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鶯娃－除歲宴(2/3)

    「啊??」

    “皇弟难得请求朕一次，朕当然要鼎力相助。”

    照理说，只有宠妃会被邀请参加大宴，我们这些后宫根本连皇上脸都没看过的妃子只能参加皇后私宴。

    “皇上，易玄有一事想借今日除岁宴请求您。”

    原本承袭前朝的左右丞相制度不声不响的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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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笑的人逕自走进内阁，十儿表情十分不爽。

    十儿上前给我披上外袍。

    「小主，你还要继续睡懒觉吗？」

    李苹亭冷笑，「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皇后怀孕的消息呢，这后宫也就皇后和桃灼华独占着皇上，天天承宠早该怀孕的。」

    “易玄倾慕左家千金，希望登门向左大人提亲，希望皇兄成全臣弟，在左大人与左相那替臣弟美言几句，允诺易玄的心意。”

    一双手捏着我的脸，把我的头转回前方，不准我躁动。

    狭长的眼型让人联想到狐狸，看着就不是老实人。

    “哦，何事？”

    因位封位下等，我坐在席末，身后就是排排站着守候的宫女们。

    也就随意打量，却见男人视线的流转。

    帝王问话，喧闹的交泰殿除了乐声，全静了下来。

    其他人兴奋万分，引颈期待除岁宴的到来，希望被皇上一眼相中的美梦能够成真。

    「你刚没听出来皇后婢女得意洋洋的昭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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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下望去，年轻的丞相已经含笑起身。

    「果然二月末春寒料峭，皇后也受寒生病了。」

    心想那就是当今帝王，程昌玄。

    皇后的婢女燕心姿态高傲的宣布皇后凤体不适，无法接见眾妃。

    我感觉脸上烧热不已，用手摸着脸颊降温。

    今日给皇后的问安被取消了。

    程昌玄点了下座首席的丞相。

    我装作惊喜，掀被坐起。

    我立刻避开眼，不敢再往上看。

    我躺回温暖的被窝里，无视十儿要我把外袍脱下的嘮叨。

    我们的祖父李终则会有哥哥「孝尽」。

    程昌玄朗声大笑，心情愉悦得连连道好。

    “左斨，朕的皇弟向你们左氏求亲，你意下如何？”

    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胸前，再看看李苹亭穿着冬衣依旧起伏明显的圆弧，我囁嚅着反驳。

    李苹亭看准我性子软，话里藏针，随意讽刺，全当我听不懂逗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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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苹亭迟迟无法承宠，皇后又疑似怀上龙种，心里不快跑来我这出气，说完想说的话人就走了。

    仗着座位偏远，我出于好奇，遥遥望向高阶之上那名金龙玄锦袍的年轻男子。

    原来刚刚十儿是因为知道我怕羞，所以没跟我说明啊。

    后宫无趣，我会和李苹亭慢慢培养「姊妹情谊」。

    「不睡了？」李苹亭往榻边坐下，调笑地睨我。

    「为什么突然说起皇后的孩子啊？」

    像是在回应我，温润的眉眼带着清浅笑意。

    同样难相处的个性，方妍还比李苹亭讨喜的多！

    十儿表情略显怪异，却没有出言回应我。

    「我还小！??」

    新帝即位月余，右丞相尤立贪腐旧案被揭发，立即拔官抄家后，左丞相也告老辞官，在九月下旬将丞相之位交由儿子左斨继任。

    阶下平台众妃坐席按照份位分排行列，右席以柳昭仪为首，左席以桃贵嫔为首。

    又突然意识到李苹亭话中的怪异。

    不可能看一眼就被注意到吧！

    「嗤。」

    「苹亭姐姐！」

    －

    假装专心吃着面前精致却冰冷的宴膳。

    「姐姐都来了，娃儿哪里好意思睡懒觉。」

    但是皇后却代传圣意，让所有嫔妃一同参与大宴。

    我转头看向十儿，今天这宴会来得太值得，求亲现场啊！

    我却比较烦恼守岁时，自己要是没撑住，不小心睡着了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

    我躺回床铺，双脚蹬着被单。

    这样想想，方才燕心的态度也很奇怪，皇后生病，她那样骄傲做什么？

    除岁宴皇帝与群臣同乐，还会邀请皇族贵戚、重臣大官入阁守岁。

    「鶯娃是该多睡点，你这身板瞧着跟婴孩无异，再不长大，皇后的孩子要真的能出生，都要长得比你好了呢。」

    帝后坐在主位，文阳公主、玞王右席，宁国公穆重脩与其子列于左席。

    从前在家里，大家都舍不得我缺觉，从没让我熬夜的。

    玞亲王从席上起身，拱手作揖的甩袍动作，都让他做出一股矜贵的凌厉。

    哥哥说过，既然都不是好人，那我们给他使点绊子、找点麻烦，就是在替天行道，让坏人没空做坏事。

    「我要多睡觉才会长大。」我抱紧松软的被子随口胡縐。

    哇呜——

    没伺候好主子，她特别得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