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3)

    他像个小猫一样拱在她的脸侧黑髮里,她刚想说什么,他忽然从黑髮里抬起了眼,盯着窗外对她竖指「嘘」了一声,「夫人听见了吗?开始哭了。」

    大风大雨,电闪雷鸣正是双修好时辰。

    又快又狠,不及反应。

    皇后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他的话……是要舍弃安儿了?

    「李卿,命人暂退到安全的地方,等雨小一些立即下山涧找二皇子。」裘景元没有过多的犹豫便下了命令,他这个皇帝得来不易,要收拢人心。

    裘衣轻望着她恼怒又充满占有欲的神情,不知道为何心里一阵阵甜涩的蜜意,他想占有她,也想她对他产生同样的感觉。

    裘衣轻看着她眼睛里的恼怒,笑着说:「是。」

    他主动的亲吻让九阴脑子一阵阵发热,哪里还顾得上生气,搂着他的脖子扑进他的怀里,手掌里蹭了一手他耳垂上的血,腰被他搂了住揉进怀里,顺着她的寝衣揉进了她的腰里,凉冰冰的手指像是恨不能将她揉碎了,吻的她身子发软化在他怀里,他却捧着她的脸鬆开了她,一双满是柔情的眼睛盯着她,胸口微微发喘,「你真的在意我吗?」

    他侧头吻她的发,嘆息一般呢喃:「疼的。」

    她热热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扭过来,看着他,「裘衣轻,你惹我生气,我就会罚你。」

    「夫人觉得是谁的?」他故意问道:「不是夫人的,可能是春桃的?或是先去来打扫禅房的婢女落下的?」

    「在意在意。」九阴喘息着随口应答,探头又亲住了他的嘴,手胡乱的就去扯他的衣襟,解他的衣带。

    裘衣轻看着那耳坠也皱了皱眉,才想起来掉在浴桶旁也只能是宋燕音的了,止水办事是越来越不仔细了,连这耳坠掉在他房中也没觉察到。

    他突然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勾的她向前一倾,他侧头吻在了她的唇上,咬着她的嘴唇,舌尖舔进了她的唇齿里。

    从来都是他吃醋,他从来没有见宋燕呢为他吃过醋。

    他请示圣上,该如何做。

    九阴顿了一下,抬头瞧见他的一双眼盯着外面,被闪雷映的发亮,他搂着她好温柔的在抚摸她的头、她的发、她的背,侧头轻轻亲了一下她脸侧的黑髮喃喃道:「不要生气,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为什么?」九阴不甘心的去亲他。

    他这副逆来顺受的小表情,可真让人想欺负他。

    他又亲上她的耳垂,咬了一下她耳垂上的珍珠耳坠,「是我的错,我该将她用过的浴桶丢出去,怎么能让夫人用她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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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站在他身侧看着他,抽出了自己的手,他好狠的心,弑父杀兄,如今连儿子也可以不顾死活。

    裘衣轻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摘下了她耳朵上的珍珠耳坠,塞在她指尖,握着她的手,从他另一隻耳朵上生生穿了过去,血珠子流在她的指尖。

    他的耳垂被扎出了血,血珠子顺着耳坠挂鈎流到了孔雀绿的宝石上,盈盈欲滴的鲜红色,他微微蹙眉坐在那里垂了眼睑,竟是没有生气也没有挣扎。

    系统根本不敢开口,它如今觉得这两位都很……病。

    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李将军浑身泥浆的带回来一隻靴子,那靴子是裘望安的,他们在山涧还找到了摔死的马和一摊血,可是没有找到二皇子。

    他居然还问上她了?

    裘衣轻望着她在笑,「夫人在意吗?」

    他们互相占有,互相为命。

    他将她的脸按在了肩膀上,托着她的后脑勺侧头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耳朵,睁开眼看着门外的闪雷,轻轻哑哑的道:「今日是我父亲的忌日,我要好好听着他们哭。」

    是疼的,他抿了抿嘴,才又道:「我认罚。」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目光从耳坠看住九阴,她在生气?在吃醋吗?

    「圣上!」皇后哭着跪在了他面前,抓着他的衣袍满脸揪心的泪痕,「安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他如今一定在等着我们救他,您忍心不救他吗?」

    裘衣轻疼的颤了一下,只觉得整个耳朵烧起来一般,那耳坠已经挂在了他的耳垂上,他抽了一口冷气,她的声音响在他发烫的耳边,「我当然在意,裘衣轻你的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裘景元坐在正堂里眉头皱成了结,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边是他的儿子,令一边他的部下,他要为了救儿子将部下豁出去吗?只怕寒了这些将士们的心。

    九阴看着他挂着血珠子的耳垂哪里还生得起气来,他这人是不是就喜欢被折磨被欺负,「疼不疼啊?」她又有些心疼起来。

    九阴盯着他,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你的病是好了对不对裘衣轻?如今你都允许其他女人进你的房间,用你的浴桶,说不准还许她上你的床了?」

    坏东西。

    九阴忽然气恼的猛地探身上前,一手捏住了他的耳垂,一手捏着那隻耳坠,一股脑的穿进了他已经长上的耳洞,直接将那耳洞穿通了。

    「她还真用过浴桶?」九阴坐在他怀里惊讶的抬头看他,宋燕音是在找死。

    血珠子掉了下来,掉在雪白的锦被上,如同开了一朵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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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听的心惊胆战,抓着那靴子再没忍住的哭了起来,她为安儿哭,也为自己哭,她生下安儿却又被迫送他去道观那么多年,她才将安儿接回来就出了这样的事,而她的夫君坐在殿中半点难过与愧疚也没有,仿佛这只是她一个人的儿子。

    是皇后的声音,她哭着说:「这是安儿的……这是安儿的靴子……他人呢?他人怎么还没有找到!」

    「裘衣轻。」九阴看着他,「你是在故意惹恼我?」

    不知道是被水流衝走了,还是被山中野兽叼走了。

    裘衣轻一把将她搂按在怀里,他已是情动,身子最诚实,他连呼吸也不稳了,另一隻手却抓住了她乱动的手,闷闷的吐出一口气,紧紧扣着她的腰不许她乱动,额头抵着额头哑声道:「今日不行……」

    裘景元看着他的皇后,慢慢伸手将她拉起来,嘆息道:「安儿是朕的儿子,是天子,必定有真龙庇护,不会出事的。」

    李将军在说,雨太大,已是再次发生了滑坡,险些将他带去的人埋在山涧下,只怕现在带人下山会造成人员伤亡,也找不到人。

    九阴也看向窗外仔细听,是,她是听到了大雨里传来的哭声,混在雨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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