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饮食男女（81）(2/5)
路天章就道：「我就是觉得，拉着你跟我一块……说不定将来还得还债，我心裏就挺不自在的。我就想着，日子哪怕普通点，至少活的别有负担才是好的。不是说跟谁都能过……过……怎不能过？可心裏畅快不畅快，不是只有自己才知道吗？」
「扯什么犊子呢。」小四拍了路天章一下，「开车。」
小四将衣服拉了拉，才要说话，突然觉得衣服的手感不对，这衣服毛茸茸的，不是那种人造的或是其他毛皮的手感，这是貂吧？
「放屁！」小四蹭的坐直了，「你几个意思呀？我是奔着钱的呗！没钱就不爱搭理你，是这意思不？」
齐芬芳有一件，是姐夫送的。姐夫去年冬天给定做的，自家妈一件，二姐一件，暖暖也有一件小的，那手感……跟这个差不多。可那多少钱呢？好几万呢！光是暖暖穿了两个月就穿小的那个，都一万多呢。
心血来潮的来看看，结果连吃带拿的，这怎好意思。
路爸就招呼路天章，「后备箱裏能放下不？搬过去吧，给小四带回去。这都是干活，能放。」
「我妈一直没交底，我也不好说。」路天章就道，「要是你愿意等我，给我三年时间。我把帐还完了……」
那人就道：「没有了。下回收上来给婶子你送来。」
两人是吃了午饭才在外面转悠的，又去了一趟东城看房子，再才启程回来。吃了饭了，天都擦黑了。
「我说真的……」路天章看她，「就三年，我说到做到……」
小四就问路天章：「你家真欠了不少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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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下到楼上，再从楼上到楼下，小四看的心裏就有点疑惑了。
小四睁着眼睛好像什么也没看，「你估摸着你家有多少债？」
这个牌子还都没摘呢！人家那话怎说的，『有钱不置半年闲』，但你买这玩意，别管半年闲不半年闲，你得先有闲钱呀！
天一黑，外面就彻底的冷了，好似乡下要比城裏的气温低个一两度，真挺冷的。路天章就拉着小四上车，那边路爸拎了一件衣服出来，「你阿姨的大衣，还没上身过，牌子都没摘呢。你披着吧，下了车冷风吹了容易着凉……」
路上来来往往的车灯照进车裏，光线明明暗暗的交错，叫他一时看不清小四的表情。
再上三楼，才是路天章的地盘。小厅里啥都有，小沙发茶几，甚至带了小冰箱。小四就心说，家裏条件真只是能过，会买这些平时都不怎用的东西？儿女都不在，真有必要把家裏的每个角角落落都填充满吗？这不是说想不想和有没有必要填充满，而是你有没有闲钱填充满。
车裏的温度还没上来，路天章就给小四把大衣盖在身上，「……瘦成那样，穿厚点怎么了？」
这话的味道怎么不对呢？
可都是野生的呀。
路天章就笑：「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嫁人过的还不如你不嫁人好，那就不是非嫁这人。人嘛，都是奔着日子往更好的过的，对不？」
小四心说，这姑娘要是小姑子，应该比较好相处。一个大大咧咧性格像是男孩的女孩子，是属于跟自己比较处的来的。她也没长会挑事的心眼呀。
小四朝路家父母摆手告别，路天章的车子就动了。
等下楼了，路爸和路妈就在院子裏说啥，外面好像还来了好几个人。两人出去一看，好傢伙，外面放了好几筐子东西。路妈还在那挑拣，「上回吃的那个什么干蘑菇，没有了？」
路天章不瞒着小四，「嗯！我妈那人风风火火的，在外面跟谁都处的来。人家也愿意卖她面子。在外面，谁都以为她有钱，可她有啥钱呀？这人啊，越是有钱越是怕人家知道她有钱，尤其是在农村。越是没钱，越是怕人笑话她没钱，越是要装样子假装自家的条件不错。尤其是我妈那样的……你想啊，她那有钱人的牌子要是倒了，谁敢再借钱给她？之前借钱给她的，不得催债吗？那她的资金链不就断了。」说着就嘆了一声，然后苦笑，「我家这条件，追你那是高攀。你要是觉得压力大，就再想想。我觉得吧，你是跟你姐姐们比的不自信了。可你真挺好的，找对象啊，往高了看看没啥……」
「我叫你开车！」小四瞪眼，「再跟我废话一句试试。不就是钱的事吗？多大点的事。老娘的青春不值那点钱呀？凭啥要我的青春给他妈的钱让路？路天章你他妈的给句话，你要不要娶，要娶就利索的说你娶我，不娶就麻溜的滚下车去，老娘现在就算在路上现找，半个小时也能再一个你信不信……」
我的天啊，这么老些。
也就不耽搁，要赶紧回去了。
「路上开慢点，别着急。」
小四白眼翻她，继续躺回去了，将大衣拉的盖在身上，冷笑一声，「哦！原来是个能叫你觉得过的好的，就行呗。」
「这不值啥钱？」路妈就道，「我们镇子北边那一片特产这个的。」
路天章顺手就接了塞给小四然后就上车，「行了，你们赶紧回去吧。我们这就走了。」
还没上高速，路天章将车停在路边上，侧脸看她。
小四怎好意思，「不用了叔叔，太多了。」
再一摸，牌子果然还没摘。不用看品牌，隻这手感，就能猜出来价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