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2)

    ……

    蒋甜芽笑着说：「那咱以后经常来吃。」

    程嘉蔚忍不住笑，轻咳了几声，再看向那俩女生，声音还透着笑意：「听到了没，人家同桌说不同意。」

    祝窈正嚼着鱼丸，拿着筷子的手停下，慢吞吞将鱼丸嚥下去。她下意识去看原泽的表情，一贯淡淡的，大概是被搭讪习惯了……

    她就是不同意啊。

    有这么好笑吗？不是程嘉蔚让她说得吗？

    新同学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高高瘦瘦的，很干净的长相。

    而现在的小公主，倒是挺想尝试的。她笑笑说：「可以啊，我叫小张晚点来接我就行了。」

    早自习下课，班主任应郁浏进来。

    旁边程嘉蔚正大快朵颐，也不忘接话题：「也叫上我呗。」

    天气渐冷，一向畏寒的小公主，也不得不开始穿上芳姨给她准备的秋裤。蒋甜芽知道后，非常诧异：「不是吧窈窈，你现在就穿秋裤啊。」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正是最爱漂亮的时候，很少有女孩儿这么自觉地穿上秋裤。

    这边正吃着，旁边桌的俩女生刚吃完，过来要原泽电话号码。穿着红白相间的校服，不是衡中的。

    程嘉蔚和原泽相处久，这些都习以为常。

    往昔的小公主，寝宫烧有地龙，一到冬天就几乎不出门。现在呢，虽然还不是很冷，可一大早要起来上学，穿着薄薄的校服，根本就不够御寒。秋裤虽然丑，但真的是个好东西。

    那两个女生只好遗憾离开。

    祝窈正在认真背单词，停下来，很诚实的说：「我冷嘛。」

    萧明珠是知道蒋甜芽的，祝窈和她在一起，她很放心。而且她也很乐意女儿多出去玩玩。

    红汤麻辣烫，食材新鲜，麻而香，辣而爽。蒋甜芽嗜辣，鸭血鱼丸土豆片，里脊年糕娃娃菜，香菇海带火腿肠……各种大杂烩，上面飘着厚厚一层红油，点缀些许碧绿色葱花、淡黄的蒜泥，香味儿和麻辣味儿夹着这热气直逼而来。

    早已腹中空空，蒋甜芽吃得爽，对着身边的祝窈说：「怎么样？好吃吧？」

    她的声音软，但很坚定。

    祝嘴唇泛红，抽了张纸巾斯斯文恩的擦了擦嘴。端着一张白皙小脸，眼神认真，非常果决的拒绝：「不同意。」

    才听得「噗——」的一声，是程嘉蔚笑出了声。

    现在觉得这辣味很过瘾，吃得鼻尖冒汗，唇瓣也辣得通红。

    「嗯。」

    接下来的日子，高中课程都已经上完，开始三轮复习，也是祝窈最痛苦的时候。别人基础知识都已经掌握，开始归纳汇总，而她面对那些知识时，却好像是初学似的。虽然有原泽辅导，可她总是麻烦人家，心里也过意不去。

    原泽刚好吃完，不急不缓把筷子搁下，目光对上她的，没说话，只轻轻的一声：「嗯。」

    他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声线和他的长相一致，很清澈。目光朝着在座同学望去，落地祝窈脸上时，明显一怔。

    祝窈正在背单词，也下意识的朝着讲台看了一眼。倒也不是长相缘故，只是觉得新同学好像有些眼熟。

    接着，蒋甜芽也憋不住笑了起来。

    放学时间，衡中附近的这家老字号麻辣烫小店已人满为患。大多是衡中学生，及附近学校的高中生。

    这会儿刚想替他拒绝掉，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含笑，指着对面的祝窈：「没看到这边还坐着俩姑娘吗？你得先问问人家同不同意。」

    原泽在看书。原本没有多留意，只是随意瞥了一眼，看到那人目光所至，下意识的侧头……便看到身边小公主也在看那人。而且看了很久。

    ……

    祝窈觉得很香，没有像蒋甜芽那样选择重辣，微辣足够。大魏宫廷和祝家的菜餚，大多偏甜、偏清淡。先前祝窈还担心自己吃不惯辣。

    蒋甜芽很高兴：「那敢情好，咱放学后动作麻利点，直奔麻辣烫。」说着拍了拍祝窈的肩膀，「窈窈你放心，我保证你一吃就爱上。」

    「嗯。」

    后面跟着个男生。一进来，就吸引了很多目光。应郁浏面露微笑，给大家介绍：「这是咱们班刚来的转学生，来，唐樾，你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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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窈点头。她双手捏着筷子，磨蹭了一下，而后小声问，「原泽，你去吗？」

    蒋甜芽捏捏祝窈的脸，宠溺道：「窈窈你可真乖啊。」她妈妈总是要念叨好几回，她才肯穿。

    一般来说，程嘉蔚这话明显是拒绝的意思，女生也不会再继续厚脸皮。而明显，眼前这两位，没什么眼力劲儿，还真的去问祝窈，眼睛亮亮，满脸希冀的问：「小姐姐，你同意不？」

    祝窈低着头，看这碗里的麻辣烫。之后程嘉蔚和蒋甜芽也没说什么，也继续低头吃……很安静，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嗯？祝窈握着筷子，狐疑抬头，堪堪对上原泽那双漆黑的眼眸，也含着浅浅笑意。面上一烫，祝窈赶紧低头……

    原泽表情很淡，慢慢将手中的书合上。

    程嘉蔚四人往这儿一站，俨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一些只是路过的学生，也都跟着进来。于是人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