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第12节(2/2)
这就是郢王对女子的终极观点。
余者再无其他。
有时陛下大皇子过来，便是分席而坐。
“所以，我请王爷关注一下公主。因为公主必然能成为一个能影响万寿宫的人。”
子晴便未再多言。
“王爷过虑了。待陛下拨乱反正时，所能用之人，除了似王爷这般自始至终对陛下忠心耿耿的宗亲老臣，还能有谁呢？”子晴牵一牵唇角，似是看破郢王私心，“何况，任何时候，忠于陛下，都是没错的。”
以往是无上荣光的恩赏，才有的机会。现在因跟荣烺一起念书，郑太后喜欢热闹，都会留她们三个一起用膳。
“谁？”
并且深深鄙视。
再有，无非就是一天三顿陪太后娘娘用膳了。
再多的——
郑太后能掌权是因为她是皇家的媳妇，公主凭什么？公主是要外嫁的！
郢王问，“要让那孩子做什么吗？不瞒子晴，我那大孙女性子实诚……”太难的事估计办不了。
“公主。”
这是一种很难让人理解的傲慢，哪怕论才干，郢王逊郑太后多矣，他却仍是鄙视郑太后的。
荣玥知道祖母重礼数规矩，“祖母放心吧。这是太后娘娘和陛下都允准的。”
郢王妃没再多言，转而问起其他。
“这不是应当的么。你放心吧。我那孙女自幼熟读《贞烈传》，再孝顺不过，特别听话。”
世上的女人，哪怕是难缠如郑太后，在郢王心里也是充满深深的鄙视的。
当然，纵是温柔贞静如《贞烈传》范本存在的儿媳妇郑氏，郢王也就在嘴上赞一句，是个好女子。
天生就比男人卑贱些。
荣玥每次休沐回家，都会被祖母问上足足一个时辰。而且，祖母不似母亲，会问她在宫里过的怎么样？是不是舒心？祖母一径打听她们平时都做什么，还问的这样详细，荣玥其实觉着有点累。
“这样悉心教养，自幼养在身边的孩子，何况又是女孩子，这位公主一定会成为太后娘娘很看重的人。”
子晴温声道，“大姑娘什么都不必做。让大姑娘成为公主的好友，就足够了。王爷要做的是，要让大姑娘听您的话。”
“顺柔？”
女人嘛，天生就不及男人。
所以，哪怕才华心性俱不及郑太后，郢王也瞧不起她。
“只怕介时这朝堂再无你我容身之地了。”
究其根本，就是因为郑太后权力欲望太甚，缺乏女子应有的柔顺美德。
不过，她性格乖顺，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荒谬！
子晴轻轻叹口气，“但这一切都发生了，二十年经营，朝中已由万寿宫掌控。这是事实，不必自欺欺人。陛下现在优势有四：其一，陛下与太后是血脉亲人；其二，皇长子生母不再出于郑氏；其三，陛下比太后年轻；其四，陛下是名正言顺的一国之君。”
荣烺年纪小，现在的主要事情就是读书。
再未听闻有公主掌权的！
郢王妃忧心忡忡，“大皇子过来用膳，纵分席也不大妥当。咱家是宗室。郑颜二女，皆是外臣之女。”
“有。”子晴顿了顿，“有一个人会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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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没有了。
所以，在幕僚子晴向郢王提出，要留意荣烺时，郢王心中第一反应是，那不就是个刚读书的小丫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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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郢王寻思半晌，“这慢功夫做下来，我等可还有能助力陛下之处？”
即便结发妻子郢王妃，在郢王心里也一样是低他一等的存在。
“除非天降神雷劈了万寿宫，不然短时间没有任何办法。新政失败，太后一系声势更盛。自林相被诛，陛下年少，太后便代陛下执掌朝政，太后对朝局经营已有二十余年。当年太.祖皇帝、世祖皇帝在位时，毕未有女子干政之事，更遑论太后居万寿宫？万字从来只用于万乘之尊。”
只是，也就是小姑娘们读书上学的事儿。
“不。是陛下的长女，太后娘娘亲自抚养的那位公主。”子晴道，“这些年，太后娘娘为了执掌朝政，非但移走了太.祖立太后宫仪凤门的训诫碑，更屡番打破礼教规矩，对女子极为宽容。从太后娘娘令齐尚书为公主讲学之事，可见太后娘娘对这位公主非常看重。”
太后倒是挺喜欢这丫头，不过，这就是老太太爱孙女罢了。
就没了。
郢王脸上流露出的一丝轻视立刻被子晴的目光捕捉，子晴淡淡，“王爷若不信，只管走着瞧。”
这才是女人。
“既无雷霆手段可用，便只能用水磨功夫。用母子之情软化万寿宫的心肠，让陛下从旁辅政，请陛下交好太后一党，三五年，七八年，慢慢来，随着太后娘娘的老去，太后一党自然会寻找新的主人。新的主人难道能是旁人吗？即便郑公府，陛下的身体里毕竟流着郑公府的血脉，那是新舅家，何必要疏远呢？”
荣玥的确听话，休沐回家，家里问啥说啥。
“我并不是不信。留意公主并不难，我家大孙女现在就在宫里给公主做伴读，每十日一沐，休沐日就能回家。万寿宫的事她小孩子不清楚，公主的事，她们每天在一起，肯定清楚的。”
难道郑太后打算抬举这丫头做第二个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