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穿书] 第66节(1/2)

    容见的标准虽然高, 但不是不能找,明野的标准固然低,却捉摸不定, 说了等于没有。

    容见不知道明野喜欢什么样的人。

    他的心中升起一种很莫名的感觉, 不是开心或者难过,是无法理解, 是难以明了。

    人为什么会这么奇怪?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从未喜欢过别人, 没有恋爱经验的容见决定暂时忘掉这些, 这些他无法处理的棘手问题, 明野那么聪明, 肯定无须他的指点。

    容见简单地选择了逃避,他想同明野一起度过这个初雪的夜晚,留下一些以后想起时会开心的回忆。

    于是喝了很多酒, 吃了很多点心,准备接下来几天拼命节食,今天先放纵自我。

    在青云坊的那次,容见心中有数, 人在宫外, 不能有什么意外, 所以也一整个下午断断续续也没喝多少, 但却已经半醉。这次是在宫中, 明野又在他的身旁, 容见便将很甜的、果汁似的酒当做饮料和。

    喝着喝着,人就晕晕然了。

    容见胡思乱想,人不能酒后驾车, 虽然电视里的大侠们都是大口喝酒, 也不耽误打架。

    但……他开始问一些很傻的问题:“明野, 你喝了酒,飞起来会不会晕?然后脚底打滑?”

    明野笑了笑:“殿下是怕回去的时候从树上摔下去吗?”

    容见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是有点。但我相信你,你要小心点哦。”

    就那么仰头看着明野,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他的样子。

    明野看着他,很轻地叹了口气:“殿下,你以后还是别和人喝酒了。”

    容见嘟嘟囔囔,一副很可怜的模样,连眼睛里都湿漉漉的:“怎么,你嫌弃我了吗?”

    明野没忍住,笑了好半天,他实在很少会有这么肆意放松的时刻,倒是与容见的初衷不谋而合——一起过一个很美丽的雪夜。

    但笑的有点过分,连醉了的容见都察觉到不对,要恼羞成怒了,明野才开口道:“怕你被别人偷走。”

    这话反倒有几分认真。

    容见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茫然地“啊”了一声,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反将一军:“那你现在要偷走我吗?”

    一个醉鬼在想什么,绝不是正常人能想到的。比如此时的容见就觉得被偷走后会被称斤按量卖掉。

    明野怔了怔,他伸手托住容见的下巴,没太用力,似乎只是掂量了一下,左右看了两眼,没有什么很过分的举动,又松开来:“这么可爱,今天先不偷了。”

    意思是以后再偷。

    ……好可怕。

    容见呆了呆,觉得这个人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靠,竟然也要偷走自己,把自己卖掉。

    他这么瘦,能卖几个钱啊!

    于是慢慢地、自以为不会被明野察觉到的往外挪。

    明野看一眼,容见就停下来,装作很无辜的样子,明野一移开视线,容见就慢吞吞地往外爬,就像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

    容见是在无意间被当成玩具的那个。

    明野看着这样的容见,又饮了两杯冷酒。

    湖心亭就这么大,容见再想溜,也跑不到哪里去。

    他酒品很好,醉后也不发疯,就是人傻傻的,别人说什么都信,又有种小孩子般的固执。非要说在原来的位置看不清雪,要从窗户探头出去看。

    明野拿他没什么办法,只要放任容见去了,就是裹了两层披风。

    容见伸出手想要抓住雪,险些跌下去,明野在后面拦腰拽住了他。

    容见浑身散发着很甜的酒气,还有桂花的香味,身体又很柔软,可以任由旁人摆弄,就像一块软糖般伏在明野的肩膀上。

    明野沉默地抱着容见,能感觉到他喘在自己耳边的呼吸,令自己也热了起来。

    但明野是自控能力很好的那类人,他扶着容见的后脑勺,平静地问:“还看雪吗?”

    醉了的容见还记得看雪的执念,说:“要看。”

    又要支使明野:“我还要喝甜的、甜的酒。”

    明野不太愿意再给他喝了,不是怕他继续胡闹,而是这酒品质很好,一般人醉了也不会有什么,只是担心容见明天会头痛。

    如果身边是别人,容见可能会比平常还要乖,怕给人添麻烦。可这个人是明野,容见骨子那么点任性被无限放大。

    他凝视着明野,咬了下嘴唇,将最后的那点口脂也吃掉了,嘴唇很红,沾着水泽,留了些很浅的齿痕,他说:“坏蛋,连个喝的都不给。我要咬你了。”

    明野的视线在齿痕上停留了很久,久到那点痕迹都消失了,他终于松开容见,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殿下,你最好祈祷自己是醉后一忘皆空的那种。”

    又添了一句:“不过我希望不是。”

    容见呆呆地“啊”了一声,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有多么恶毒,多么可怕。

    这么胡闹了好久,风停雪歇,容见似乎也觉得没意思了,他偏过头,朝明野缓慢地眨了眨眼,很小声地说:“好累,我想回去睡觉了。”

    至于那日是怎么回来的,容见不太记得请了,路上大概是困了,睡了过去。

    最后的记忆是被人放到了床上。他睁开眼,眼眸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昏黄的灯火,透着光的帷帐,明野的高大身形。

    有人替他卸掉了珠钗首饰,又给他擦了个脸,容见觉得很轻松舒适。

    可就在那人拿着首饰,掀开帘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容见心中生出强烈的不舍,拽住了那人的手,有什么从他的掌心中跌了下去,落在床铺上,悄无声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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