还是把钱收了回来：“谢了。”
她的神智位移，又顷刻回归原位。拿好东西，挎上书包，跟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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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羽很瘦，险些被甩到一边。
大哥没客气地接了，点烟的时候他一直盯着谢麒看。
“什么胆？”谢麒稍稍抬起眼皮。
谢麒扶正她的身体：“没事吧？”
“我的问题。”是他没看好他。
“他是我弟。”谢麒没瞒着，“我不想让他碰这些。”
徐清羽道声抱歉，跟在谢麒身后上了公交车。
“我发现他最近经常过来。”
谢麒说：“车来了。”
“也是。”大哥说，“那人一看就是个好学生，烟估计都没碰过，我都没好意思多收钱，按原价给的他。”
谢麒出了店门，停下来：“以后…如果他来买烟，尽量别卖他。”
“行。”大哥还有点遗憾，“那等你有空再找个时间。”
“就说说而已，还不行了。”
他们在公交站点遇见了宋肖。
大哥心底酝酿一下，字正腔圆说出一个名字。
他说：“刚才没看见你。”
谢麒适当接话：“什么？”
“唔…”她理了理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吓死我了，差点撞到那个铁扶手。”
“那你是什么性格？”徐清羽问他。
“还行，刚上来的时候劲有点大，肯定比那些十块的强。”
大哥震惊了：“你弟来我这买烟…你招惹的？”
“我能看出来，你比那小子有胆。”大哥咬着烟，跟谢麒说。
“我也不太清楚啊。”大哥说，“这些日子我有事回了趟老家，找我朋友帮忙看店，兄弟你问他干嘛？”
“我发现你跟那天来买烟的人长得还有像，不过那人戴着口罩，我也看不着正脸。”
大哥咳了咳：“兄弟我这最近又进新货了，你要不要进来看两眼？”
谢麒收回视线，朝她走了过去。
女生撇撇嘴，走到后排喊徐清羽：“那谁在门口等你。”
徐清羽说：“换位置了，我们班有个同学眼睛不好，我主动申请调到了后座。”
“我同学。”谢麒简单了说，也没介绍名字。
大哥推回去：“都说了不收你钱，跟我客气啥，我这人，最喜欢交朋友。”
徐清羽放下手中的东西，从后门绕出去。
宋肖刚要打招呼的手突然僵硬地卡在半空，他维持要笑不笑的样子，冲谢麒挤眉弄眼。
大哥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指代的是谁。
“我在这呢。”她出声提醒。
“什么时候的事？”谢麒突然问。
大哥刚要喘气，就听见他又说了句：“也就年级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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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行。”宋肖拿筷子漫不经心拨自己盘子里的菜，“你今天叫这么多人来干嘛？”
谢麒沉默一会：“他后来还来买过吗？”
气氛好像更尴尬了。
大哥：“……”
“不饿，还是等下再去吧。”徐清羽说。
“没，没事。”她垂眼盯着缠绕在他腕间的一截头发，不知为何想起了那天谢磷对她说过的话。
大哥：“那他…学习是不是贼鸡儿厉害？”
“你爸爸点了不少菜，看看你喜欢吃什么？”宋女士帮儿子倒了杯饮料。
谢麒跟着大哥进了店里。
“好抽吗？”
“为啥？”不做生意总得有个理由。
他把烟拆开，给对方递了支。
谢麒正好有张一百的现金。
“亲的？”
谢麒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人家又不是来找你的，你激动什么？”
“没什么。”谢麒开了手机，看到微信里宋肖让他待会捎杯奶茶给他。
倒是宋肖乐呵呵地上前：“美女你好，我叫宋肖，是谢哥最——”
你领一姑娘，孤男寡女的，干嘛去？
有什么正在发了疯似地破土而出。
“你帮我拿一包。”
又开了把游戏，看看点，大哥留他晚上一块下饭店。
“长得像的人多了。”谢麒说。
一屋人，有的宋肖见过，是他爸曾经的大学校友，现在在某个国企当高管。
她心慌了，说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饿吗，要不然先去吃饭？”谢麒和她并排走下楼梯。
“这是……”徐清羽看向谢麒。
徐清羽说：“人毕竟投缘才能玩到一起。但是我发现，你跟你身边朋友一点也不像，你现在性子太闷了。”
她轻声开口：“谢麒…”
“过去不少天了都。”大哥一时还真有点想不起来，“当时一开口就要贵的，我就多瞟了两眼，把这事记住了。”
谢麒：“……哦。”
“…谢，哥？”
“他就那种性格。”谢麒说。
“哦。”
一群乌鸦飞过，几个葫芦兄弟捧场地鼓了两下掌。
大哥说了几个烟名：“看看有相中的没，哥送你一包。”
我哥有个喜欢的女孩，职高的，你清楚吗。
谢麒：“或许。”
“慢点。”谢麒及时抓住了她的胳膊。
“忘了。”他听后只扔下不轻不重的两个字。
缠绕的发丝变成一副钩子，慢慢探入她隐匿于内心底部的深海，也是她很多年，不敢表露于举止，藏着，掖着的心事。
晚上是宋肖生日，宋家父母在酒店订了桌。
“嗯。”
期中考试过后又迎来了学校老师单独组织的英语测验，时间定在下午三点半到五点半，所以比平时提前十分钟放学。
大哥给他指刚才说的那几个，都得百八十块，学生中间很少有经常抽得起的。
“到了，别忘了带东西。”谢麒看着窗外，话落，广播声也紧随着响起。
一条狗突然闯进视野，司机猛踩刹车。
她清晰记得初次见他是在一家棋牌室，他和哥哥还有一堆朋友在玩纸牌，他嘴里叼着烟，出众的外表惹得很多女孩斜眼偷瞄。恣意却不风流，更像古时打马御前的少年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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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回学校，不在外边留。”谢麒婉拒了。
谢麒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