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2)

    她淡淡一笑：“没什么。”一张嘴还是那股子劲儿。

    回宫后，段知珩把她送至未央宫，替她解开了兜帽，因着哭了一日有些累，方长在马车上困倦的险些睡着，好在孔司言平日的教导深入人心。

    她小心翼翼道：“我…妾身饿了，殿下可否要传膳？”

    萧枝雪一愣，随后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段知珩想象中的欢喜和笑靥并没有立刻迸发出来，萧枝雪只是小心翼翼的确认：“真的吗？”

    萧枝雪闻言一噎，瞪着眼睛看她：“我稀得你说。”

    这一晚是少有的安静。

    二人入座，萧枝雪乖觉得主动拿起公筷为他布菜，段知珩有些迟疑的默默打量她，但未说什么，眼下她如此守礼，倒也是一件好事。

    缱绻温情粘绕在二人之间，段知珩凑近她，蜻蜓点水般的轻吻落在她的唇上，双手克制地捧着她的脸颊。

    晚膳后，段知珩对她说：“孤还有公务，晚上就不来了。”言语间很是温和，浓墨般的眸色里倒影着她一人。

    后半句未说出口，她没胆子在段知珩面前揣测皇后和陛下。

    周芸汐淡笑：“若是有，你觉得我会坦白告诉你吗？”

    周芸汐坐在皇后身边，皇后打量了她一番：“本宫瞧着你这些日子是不是有些胖了，莫不是怀了身子？”皇后试探着问。

    二人挨得很近，萧枝雪那种紧张感又来了。

    段知珩闻言抚了抚她的鬓发，勾唇：“嗯。”

    下方萧枝雪不小心碰倒了杯子，随即她镇定地唤孔司言来收拾，起身对皇后道：“儿臣失礼。”

    萧枝雪这才露出浅浅的笑意，但是却没有那么的兴奋。

    皇后笑笑：“无妨，你这孩子，近日倒是愈发懂事了，比起以往沉稳了不少。”

    聊了几句，皇后便称身子乏了把他们打发走了，路上周芸汐随萧枝雪走在路上。

    随后他很是客气尊重朝萧家父子拜别，带着萧枝雪上了马车。

    二人间难得的和平，周芸汐侧目瞧着她。

    一旁韩宫令有些稀奇，今日不知怎的，这太子妃瞧着竟是耳目清明了些，不似以往稚童一般冒失，竟也能说些拍马屁的话。

    段知珩一顿：“以后陪你多回来。”

    萧靖轩执笔写东西，但是心中总是放心不下，他去去把在池边小酌的萧父抓了过来。

    说话也从以前的快言快语，充满童稚变得愈发稳重，谨慎，还学会了瞧人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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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中带着好奇和不解，唯独没有妒恨。

    “哭了？”段知珩音色有些低沉。

    若是段知珩再细心些，就能发现一向叽叽喳喳如小黄雀般的萧枝雪不知不觉中变得寡言了起来，一向自信昂扬如朝阳般热烈的人儿，变得拘谨、思前想后。

    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又无故涌了上来，他罕见的有些烦躁，却不知道到底是何原因。

    周芸汐闻言一愣，勉强笑道：“哪有那么快，母后别打趣我了。”

    段知珩蹙着的眉头和缓了下来，抬手替她理了一下兜帽。

    用膳的时候，萧枝雪亦不说话，专心的小口小口吃饭，在段知珩吃完的时候总是非常及时的贤淑为他添菜。

    随即转身疾步走开，走到半路又放缓速度，挺直腰板，又是端庄贤淑的太子妃。

    萧枝雪拍马屁：“母后教导有方。”

    萧枝雪的走神引起了段知珩的不满，他咬了一下她的脸，萧枝雪吃痛出声。

    萧枝雪乖巧：“是，妾身明白，恭送太子殿下。”

    “你…为何不高兴，是不信孤？”段知珩迟疑的开口。

    只得颔首：“嗯。”随后踏着夜色离开。

    萧枝雪呐呐，含糊道“有些想家。”

    萧枝雪有些不解道：“自然不是，只是爹爹说，嫁了人的女儿不可时常回娘家。”夫家的婆母和公爹会不喜。

    段知珩颔首：“孤一言九鼎。”

    两年后

    莫名其妙，萧枝雪不欲与她多言，正打算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转身犹豫问：“你真的有了娃娃了？”

    终于不舍得做了回去，刚做好，段知珩冰凉的手指贴上了她的脸颊，冰的她一激灵。

    这般的变化自然逃不过萧家父子的眼睛。

    此刻在烛火映照下，单纯懵懂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段知珩。

    萧枝雪也有些沉溺在他的柔情里，她愣愣的张开嘴，给了对方可乘之机，二人交缠间，萧枝雪却忽得想到，他对周侧妃、陶良娣也是这般吗？

    直到行出很远，她的脑袋还伸在外面，看着背后两个人影逐渐模糊。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翌日，萧枝雪去给皇后问安，一如既往，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

    转身离开的一瞬间，萧枝雪绷直的脊背塌了下来，她有些眷恋的望着段知珩，瘦弱单薄的脊背瞧着有些孤寂。

    松口后，白玉般的脸颊赫然一个红印，映衬着她委屈的眼眸，段知珩难得神色温柔。

    萧枝雪不解：“怎么？你看我做什么？”莫不是段知珩昨夜给她脸颊咬的印子还在？

    萧枝雪硬憋着不打哈欠，眼尾浮上一层绯色。

    段知珩颔首，叫来了宫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