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2)

    「就是段医生呀。」小南道，「你之前不是说让他也陪我一块的嘛。」

    鹿桑桑：「啊？哪个哥哥？」

    段敬怀看了她一眼：「你说过。」

    鹿桑桑拿起勺子，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块：「哎哟喂，烫烫烫——」

    「……他今天好像是没上班。」

    这件事意外被报导，鹿氏也因此得到了一个印象极好的慈善标签，她爸鹿严辉很是高兴，在公司会议里还当面夸了她，就连鹿霜都在背后说她用伪善打了一手好牌。

    本想坐回沙发的鹿桑桑顿了顿：「噢，好！」

    「快好了。」小南道，「姐姐，那个哥哥怎么没有来啊。」

    又是拉横幅！

    打开馄饨盖子后，香气更浓郁了，小区楼下那几家小吃店真的都是宝藏。

    「啊？段医生是姐姐的老公呀。」

    「我想不出来啊，完全没有印象。」鹿桑桑默了默，突然有些娇羞地道，「不过我的一件小事你就记这么久，你对我还蛮上心的嘛。」

    不过其他人怎么想也不重要，反正她一直都是这样，自己觉得值就是值了。

    鹿桑桑呼哧呼哧吃完了一整碗馄饨，吃完回客厅后，看到段敬怀正坐在那看书。

    鹿桑桑挠挠头髮：「啊……你没吃的话就把阿姨做的菜热热吧，都能吃。那我去书房了啊，还画画呢。」

    「姐姐你来啦。」

    她记得那天她非要跟着段经珩一块去吃饭，结果跟去后发现段敬怀也在场，然后就吃了一顿特别尴尬的饭，没吃完她就跑了。

    段敬怀吸了一口气，无奈道：「六七年前，你拉横幅那天。「

    仅此而已。

    「你怎么这也知道！！」

    「那我来叫！我也曾经是段医生的病人呢！」小南兴奋地举起手，完全没有被某人利用了的自觉。

    「是嘛。」

    段敬怀侧眸，看到了鹿桑桑暧昧且逼近的眼神，他的心口骤然跳了跳，下一秒便伸手按住了她的头，「你做什么。」

    她改了个方向，往餐桌边跑去。

    段敬怀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扯开话题了。

    「我，我说过？」鹿桑桑仔细想了想，「什么时候？」

    但鹿桑桑并没有因此得意自满，她抽出了一笔预算，用于免费给类似于小南这样的、没条件安装假肢的朋友们安装，且后续还有医疗点给予这些人帮助。

    后来又是一天週末，这天，鹿桑桑去了福利院。

    他在感情的表达上一直很淡，所以鹿桑桑那些年对爱的直白和热烈让他侧目。他不明白也不看好她的一切，但却控制不住自己去注意去窥视。

    「小南。」鹿桑桑进门时，小南正在为出行做准备。

    鹿桑桑想起段敬怀那张扑克脸，又想像起扑克脸跟游乐场结合的模样，唔……还挺好玩。

    「啊……喔，想起来了。」她可不想提以前的糗事了，于是她规矩地坐了回去，「那个，你给我买了吃的，那你自己呢，你吃了吗。」

    「那我也叫不动。」鹿桑桑想了想，意味深长地道，「不过他这个人对他的病人耐心和善心倒是特别多。」

    「嗯，准备好了么。」

    段敬怀拿了杯水出来：「还不吃蒜。」

    鹿桑桑：「……」

    这段时间鹿家假肢项目在段家的拉线下，进驻了许多医院和医疗点。因为性价比极高的原因，这批假肢受到了一大批伤残人士的追捧。

    鹿桑桑这个人，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出现在他的附近，呱噪的，喧闹的，醒目的，她无时无刻不在刷新他的认知。

    大概没有人会知道，那年的段敬怀，竟然会对一个经常在自己弟弟身边晃的小姑娘产生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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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段敬怀路过进了厨房：「有人跟你抢吗。」

    鹿桑桑张嘴吹气，含糊道：「没放香菜和葱……段敬怀，你竟然知道我不吃啊。」

    「我可叫不动他。」

    她凑过去，好奇道：「诶，我到底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不吃那些东西。」

    鹿桑桑停住：「我就是好奇，我到底什么时候说过，嗯？告诉我呗？」

    鹿桑桑面色微囧，有些想起来了。

    段敬怀沉默两秒：「下次有空去医院查查脑子，你记忆力不行。」

    鹿桑桑有些愕然，她就是随便提提，这小子竟然还记着了。

    「那我们也叫段医生一起来吧！」

    说完，一溜烟跑开了。

    段敬怀目光随着她的背影，直到书房门被她关上。

    段敬怀翻书的手指滞了滞，「……我记性好。」

    拉横幅……

    而「利用」小孩的鹿桑桑扬了扬眉，喜滋滋地把手机交到了小南的手里：「好呀，你试试。」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事会记这么久。

    段敬怀把袋子交到了她手上，又提醒了一句：「去餐厅吃。」

    她前段时间答应小南要带他去一次游乐园，所以今天来履行承诺。

    其实，鹿桑桑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影响，她起初那么做不过是因为小南，她曾经也只是看收益没错，但经过了段敬怀那次的提醒，也经过小南那次的住院……她确实是真心实意地觉得应该为了那批人做些什么。

    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