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程音：「……」

    「你不是认我当妹妹了吗？」

    程音虽然没跟着去了，但一颗心还挂在丘奇正身上。

    虽然这么说好像不太好，但是她确实忘了还有陈燃这一号人物存在。

    一整张的考试重点，整整齐齐漂漂亮亮干干净净。

    程音抬头一看，好像是丘奇正出事了。

    我谢谢您了。

    「放开。」

    谢颖伸长脖子往前看，「病了吧。」

    她瞪着陈燃，「干嘛！」

    「他叫程……」

    谢长星他们边下楼边说：「说不准啊，可能要动手术。」

    陈燃能怎么办，总不能对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小姑娘说「我不管我就是要考得比你好」吧。

    陈燃指指邱奇正：「程音的男朋友？」

    但我当过满分作文的素材。

    陈燃睡足了，精神很好。

    紧接着，背后那人又喊道：「你明天一定要回来考试啊！不然我就是倒数第一了！我求求你了！」

    教室外，谢长星见程音跟着，便回头道：「程音，你回去吧，他急性阑尾炎犯了，我们要送他去医院，你跟着也没什么用。」

    陈燃拿着笔，在指尖转了一圈，笑着问：「这也怪我啊？」

    「你保证？」

    程音突然扭头背对陈燃。

    经过一番秘密商议后，陈燃真的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做出这种承诺。

    谢颖回头，问：「怎么了？」

    上次在学校门口被她抓到迟到的时候可没这么好说话。

    这件事情告诉陈燃，不要看人家小姑娘年纪小就随便逗人家，会遭报应的。

    程音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件事。

    这时，教室前排一个男生突然趴在桌上嗷嗷叫了起来。紧接着，四周的学生都围了过去。

    陈燃拍了拍谢颖的凳子。

    程音忧思深重，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后站了个人。

    知道程音在卖惨，陈燃看了眼表，幷不想继续当她的观众，于是转身就要走。

    他慢条斯理地展开，上面娟秀的字体很眼熟。

    程音：「我都叫你哥哥了，你忍心看我回家挨打吗？」

    陈燃走到停车场，伸手找钥匙时，在包里摸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地纸条。

    他抽了抽腿，小姑娘力气还挺大。

    陈燃：「……」

    「怎么了？」

    那可是连考五年都没考上大学的钉子户啊！

    争取进步一名，达到倒数第三的成就。

    不过程音也不在乎了，跟面子比起来，还是命更重要。

    陈燃：「……」

    「我不放。」程音一边说着一边更用力，「你自己说的，我认祖归宗了。」

    陈燃抬起头，眯眼看着前方的动静。

    「我跟我哥哥保证了下次考试要争三保二。」

    「又在想什么呢？」陈燃靠着墙，低头看着程音。

    陈燃觉得再这样下去事态就要不受他的控制了，于是他拔腿就走。

    「你、你为什么没穿校服？」

    看似写得很认真，陈燃却总觉得哪儿不对。

    实在不行，保持倒数第二不退步也行。

    女生拿着本子走了，程音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气，忍不住冷哼一声。

    程音不屑道：「我语文再差也拿过满分作文，你呢？作文上过四十分吗？」

    别考了放弃吧。

    程音坐在台阶上，抱着他的小腿，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冷不丁地，程音额头被敲了一下。

    她慌忙地站起来，「怎么了怎么了？！丘奇正怎么了？」

    「你干嘛呀？还在上课呢。」谢颖回头说，「老师马上要来了！」

    陈燃摇头：「那倒没有。」

    「哥哥！别走！」

    就这水平还争三保二。

    那个「声」字还没说出口，陈燃突然抬头，双眼半睁未睁，目光从程音脸上扫过，最后看向督查处的女生。

    正在遭受病痛折磨的丘奇正可感动了，感觉肚子也没那么痛了。

    丘奇正被几个男生扶着出去，程音跟在后面。

    程音像热锅上的蚂蚁，蹲在丘奇正旁边问长问短，人家同桌都没她积极。

    程音突然叫住陈燃，双眼泪汪汪，欲语还休地看着他。

    女生点头，把本子摊在他面前。

    程音不再理陈燃，拿起书读了起来，看起来像足了学霸。

    谢颖摇头：「啊？不是吧？不可能吧？他们不熟啊。」

    程音停下脚步，问道： 「那、那还回学校吗？」

    程音嘆了口气，没说话。

    陈燃眉梢微挑：「暗恋？」

    陈燃见她不说话，于是蹲下，低声道：「害怕他不来考试你就成倒数第一了？」

    这可咋办啊，丘奇正似乎病得挺重的，要是他明天不来考试，程音就完蛋了。

    「病了？怎么病了？哪儿病了啊？严不严重啊？」

    陈燃看着她急切的样子，起身跟了出去。

    女生期期艾艾说不出话，陈燃低头写下名字，然后把本子还给她。

    「那要是没做到会怎样？」

    「……我！保！证！」

    程音声音越来越低，还带上了哭腔：「我们村就我一个上了高中，我哥哥为了供我读书都辍学打工了，我要是考倒数第一他会不给我饭吃的。」

    陈燃说：「没有我的尺码，叫我等下一批。」

    早读课最后几分钟，学生们都读累了，教室里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陈燃头也没回，谢颖嘀嘀咕咕地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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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什么，声音这么低干什么，不能好好说话啊！

    女生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脸。

    两人沉默对视良久，程音以眼神传递出一股「你要是不帮我那就是大义灭亲」的感觉。

    陈燃：「……」

    陈燃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程音微红的脸颊。

    程音立刻朝前排跑去，慌乱中还踢到了陈燃的凳子。

    然而隻拔了第一条腿，第二条腿被人拖住。

    谢颖：「那我就不知道了。」

    上了车，发动引擎，陈燃才突然想起，那张考试重点上的求根公式连根号都没有写。

    瞒是瞒不住了，等这次月考成绩一出来，陈燃肯定知道她真实水平是什么。

    她朝他们喊：「邱奇正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我姓陈，前鼻音，不是后鼻音。你语文怎么学的？」

    反正他都听到了，程音也不打算装下去了。

    邱奇正：「……」

    等几个男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梯间，程音不想回教室，坐到台阶上，捧着脸发愁。

    哥，对不住你了。

    陈燃：「……」

    「那你登记一下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