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1/1)

    顾意弦双膝跪在软绵的沙发垫,忽然她停下来,手拂开裙摆摸了摸。

    巴西社会文化开放程度很高,男人女人奔放大胆,街头巷尾摆放各种美感雕塑等艺术作品。

    在国外呆太久,多少受了点影响。顾意弦趴到江枭肄肩膀,舔了下唇,小声问:“erec……?”

    单词没念完,掌在后颈的突出骨节用力压入皮肤,触动血管筋膜,她的心跳要撞出来。

    江枭肄头颈后仰,喉结滚动的频率与呼吸同样急促

    “一般吗?”他哑着声问。

    混血的基因优势不止样貌身高智商,而是体现在方方面面,覆盖范围广。

    “不、不一般。”她嗫嚅,耳根红透,浮想联翩。

    顾意弦乖巧承认的模样取悦了江枭肄,他梳理她的长发,口吻平淡斯文:“今天好乖,但价值互换公平公正,才有下一次对吗?”

    她迟疑,点点头,“嗯”

    “真乖。”他有力的胳膊稳稳搂住她的腰,倾身,将玻璃盘拿到沙发上放着,拈了一颗红樱桃塞到她唇间,又取来另一瓶威士忌。

    “我们来尝尝樱桃威士忌。”

    樱桃在唇齿之间碾碎,与威士忌搅拌均匀,琥珀色液体变成旖旎粉红。

    江枭肄的手游弋到肩胛骨,两指顺抚蝴蝶翼停住,他礼貌而绅士地问:“弦弦,刚刚樱桃都被你吃了,等下能分我两颗吗?”

    酒精侵蚀理智,顾意弦的手沉迷地抚摸江枭肄的胸肌腹肌,可惜挺翘的臀部摸不到。

    她垂睫,玻璃盘里还有四颗,他两颗,她两颗,很公平。

    “好。”她轻易掉进陷阱。

    砚山外已陷入昏暗,落地灯啪地声开,照亮一隅天地。

    光雾镀了层光滑洁白的釉质感,微微隆起的山脊袒露。

    酥痒的感觉从后颈没入脊椎,顾意弦温顺地蜷屈身体,长发从脑后至裸露的肩滑垂而落,发根有细微到难以察觉的拉扯感。

    江枭肄修整颀长的指间缠着浓黑泽光,低敛侧脸的轮廓俊美赏心悦目,他安静地垂着眼,眼神专注细腻,同时又极具侵略性。

    他塞了两颗樱桃到她嘴里,她圈着他的脖颈,手指摸到他左耳狂野的刺青。

    他们的肤色差异很大,雪白与麦色,呼出的气烫到皮肤,她倏地抖了下,轻轻弓起后背,唇齿紧张地咬合,樱桃汁液顺下颌流。

    樱桃红照银盘,江枭肄拈起一颗慢慢送进嘴里含住,饱满的香溢满口。

    樱桃作为娇贵水果须得慢慢品尝,裹含威士忌的舌头舔干净外皮,连皮带果肉一起吃,最后把核吐出来。

    房间有些热,湿热蒸烧着心口,顾意弦脊背撞进沙发,玻璃盘打翻,莱莉水晶瓶倒影两颗樱桃。

    江枭肄眉心挤折出一条窄纹,隐忍而艰难地喘息起来,双指扯开领带,祖母绿领带钉不声不响崩进地毯毛绒。

    他的眼神如幼猫舌尖,粉软软的暧昧,藏缀绒密倒刺,舔得她心痒。

    “嗯?”

    顾意弦没听清,眼前重影晃得厉害。

    模糊中江枭肄令人沉迷的五官放大,唇带着炙热的温度靠拢她的腮颊,声线暗哑,“宝贝,借点东西。”

    她思绪混乱如麻,迟滞片刻方跟上话题,“借什么?”

    采撷罂粟花,掰石榴的季节没到时机也不够成熟,尽管花香浓郁到勾人心魄,掺和酒的总归差点意思。

    江枭肄想听顾意弦发自内心地叫四哥或江枭肄好棒。他又不是讠秀x犯,更不是顾檠那没品的杂碎。

    他失眠严重,本想抱她纯洁的睡觉,若不是她突然吻上来,他也只想欣赏那对玲珑玉足,最多让她吸吮下手指什么的。

    翻手为背,物极必反,胜不骄,江枭肄退而求其次,吻顾意弦红涟涟的唇角,“这里。”

    他的指依次轻点她的手、腿、足,绝不逾矩。

    有品的男人从不挑三拣四,斯文绅士才能获取信任度。

    “或价值互换,你知道的,我是甘愿吃亏的甲方,对你一向乐于先付出。”

    顾意弦眼睛睁不开说没听懂她好困,江枭肄说没关系的宝贝,表示一位合格的未婚夫应该学习亲力亲为。她欲理还乱,头发被轻轻抚摸很舒服,她缓缓闭上眼,警告他别耽误睡觉时间。

    “很快。”

    江枭肄的嗓音抑着笑意。

    酒精催化蔓延至每条神经,顾意弦迷迷糊糊中手被抬起来,他的掌心包住她手背合拢。

    江枭肄不应该喝醉了吗?他怎么一点都不困?

