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囚禁情)(3/5)
万一呢?
谢磷心里默默补充。
谢麒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神情无奈:“你定的哪里的票?”
“有点远,我们得打车过去。”
谢麒哦了声,和他并排下了楼。到了校外,谢磷提前打好的车已经来了。
“我这次想做后排。”
闻言,谢麒要绕到副驾。
谢磷拉住他:“我是说想和你一起。”
他既挑明,谢麒便不能装糊涂了,犹豫的期间,谢磷已经帮他打开车门:“哥,你在怕什么?”
他之前…也问过他同样的话。
谢麒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在怕什么,只是尽可能,回避和他相处的空间。
他最后坐到了他身边的座位。
“不是去看电影吗?”过了会,他察觉到出租车走的方向有些偏。
谢磷说:“想让你和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到了就知道了。”
见对方没追问,他也未做多解释。
他们在一片老式楼房外下了车。
“这是哪?”
他说:“一个离市中心很远的地方。”
谢麒沉默了很久,停下脚步:“为什么来这?”
他也停住,不容拒绝地勾住他的小指,握紧:“不能陪我上去一趟吗?”
“谢磷。”
“哥,你还是不信我。”
“我没有。”谢麒说,“你先把手松开。”
他看着他,真的慢慢地松了。
“不能吗?”语气很小声。
借着囫囵的光线,谢麒抬头,看到了养在室内阳台吊兰的影子:“走吧。”
“哥。”他把门关上,走进屋,“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谢麒问:“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
他说:“你住校的那段时间。”
谢麒不着痕迹打量周围一圈:“不吃了,你如果不看电影,拿完东西,我们就回家了。”
“谁说我要拿东西?”
谢麒看向他。
谢磷似无所觉,从冰箱里拿了饮料,打开放在他手边:“这个应该是你平时爱喝的。”
谢麒握住微凉的饮料瓶身。
他这时候轻声开口:“哥,我把房间收拾出来了,晚上住在这好不好?”
谢磷从身后圈住他的腰,下巴抵着他右侧的肩膀:“别拒绝我。”
眼中,雾霭浮沉。
他侧过脸,吻谢麒的耳后,“我想你多陪陪我,可你心中的人太多,我排不上位置。”
他终于说清自己的目的:“所以我想让你,在这陪我些日子,就我们两个。”
谢麒用力地扣住他的手腕,转身,与他相对:“谢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他在做他认为最正确的事。
谢麒后退一点,忽然笑了:“你说让我别拒绝你,可是谢磷,我还有的逃吗?”
他失策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疯。
“你要囚/禁我?”
谢磷看着他,坦然承认:“是。”
哪怕已经猜到,可亲口从他口中说出,心脏还是狠狠一缩。
“为什么?”
他很快回答:“你对我忽冷忽热的态度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更多的理由他没说,不愿说出口,也不想让他听到。
“我们,不能回到从前吗?”
“走到这一步,我不能收手了。”要放过他,放了自己,谈何容易,“哥,你总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他谁都不要,非他不可。作茧为牢,也要拉着他一起囚困至死。
谢磷忽然抬手,把他拉至身前,顺势压倒在沙发上。
对方灼热的呼吸靠近,空气逐渐变得逼仄:“哥,我们那天就是在这。”
谢麒难堪地偏过头:“谢磷,我是你哥。”
“这时候想起来是我哥了?”他笑得轻柔,知他的心思,偏低头落在他领间,锁骨,一个又一个的吻,“你对我那样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你是我哥?”
“哥哥…”他低声呢喃,“当时不是很喜欢吗?你摸摸我的脸,忘了那天是怎么给我擦的了么。”
谢麒闷声不言。
“你不喜我强迫你,我给你机会,就这一次。”他说,“你推开我,我们以后两不相欠,但我不会再叫你哥了,你也当没我这个弟弟。”
你们不总爱用身份压人吗,那就断了这层关系。
他拨开谢麒的发,唇擦过他的额头,“你愿意吗?”
谢麒:“我……”
他只说了一个字,便被他咬住了下唇,趁着吃痛,蛮横地闯入唇舌。
谢麒明显呼吸不畅,未曾察觉紧攥他的衣服。
谢磷的眼很快就红了:“今天好不好?怎么样我都配合。”
他笑着问,“这样呢?”
“喜欢么。”
谢麒的喉结滚了滚,自暴自弃地闭上眼。
“我有罪。”
“对。”谢磷说,“你有罪,我也有,而且罪无可恕,我们天生一对,下辈子都分不开了。”
夜色暗沉,远离市区喧嚣的灯火很快熄灭,只有这里,灯光依旧,在眼前打转,一圈又一圈。谢麒的胳膊垂落,再也使不上不力气。忘了多久,也很重。谢麒阻止他,他便放柔语调,然后得寸进尺:“哥,你能不能抱着我?”
有点,受不了。
谢麒摇头,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很疼。”
他受伤的时候没喊过疼,纹身的时候也不曾说过这个字,可现在却主动认输,说谢磷,真的好疼,你能不能停下。
谢磷俯身吻了吻他,置若罔闻地继续:“你那么对我,我也难受。”
谢麒死咬住唇,额心沁满冷汗,推了推他,断断续续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直到谢磷发现不对,看到他惨白的脸,才彻底慌了:“哥,你怎么了?”
谢麒倦怠地闭上眼睛,眼角有雾。
谢磷害怕他这个样子,小心翼翼看了看下面,伸手揽住他:“我抱你去洗澡。”
“我自己去。”谢麒避开他的触碰,忍着不适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地走到浴室。
谢磷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一扇门,把他隔绝在外,他低着头,守在外面,紧紧抿着唇。
直到门被打开,有雾气散出,他看过去,眸光错乱得一塌糊涂:“哥,我错了。”
谢麒走进卧室,什么都没说,在一侧躺下。床上的另一侧紧跟着塌陷,谢磷最后只隔着被子搂住他:“哥,还疼吗?”
“不了。”
他说:“我以后不会这么重了。”
他把头贴近他的后背:“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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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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