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想上位 第46节(2/2)

    云姒仍是颤了下身子，她理智回拢些，察觉谈垣初一点点收回手，她咬唇忍住吟声，扭过头泪珠不断掉。

    “说起来，这还是你教朕的。”

    如现在，她两条腿被他握在手中，衣裳半褪至臂弯，再是亲密不过，但偏偏他不碰她，即使殿内没有一人，即使外间月色高照，即使烛火渐残摇曳出旖旎不断，他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仿佛轻羽拂过，带来酥麻不断的痒意，叫云姒伏在他怀中，忍不住抽泣出声。

    云姒埋在他怀中，看不清他神色，却听得出他声音逐渐危险：“放开。”

    然而有人不愿意放过她，谈垣初不紧不慢道：“真是受教。”

    谈垣初拎起茶壶，借着茶水冲洗了手，他指骨分明，根根修长，甚是好看。

    等膳食被撤下去，许顺福有眼力见地带着宫人都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谈垣初和云姒二人。

    谈垣初站了起来，云姒却是瘫软在榻上。

    “云姒，朕没和你商量。”

    云姒浑身都紧绷，等她在抬起头时，从铜镜中看清了自己的模样，青丝凌乱得顺着肩膀披散而下，眼角透着让人浮想联翩的绯红，连脖颈锁骨都藏着一抹遮不住的红，衣裳松垮地挂在臂弯中，春意未褪。

    他其实心底未必猜不到她戴着这个银镯是什么意思，但谈垣初不在意。

    是云姒来了后，谈垣初让许顺福送来的，她守规矩，从未主动躺过，但如今，她跪坐在谈垣初怀中，脸颊有点红，额头和鼻尖都溢出了汗。

    他垂眸觑了眼还有点黏糊的手指，忽然勾了下唇，慢条斯理道：

    在某些时候也挺得用。

    谈垣初觉得有点眼疼，但他什么都没说。

    养心殿内多了一张软塌，上面铺了层柔软的粘绒毯。

    轻飘飘得仿佛他什么都没有做。

    谈垣初看了眼铜镜，他脖颈上磨出一道牙印，红红浅浅的，不疼，只是泛着些许暧昧和旖旎。

    谈垣初的视线不经意扫过。

    “哭什么？”

    他偏了偏头，仿佛弄不懂她怎么这么难伺候：“不是不想叫朕碰你么？”

    “皇上！”

    云姒有点懂，却是显得不是很懂，甚至她后来借着许顺福的话躲回厢房的举动都是故意的，也不知谈垣初是不是看出来了，所以第二日才会问她去做什么了。

    云姒抽噎了声，和他有商有量：“您、先放开……奴婢……”

    后来谈垣初再没提那事，但他总有办法叫她不好受。

    云姒身子轻抖了下，她意识陡然散了些许，只记得抽噎着摇头，她哭得不凶，只是眼泪掉得厉害。

    谈垣初眸色深，眼神却挺冷：“叫什么。”

    最初有想法的分明是她，他做什么一直上赶着？

    那日，她问谈垣初是想在这里要她么？的确，她本意是不愿的。

    谈垣初都被她逗笑了，他也真的低笑出声：

    她总想着不应该这么随意。

    她觉得她有点自作自受。

    谈垣初冷眼旁观，他心底有点憋屈，真不知这人在想什么，有贼心没贼胆？

    她说恭敬却敢咬他，说不恭敬，这时又还记得尊卑称呼。

    云姒被他逼急了，忽然偏头咬在脖颈上，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磨，她胆子到底没那么大，眼前人身子骤然一僵，他声音一点点暗哑，带着点劝告：

    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她白皙的手腕，而是她手腕上那支简陋的银镯，不能说不好看，只能说一点都不衬配。

    云姒不敢细瞧，她低头整理衣裳，衣襟一点点拢起，内里的春色也全被遮住。

    上赶着送东西算什么？

    她到养心殿多久了？还真准备当一辈子奴才不成？

    谈垣初许也觉得气氛太差，最终没碰她，只是他敲点着她腰肢，略带了些许暗示的意味。

    云姒身子陡然一僵，她蓦然想起曾经给在和宜殿那条长廊上和谈垣初的一番对话，她倏地不敢说话。

    道是折磨，谁知是不是伺候，结果，他被人咬了，咬人的人还一个劲地哭丧。

    他坐回床榻上，冷眼瞧着女子准备下一步做什么，如果她真的转身就走，谈垣初打定主意，要冷一冷她。

    她将自己看得随意，谈垣初只会把她看得更轻贱。

    “云姒，放开。”

    云姒听见水流声，将头埋进了粘绒毯中，忍不住喊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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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

    谈垣初下颌抵着她的头顶许久，他露在外的一只手背上隐隐有青筋凸起，额角似乎也抽了一下，许久，他说：

    但这个想法维持到女子蹲在地上捡起银镯往手腕上戴瞬间戛然而止，谈垣初脸有点黑：“你是一定要戴那个镯子？”

    谈垣初脸上仍是情绪淡淡，眸低却仿佛被印着外间夜幕的暗沉，他甚至语速轻缓：

    这后宫变着法向他要东西的人多了去了，相较于那些后妃想替母族谋前程，一些首饰是最简单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