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if线-假如一切都没有发生（三）(2/3)
陈其昭两指摩挲着，指腹的感觉挥之不去，脑子跟脸都有点热，他又喝了点，大脑好像很清醒，对外的感官却有点迟钝。
[-昭：点错了。]
沈于淮：“在哪？”
沈于淮拿酒杯的动作稍停，视线停在温热的手上。
陈其昭没明白，怎么就知道了？他有种说不出的烦躁，可能是因为今天在家里听到太多话，有可能是酒喝多了，最开始那股想跟人聊天的衝动没了。
“跟你哥的关係不好吗？”沈于淮问。
沈于淮的动作停了下，帮着他把额间凌乱的头髮拨正，低声道：“下次该剪头髮了。”
也不知道是在喊谁。
等到搭讪的人走了，沈于淮去拿那个酒杯。
[-昭：在喝酒。]
电话里有呼呼的风声，沈于淮似乎在外边，声音有点小，很容易就被背景里的风声跟酒吧嘈杂的音乐声掩盖，但陈其昭还是很清楚地听到了他的话。
陈其昭扭头看他，发现对方今天戴了眼镜。
期间颜凯麟打了个电话，他没忍住跟颜凯麟吐槽了陈时明。
[-沈于淮：没在学校？]
他往上划了划，他跟沈于淮除了最开始那个语音电话，就没聊过第二次。
沈于淮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没有酒吧氛围里那种黏腻感，清爽带着点冰凉。
陈其昭脑子一浑，顺着那个头像点进去，头一次给沈于淮发了表情包。
等挂断电话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身边还坐着个沈于淮。
……
陈其昭注意到语音提示的时候愣了下，过了会才划到接通。
把人塞进车里的时候，陈其昭稍稍睁开眼，迷离的目光在沈于淮身上停留了一会。
讯息刚发出去，他马上就点了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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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昭的酒杯见底，他让前台又调了杯。
陈其昭干脆道：“不好。”
沈于淮：“我记得你小时候跟他的关係很好，很喜欢粘着他。”
陈其昭话说完了，憋在心里那股劲好像散了，心情好了不少。
陈其昭脱口而出：“酒吧。”
酒吧里气味繁杂，沈于淮坐下来的时候，似乎带了点外边的味道，不太一样。
[-沈于淮：？]
混沌的脑子才清醒过来，他急急忙忙起床，抓过旁边椅子上的外套，走出房间外的时候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动作瞬间停住了。
来这边点了果汁，没喝就结账走，来了之后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静静坐着听人发牢骚。调酒师在意地往外看了眼，他觉得那个男人真有耐心。
头髮长了，遮着眼睛，不好看。
沈于淮拿杯的姿势很好看。
[-昭：没跟颜凯麟。]
手机里都是颜凯麟的讯息，他才明白今天週一，忍着头疼扫视着周围，陌生的地方让他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在哪个酒店里。
沈于淮就安静地在旁边听着，陈其昭说一句话，他应一句，也没急着否决陈其昭的说法，也没完全讚同陈其昭的想法。
只是已经被对方看到了。
点开陈时明的聊天框，陈其昭看了眼，最后也没发讯息。
最后脑子一浑直接趴在桌上睡了。
他喝着闷酒，点开朋友圈的时候，发现沈于淮给他昨天发的朋友圈点讚。
陈其昭压着他手时，才知道沈于淮的手有点凉。他的手指很长，指甲修剪圆润，白里透着点粉，分明的骨节有种特别流畅的骨感，似乎能看到皮肤底下泛青的血管。
刚刚说话他也没掩着什么，沈于淮估计都听到了。
沈于淮的新换的那杯果汁到最后也没动，他听完陈其昭的唠叨，又看着人在他面前直接睡过去，最后跟前台结账，扶着人往外走。
“哪个酒吧？”沈于淮又问。
陈其昭抽回了手，跟调酒师道：“给他换一杯。”
橙色的液体冒着气泡，在酒吧的灯光下带了层渐变的颜色。
陈其昭还是看着他，似乎在辨认着他说什么，最后突然笑了下，语气含糊不清地喊了声‘哥’。
陈其昭听着沈于淮拒绝其他人，晃着自己的酒杯，余光瞥着那杯摆在桌面上的酒杯。
[-沈于淮：我知道。]
沈于淮微微垂眼，係安全带的手停住，应道：“嗯。”
只是隔了五分钟，沈于淮的语音电话就弹了过来。
调酒师问他要什么，沈于淮要了杯果汁。
陈其昭微微皱眉，很快鬆开：“小时候是小时候的事，他什么都不懂，又什么都爱管，我跟人喝酒怎么了？一没耽误学习，二没跟人乱搞事，程荣他们性格确实不好，可也没……”
陈其昭不自在地移开目光，“看到了。”
可能是喝醉酒的缘故，陈其昭没忍住开了话匣子。
陈其昭抿了抿嘴，想也没想伸手按住了对方。
直至他看到斜前方长桌上的盆栽，以及房间里若有若无的薄荷香。
陈其昭停了一下，打字回覆。
热热鬨鬨的氛围里，他发给颜凯麟的讯息对方没回，估计对方又在打游戏。
陈其昭宿醉，隔天没有去上课，睡醒的时候看到窗外刺眼的阳光。
陈其昭报了酒吧名。
酒吧前台这时常有人搭讪，陈其昭在这边坐了会已经过来两三人。沈于淮刚来没多久，有男的也有女的，纷纷过来打招呼，想请沈于淮喝酒。
又说道：“刚来那个男的往你杯里丢了东西。”
十来分钟，有个身影从酒吧外边进来。陈其昭注意到调酒师的眼神往外看，微微瞥了眼，有个人在他旁边坐下。
就没去回沈于淮的讯息。
[-沈于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