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1/1)

    “剑尊?”犬齿极轻极轻地咬住青年耳尖,霍野沉沉,“宋岫。”

    “你刚刚衝他笑得好漂亮。”

    扑面而来的醋味, 让宋岫悄悄弯了下眼睛。

    花容沉冤得雪,他心里也算移开块石头,整个人散发出种明显的轻松, 任由剑尊如此大一隻抱着自己撒娇。

    “楚风有些可惜,”轻轻侧了下头,拯救发痒的耳朵,宋岫解释般叹道, “他没遇到个好师父。”

    若对方是衝和的徒弟,原着定然会大不相同。

    如今, 花容转世,楚风魂飞魄散, 误会横生, 迟来的真相终究被错过。

    “造化弄人, 你无需自责, ”听出青年语气中零星的落寞, 霍野宽慰,“我做这些是希望你高兴。”

    一瞧见那庇佑楚风残魂的纸伞,宋岫便知道, 宗门大比的提前, 是由对方一手操纵, 霍野总是愿意相信自己,也愿意为了自己大费周章。

    “既然剑尊早有预料, 怎地又胡乱吃味?”夸张皱皱鼻尖,他笑,“酸得人牙倒。”

    大概是确定身后的男人不会伤害自己, 青年再没有最初的紧张,即使被前者环住腰, 也毫无挣扎,甚至主动挑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往对方怀里靠了靠。

    十分享受道侣下意识的依赖,霍野低低嗯了声,并未继续纠正青年的称呼。

    直到夜幕降临,照例泡完汤泉的宋岫躺在暖阁的软塌上看星星,忽然被人慢悠悠捏了下后颈。

    哪怕对方指尖算不得冰,青年也兔子似的,一下跳起来,原本舒展成长条的尾巴唰地团成球。

    霍野亦有些惊讶前者激烈过头的反应。

    宋岫则想找条被子把自己遮住,偏偏软塌附近空无一物,只能赤脚踩在上头,错开男人的目光。

    然而没等霍野追问,青年就主动俯身,把头埋进他颈窝。

    “怎么?”抱小孩般将宋岫抱下软塌,霍野绕过靠背坐好,将青年打横搁于自己膝头,“在想我?”

    宋岫忽然开始讨厌某人的敏锐。

    他刚刚确实在想霍野没错。

    所以当正主悄无声息出现时,才会有种被抓包的慌乱。

    近来他十分奇怪,莫名依赖起霍野的味道和触碰,白日里还好说,太阳一落山,便总念着和对方黏在一块儿。

    纵然刻意规避,结果也会像现在这样,撑不过两秒就破功。

    隐隐地,宋岫心头冒出个朦胧的猜测,却又被他强行忽略,船到桥头自然直,他索性放松脊背,跌进霍野臂弯,小声,“想你做什么。”

    “剑尊有事?”

    大多数情况下,如果自己没回卧房,选择在暖阁留宿,霍野都会给足他空间,很少轻易打扰。

    偏霍野答非所问,“三次。”

    宋岫仰头,“三次?”

    “承认道侣的关系后,你叫了我三次剑尊,”垂眸,霍野严谨计算,末了又问,“宋岫,你在故意气我吗?”

    略显心虚的青年扑扇下睫毛。

    “结契是剑尊为了救我、不得已妥协的法子,”思绪飞转,他火速装可怜甩锅,“周遭无人时,宋岫有自知之明。”

    霍野未出意料地被噎住。

    但很快,他便端正神色回答,“现在不一样。”

    如果仅仅是救命,自己绝没可能与青年那般亲近,任由对方压着他亲来亲去,主动拉着宋岫更进一步。

    “所以……”后知后觉地,霍野眉头微蹙,反推道,“于你而言,双修一事没什么特殊,只要能救命,换谁都行?”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宋岫瞬间感到尾巴被握住。

    泡完汤泉后,他特意换了身特製的法衣,放出毛绒绒透风,此刻却方便了霍野,让他不敢再乱动。

    “水也没擦净,”掌心裹住短短的兔尾巴团揉搓两下,霍野按住起身想逃的青年,“这么着急看月亮?”

    宋岫已然软了腰。

    小腿悄悄交迭在一处,他极力遮掩自己的异样,既恼火体内时乖时叛逆的灵力,又恼火兔类面对伴侣的无从抵抗。

    “是星星,”声线尽量平稳地纠正,宋岫拽拽霍野的衣袖,“热,你松……唔。”

    拙劣的借口被急切覆来的薄唇吞没。

    在这方面,霍野向来天赋出众,隻一次的经验,就能让他大致掌握讨好青年的诀窍,亲得人晕乎乎。

    灵果的甜味于舌尖绽开,再被吻到仅剩些微的回甘,待外袍被用力攥出数道褶皱,他才依依不舍退开,将呼吸还给宋岫。

    “我以为这是邀请,”目光扫过青年捏紧自己衣袖的手,他对上宋岫迷蒙且莹润的眸,“三次剑尊,三次双修。”

    “如何?”

    “应当很公平。”

    公平?去他的公平。

    青丝凌乱,宋岫愤愤在心底反驳,倘若按霍野的标准来,三次,他至少得被折腾一整夜,还要不要兔子活。

    谁料男人根本没给他发表意见的机会。

    轻重适宜地圈住青年要害,霍野一贯懂得先给猎物甜头,小心收起可能会吓跑对方的贪婪与侵略性,他再未做任何会带来压迫感的动作,唯有炙热的吐息借着时不时的啄吻,沉沉打在宋岫鼻尖。

    霍野长了双极好看的手。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习剑留下的薄茧丝毫不影响它的美观,宋岫甚至能回忆起,今日的宗门大比上,它是怎样轻巧一挥,在众弟子错愕又敬佩的目光中,力挽狂澜,将自己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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