    现在时间很早江枭肄不困,能让顾意弦喝醉的分量对他只是微醺。他不想也舍不得吵醒睡着的人,他对她一直是克制而温柔的。

    顾意弦穿着墨绿衣裙安静地平躺在沙发,江枭肄小心翼翼察看她修长纤细的手,掌心柔软,冰肌玉骨,他握得很紧,他的高体温让她的手分泌细汗。他长吁一口气,继续欣赏她笔直的月退,细腻柔滑,韧性极好。砚山被不知疲倦的夜幕涂成深墨,他捧起她的足,爱怜地吻了吻,并拢如月牙,拱圆如满月。

    江枭肄注视顾意弦的睡颜,从嘴到头发,没有一处不美好令人沉醉。他承认自己有点变态,但今日还是算了。

    也许结婚的计划该早日提上日程。

    他转身去卫生间拿湿毛巾与洗漱用品。

    卸妆,洗脸,细致涂抹护肤品,擦拭干净属于他的痕迹,再缠绵悱恻地吻一遍烙上他的味道,途中顾意弦睡眼朦胧地问怎么还没好,江枭肄告诉她马上就好,然后将她公主抱前往下一个地点。

    沙发地毯斑驳狼藉。

    “很快”“马上”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尤其对一位没有开过荤的男性。

    它们可能是两小时、四小时,甚至不眠不休一整夜。

    清晨六点, 笼罩砚山的雾霭缓慢移动,外轮山顶如水墨画若隐若现。

    遮掩落地窗的厚帘底端挤进天光隐约泛白。

    顾意弦有了动静,闭合的眼睑轻颤, 似乎要醒来了。

    感知逐渐恢复, 掌心, 大腿根部,小腿, 脚心像被用海绵包裹的硬石摩擦过, 火辣辣的灼烧感, 还有前端像被蜜蜂蛰了,肿痛发胀。

    浑身热腾腾, 脖颈枕的不是绵软, 她疑惑睁眼。

    坚实健硕的胸膛, 流畅的肌肉线条, 健康的麦色皮肤。

    呼吸一滞, 顾意弦茫无头绪以为在做梦,抬手轻触。

    ???

    “弦弦。”

    低磁沙哑的嗓音落在发顶,透露几分餍足的慵懒。

    由颈而背被爱抚摩挲,她唇微张, 僵硬地仰起脸。

    江枭肄浓密长睫半遮,深郁的墨绿色浓淡不一, 眼仁净透,致密规律的纹理流漾着温度与光感。

    “你、你”她惊恐而迅速从他怀里爬出来。

    昨天的记忆涌入脑海,江枭肄诉说过去后的画面零零散散, 高跟鞋踩在西裤间, 她坐在他大腿拥吻,掌心跳动的炙热, 还有樱桃。

    松垮的浴袍掩不住风光,江枭肄的目光瞬间如点燃的火炬。

    他懒散一笑,唇间勾起小弧,说不出来的性感,“我什么。”

    顾意弦绷紧脸,耳根发烫。

    樱桃之后的事断片了,但成年人怎么会不懂,多次摩擦的灼烧感,幸亏不是一处,否则定要破皮。

    死男人真变态。

    没有撕裂感但不排除技术层面,她犹豫片刻,委婉地问:“ho run?”

    江枭肄撑起头,“你可以自己检查。”

    顾意弦咬牙看他几秒,往床尾挪动,手腕被拽住一拉,再次跌到他怀里。

    江枭肄从背后拥抱她,手臂紧紧箍住,下颌搁在她发顶,嗓音惫懒,“乖,再陪我睡会儿。”

    “睡你个头!”顾意弦忍不住骂,手脚并用地挣扎,两人肌肤若即若离,腰被掐了把。

    “再动,我不介意现在全垒。”

    江枭肄的语气很淡暗含警告,他的动静变化即刻传导。

    审时度势,顾意弦忍气吞声,安静乖顺下来,向往后挪拉开些距离,他也顺势握住她的手,用力而牢固,甚至能感受到皮肤下血管的偾鼓涌跳。

    相伴而卧的姿势有种恰到好处的温煦倦怠,她枕着他光裸的手臂,脑袋清醒着,左思右想。

    昨夜两人暧昧至极,江枭肄竟然没有趁人之危,而且身体没有粘腻感,耳环项链也摘了,包括卸妆护肤。

    大多数男性□□中只顾自己爽,变态是真变态,细心程度超乎想象。

    “你为什么没做到最后一步啊?”

    江枭肄低哑地笑,“我现在可以成全你。”

    顾意弦咬牙切齿地赏了一个字:“滚。”

    他眯起眼,“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破罐子破摔。

    他棱角凸显的腕骨向上轻轻一抬,拽了拽她浴袍的系带,“哪种剐?”

    顾意弦气极,翻过身,怒视他,“江枭肄!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昨天你根本没有醉!还对我做那些事情!你明明知道我——”

    “万小弦。”

    她一愣,他怎么还叫万小弦这名字。

    江枭肄捉过顾意弦的手放至唇边,轻吻她的掌心,“你能不能抛却那些东西,用心感受我到底为什么那么做?我做的或说的还不够明显吗?还是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闲让你误会,或者你觉得我对谁都是这样?”

    她抽出手,“谁知道你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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