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2)
想到了什么，很害羞，却更想知道答案。明明只叫了他的名字，还没说什么，看到他停下脚步，她的心就开始「噗通噗通」乱跳。
只见最后一排，有人慢慢举手，说了句：「要不……我和祝窈合奏吧。」
许悠悠知道林芷漪钢琴弹得好，可现在复习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花在这些琐事上。
林芷漪也柔柔的说：「我最近复习，很久没碰钢琴了。」算是委婉的拒绝。
四号楼学生已经走光，教室门安静合着，周围很安静。
原泽想了想，提醒道：「大口一点。」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上次祝窈琵琶弹得也挺好的的呀。」
谁上都行，只要不浪费自己时间。许悠悠一提议，班级同学都跟着赞同。
小公主眼睫覆下，温顺可爱。原泽眼底含笑，耐心说：「平时多喝水，感冒很快就会好。」
她的眼睛有些湿湿的，小声说：「没嚥下去……」伸手摸了摸喉咙，呛了两声，「好像卡住了。」
「好、好了。」觉得很丢人，祝窈没敢抬眼看他。
楼梯内更安静了。原泽凝视着她，继续说：「所以——以后不要和别的男生说话。」
很简单的一句话，酝酿了许久，到了嘴边，却磕磕绊绊说不出口。
于是替林芷漪说话：「不能每回都让林芷漪参加啊。」
小公主从小就是小口吃饭、小口喝水，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条不紊、不急不躁。在原泽面前，更是注意形象，现在……喝了小半杯水，还是没下去，祝窈低着脑袋，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看自己。犹豫片刻，祝窈心一横，咕咚咕咚几口水，那卡在喉咙里的药丸便顺着水下去了。
女孩儿的声音很软，前面的人身形立刻停下。
嗯？祝窈心臟猛地一跳，急忙忙去看他。
胶囊卡在喉咙里，有点苦，又很难受。
一阶一阶熟悉的楼梯，和他一起走，忽然就觉得美妙和新奇。
原泽面无表情，轻轻把手中的笔放下。
祝窈雪白的脸颊开始发烫，再冷的风都吹不散脸上的热气，眼睛没有直视他，只盯着他垂着的手。小声的、很轻很轻的问：「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夕阳投过窗户斜斜洒入，从后面望去，他的背影格外高大，肩膀宽阔，给人非常安全踏实的感觉。他的整个身影被晚霞笼罩着，好像会发光似的。
「……是。」
她身上穿着和他一样的校服，一个牌子的鞋子。和他并肩走在一起，连带着空气都变得暖暖的。走到一楼楼梯拐角处，祝窈想了很久，才轻轻叫住了他：「原泽……」
应郁浏也是这么想的。她也不想让林芷漪在这种事情上分心。
原泽眼神微沉，然后柔声安抚：「没事的，多喝水会下去的。」
……
她眉头小小蹙了起来，声音不自觉的有些撒娇：「怎么办呀？」
耳畔是他低沉的嗓音，淡淡的，特别柔。祝窈低着脑袋，轻轻的嗯，很乖，而嘴角却偷偷往上翘，就喜欢他这样关心她。
下午第二节课是体育课。上课铃响，应郁浏抱着教案进来，说这节课体育老师有事，临时改成英语课。都习以为常，而男生们还是忍不住嚎。已经连续三周没体育课了。
有同学说：「林芷漪不是每年都会表演钢琴吗？」
祝窈会琵琶？应郁浏立马看向祝窈。许悠悠也接着说：「对啊，之前祝窈都很少参加这种节目，既然你琵琶弹得这么好，为了咱们班级荣誉，要不这次你上吧。」
「怎么样了？」
祝窈起身，看到门外原泽进来。他手里端着脸盆、拿着抹布，先是用黑板刷把粉笔字擦掉，然后用抹布从上至下，擦得干干净净，将讲台擦完整理好后，又端着脸盆出去。
讲完英语卷子，应郁浏没走，站在讲台上讲下个月元旦晚会的事情。高一高二重视些，高三都忙着复习，元旦晚会也都是随意敷衍。应郁浏想着让同学们想个节目交差。
教室其他卫生打扫的差不多，就差黑板，今天轮到祝窈擦黑板。唐樾见状，作势要帮她擦，祝窈拒绝道：「真的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祝窈嘴角噙笑。
是吗？祝窈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水。
祝窈还没吭声，彷佛就已经定下。
啊？祝窈微怔，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下意识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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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郁浏点头：「行吧，那就暂时这么定了。放学前你和祝窈讨论下要演奏的曲子，明天报给赵倩婷。」
她的手下意识攥住宽大的校服衣袖，手指细细白白，小小的。双目潋滟泛着水光。
唐樾笑着应下。祝窈也稀里糊涂点了点头。
放学前，九班同学三三两两离开教室，只有值日生留下来打扫卫生。祝窈收拾好书包，留下来和唐樾讨论要表演的曲子，最后定下《春江花月夜》。祝窈会，不需要多少时间准备，到时候只要和唐樾合奏练习几遍就行。
林芷漪是衡中校花，高一进来就备受瞩目，不仅成绩好，还因为弹得一手好钢琴，参加过很多节目。有钢琴独奏，或者大合唱钢琴伴奏，高一高二嘛，课业还不是很重，能抽出时间去准备这些。
是唐樾。他脸上有伤，眼睛黑白分明，有些腼腆，却很有底气：「我钢琴也会一点。」话音刚落，就有男生起哄，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唐樾耳根悄悄泛红。
下楼梯的脚步声就格外清晰。
他正眼神温柔的望着自己，眼睛漆黑深邃，里面倒映着她红彤彤的脸。
祝窈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背上轻巧，书包被他拿在手里，她走起路来，特别轻快。
班级同学都是看他。
再次回到教室，原泽直接略过唐樾，拿过祝窈手中重重的书包，说：「走，我送你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