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她根本看不清。

    「有这么吓人吗？你心跳怎么这么快。」

    陈燃问。

    空姐愣住。

    陈燃突然拉住她的手。

    也不知道沉思出什么东西来了。

    准确来说，她还没有跳，陈燃就把她捞进怀里。

    想像中的衝击没有来到，她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她不学无术，她脑子空空，她是个花瓶。

    她以为陈燃特意跑来陪她安慰她，是个有良心的人，没想到终究还是看错了人。

    其实陈燃想跟她说，只有拥有优异的成绩的人才有资格说出学习成绩不是评判一个人的标准这种话。

    肩膀和肩膀像触，腿和腿挨着。

    程音用余光瞥陈燃，发现陈燃也在看她。

    刚刚上来的时候可以「爬」，现在怎么办？

    另外，按照国际惯例，宣传下一本要写的文，戳进作者专栏可见《降落我心上》，这大概是一个男主想把自己的人自己的心都送给女主，女主却只想得到他的飞机的故事。

    程音看他一眼，不说话。

    这天的风很凉，雨后的空气有一股青草的味道。

    --你妈妈还是那么厉害的老师你咋五年了还没考上大学呢？

    原来大家都这么认为的。

    「傅总，本次机组见习驾驶员阮思娴竭诚为您服务。」

    帕劳航空总裁傅予明坐了一趟自家飞机头等舱，一个空姐擅作主张给他送了三次咖啡。

    陈燃抄手，不仅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反而退了一步。

    她至今无法脱离那三秒的震惊情绪。

    她立刻移开目光，心跳得不像话。

    傅予明：「你不如做梦。」

    但他估计程音一时半会儿也消化不了。

    明知故问。

    程音猛地睁开眼，下意识抱住陈燃的脖子，和他四目相对。

    她虽然没说出口，但陈燃看出她眼里的意思了。

    我特么……

    陈燃再次告诉自己，成年人要成熟优雅淡定。

    「哦，这样啊。」陈燃接道，「你爸妈学历是不是挺高？」

    程音心里的小鹿又乱撞了。

    陈燃坐得有些无聊，瞥了眼一旁的程音，还在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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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音：「……」

    那种感觉太难受了，程音这辈子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而陈燃说出这话。

    程音简直要气死了。

    却看到他在刷朋友圈。

    「怪不得。」

    陈燃收起手机，不仅不让，还往程音那边又靠了靠。

    过了一会儿，程音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说道：「回去上课吧。」

    --可信度更低。

    陈燃说道。

    闭眼，跳。

    大不了摔残了讹陈燃。

    程音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陈燃开口，于是她转过头，想看看陈燃是不是跟他一样抬着头仰望天空。

    下面是文案：

    如果此刻，程音知道陈燃要她再坐一会儿的原因是他腿麻了，她一定会剁了心里那头乱撞的小鹿。

    「让让。」程音没好气地说，「你压着我隐形的翅膀了。」

    程音又说：「我哥也是高考状元……」

    「再坐一会儿吧。」

    「怪不得你看起来还是很聪明的。」

    这些事实，平时都笼罩在同学们的喜爱里，和家人亲戚的爱护中。

    「我爸爸妈妈从小就跟我说，只要善良快乐就好了。」程音抱住双膝，靠在手臂上，「他们说学习成绩不是评判一个人的标准。」

    程音慢慢坐了下来，两人手臂靠着，她能感觉到陈燃衣服内手臂的肌肉力量感，还能闻到他衣服上的味道。

    「真的假的？」

    今天的事情其实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让小姑娘自己想明白就好了。

    程音确实也想得很明白。

    程音深呼吸，准备跳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要上夹子了，所以明天请假一天，不更，后天晚上十一点的样子双更。

    后来的半个小时，陈燃也没说什么。

    「真的。」陈燃说，「你爸妈和哥哥都是高考状元，你能差到哪里去？」

    「我爸妈……」她声音越来越小，伸手摆弄鞋带，「爸爸高考是全市理科状元，妈妈是探花。」

    空姐笑吟吟道：「是，我不想做帕劳航空的空姐了，我想做……」

    她眼巴巴地看着陈燃。

    「我、我下不去。」

    程音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

    傅予明：「……」

    「今天被伤到自尊心了？」

    她依旧笑意盈盈，衣服上的肩章却格外显眼。

    长此以往，她的心恐怕会变成一个疯鹿病收容所。

    这话很多人跟程音说过，她都觉得别人是在恭维她。

    程音的手心飞速升温，到脖子，到脸。

    其实伤自尊不算什么，问题是程音自己都觉得肖思然说的没错。

    陈燃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老闆娘？」傅予明冷冷打断她。

    傅予明抬眸，看着眼前腰细腿长，媚眼如丝的空姐，开口道：「这份工作，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四年后，傅予明再次登上同一个航班，他一眼就看见站在全机组人员中间的女人，还是那张熟悉妩媚的脸。

    「怪不得什么？」

    「不是有隐形的翅膀吗？飞下来呀。」

    几分钟后，陈燃站了起来，长腿一伸，直接跳了下去。

    程音站到边缘上，看着地面，傻了眼。

    但陈燃很快鬆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