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在一起）(2/3)
宋肖会错了他的意思。
谢麒就写不下去了。
“给你买吃的了。”
宋肖嗤了一声，合着在这糊弄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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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麒要补昨天的卷子，让他起开，他坐到一旁，不出声打扰，安安静静地盯着他手看。
谢麒：“不怎么样。”
“你。”
顿了一下，谢麒手指印在他的唇边。
貌似很乖。
谢麒犹豫几秒，说不用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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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热奶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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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乖顺，还透着些委屈，谢麒怎么也说不出很腻两个字。
停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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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个名份。不需要旁人知晓，只要彼此认可就好。
他问：“怎么不写了？”
谢麒随着他慢慢地低眼，在那盒牛奶的外包装停留几秒，拆开吸管扎进去，喝了一口：“从家带的。”
宋肖怎会猜不到：“谢哥，你和你弟…”
他要的，也从来不是对等的回报。
他回了班，他就已经坐在他的座位上等了。
谢麒说：“我认为我表现得够明显了。”
谢麒不自在地用袖子遮了手背：“别看了。”
“听到没？说半天了。”
“成，我给你买这些你留着饿了吃。”
他牵了下唇：“驯养，听说过没？”
“随口说的。”谢麒倒也没做多解释，“你就当没听到。”
“哥，你不是让我给你时间吗，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因为他一句话，谢磷乱了心，“我等不及了。”
“忘带饭卡了。”宋肖摸了摸兜。
静了一会，他在等谢麒的态度。
不是他被驯养，而是他们在互相驯养。
“你上次。”想了下措辞，“惹得我很生气，我才会说出那些话。”
他把塑料袋往桌子一放，谢麒听到动静醒的，抬头，眼里睡意惺忪。
宋肖指了指他额前的部分：“我觉得你再留长点没准也好看。”
“会讨厌吗？”他又问。
“你不觉得你很腻人吗？”想了想，谢麒轻声说道。
“人应该顺从本心吗？”谢麒问。
谢麒把笔盖盖好，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你注意点，万一班里回了人…”
时至今日，他早就有了奴性。
“醒了？”
后面的几天都是这样，他经常借故推脱吃饭。
“你觉得我还能写吗？”
想到什么，又不放心地问：“那你还喜欢别人吗？”
“开什么玩笑？”宋肖听后唯一的感触就是不可思议。他的理解就像家里养了条狼犬，从最初未褪掉野性对主人露出锋利的犬牙，到逐渐被磨掉性格拴上铁链认主匍匐，可他看了看谢麒，觉得这样比喻未免不太恰当。
他轻轻合了下眼：“不是说怕人来吗？”
在他观念里，恋爱中双方关系是平等的，只有你情我愿这个词，喜欢了在一起，不喜欢一拍两散，哪有这么多有的没的。
“那就不写了。”他没有半分收敛心，“哥，我想你了。”
“那你倒和我说说。”他闹他，“我想听。”
宋肖看了他许久，眼中阴沉逐渐散去，有气无力地靠着椅背：“不知道，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大概也能明白了。”
“那你觉得呢？”
“看什么？”
只用站在那，他就会心甘情愿地奉上一切。
“我投降了。”谢麒很轻地叹道，“谢磷，但我可能暂时给不了你同等的感情，你会介意吗？”
“不吃了。”正月没过，他的头发还未剪，已经阻碍了视线。
“我前两天看到手机里的一个名词解释。”
“谢了，下顿还你。”他笑着说。
然后过一会又黏了上来，身子贴着他。
“不是。”
“那我走了，真不要零食？”
“听到了。”谢麒把塑料袋收进桌子里。
他笑：“我难道见不了人吗？”
“这牛奶谁给你的？”
他说哦。
宋肖哎了声：“你跟我道什么歉啊。”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笑了笑，该说的还是要说，“你比我更要清楚，一旦走了这条路，有一天将会面临什么。你要不想泥足深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说着声音沉了几分，“你也不用顾虑他的想法，要是他再敢做出那样的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谢麒说：“我静不下心。”
谢麒的手搭在暖气片上，掌心被烘得滚烫。他想事的时候会一点点耷下眼皮，眼角眉梢皆是冷淡。
太虚幻了。怕是假的，醒了之后恢复如旧，恐怕会逼疯了他。
果然。
他摇头：“不介意。”
宋肖开学之后敏锐察觉到了谢麒的变化。
他声音哑了：“我不敢相信，你亲口说得才算。”
“答应我行吗。”
“我过些天就剪了。”谢麒拂开他的手，趴回桌子上，“你去吃饭吧。”
他和以往一样照例拉着他去食堂吃饭，谢麒说困，他便问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零食，给他买回来。
“没事，我借你。”
“嗯，怕。”
有种日漫的感觉。
宋肖出去的时候遇到两个外班哥们，几人顺道一起搭伴，他在食堂外停了下来。
“怎么了？”
心思被他一点点扰乱。
“可我还不太明白，你一向是个明事理的人，怎么就会在这件事上栽了。”他左思右想，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吃完饭，他最后还是去商店买了些谢麒常吃的零食，等回了班，看到他还睡着，只是桌边，多了一个盒装的牛奶。宋肖盯着那盒牛奶，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还很热，应该刚加热过。
“说了不用。”
“谢磷。”
“那你中午就不吃饭了？”
宋肖下意识发问：“什么名词？”
谢磷不说了。他的私心让他不容在此时说出第三个人的名字，哪怕仅仅是个代称。
午休往往不回家，谢磷总趁这段空闲来找他。
“被你吵的。”
“那你以后别看她了。”到现在，他心底依旧不安。
他乱呸了几声：“你看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玩意儿。”
或多或少掺了些侮辱意味在里面。
“不要。”
“对不起。”
他知道他脑子里有根刺，但曾经对徐清羽的那份感情真正存在过，他只想说开，没想否认。
他说：“回了人怎样？”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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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