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2)

    汰

    “所以我更不懂，大人为什么都这么说？”

    许岛蜻瞪着那人。

    “算，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吗？男生适合学理科，女生适合学文科，”

    “靠”俞尤再次震惊，“你怎么知道？诶，你不许告诉她啊，我要自己说。”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不行，我憋不住了。”

    “发完了？”俞尤一脸不解，“你见过谁这么发誓的？跟我念：我发誓，我绝对替俞尤保守秘密，否则”

    两人一个往前走，一个在后边拉，活像地痞流氓当街纠缠女子。

    陈帆在街边打了车回去，俞尤租的房和许岛蜻家一个方向，他俩在打滑的地上走得很慢。走着走着，俞尤突然停下来。

    “我早就发现了，这种行为就叫倒果为因。”凌淮压低声音：“他们先宣扬女生没有数学天赋，不适合理科，然后会有大把女生从心理上就被劝退，理科大学里男生就会更多，接着就是很多职业只有男性。最后他们就会指着这种被他们影响干扰的结果说：看吧，女生就是不适合做这些。”

    “等等，我的秘密还没说呢。”

    十有九成是她猜的那样，所以真的不一定能保密。她这个人吧，是有那么点儿迷信的。小的时候对着天上许愿，只要愿望成真，但凡是她知道的天上的神仙菩萨，每一个都要感谢到位，生怕没有感谢到的会找麻烦。那会儿天天看七仙女的电视剧，连扫把星的名字都不敢漏掉，就像西方童话故事里没有被国王邀请参加宴会的女巫，最后诅咒公主沉睡不醒。

    许岛蜻踩到一块冰上，没站稳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还没等理论，就有个人一把将她拉起来，站在她前面。

    “总之，我们都要去北京，都要去清华。”

    “诶”

    “他是谁啊？”

    “你别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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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了。”

    “靠”俞尤一脸震惊。

    “这些人都是想从根源上遏制你的天赋和发展，所以，许岛蜻，你可千万别上当啊。”

    俞尤瞪着许岛蜻。

    “好，我发誓。”

    她们看向俞尤，他终于慢吞吞地说道：“我要是不努力，恩，说不定已经娶媳妇儿了？”

    “”

    “越想越骄傲，我可是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我要是不努力，现在可能在担忧能不能考上一本。”

    “诶，不是，我上次也是认真的，但没有这么认真。”她赶紧转移话题，想起另一件事。“凌淮，你觉得女生是不是没有男生聪明，不适合学数学？”

    “对。”陈帆突然特别肯定地点头，她对许岛蜻说道：“我第一次遇到你，你告诉我你一直在自学，我就突然醒悟，努力勤奋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

    “我觉得个屁啊，你不就比我聪明吗？我不就选的文科吗？”

    许岛蜻突然就没那么迷茫了，半夜躺在床上，她确定了自己要走的路。

    “你不说我也知道。”她比了个嘴型，没说出口。

    “就算只是努力又怎么样呢？”俞尤看着陈帆，“如果你是靠努力超越那些天才，我觉得你更酷，能够有超过大多数人的毅力，难道不算一种天赋？”

    “许岛蜻，你上次对我不认真是吧？”

    “凌淮，我要考清华！我要去北京！”

    “你别走。”俞尤跟在后边，扯她的手臂。

    许岛蜻看着陈帆两眼发亮，掩饰不住的笑意，满地的皑皑白雪都成了她的背景板。又好像回到了她们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对她浓浓的崇拜，觉得她好厉害啊。

    “是你。”她盯着那双漏在外面的眼睛，认出他是网吧的那个人，“这个是我同学，我们闹着玩的。”

    “我要是不努力，现在肯定在户县读书，说不定还没考上高中，在读职高。”

    许岛蜻比了个ok的手势，潇洒挥挥手走了。

    “算了，我不听这个秘密。”

    “这次我是认真的。”

    那人瞪着俞尤。

    “俞尤，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许岛蜻一脸严肃，“然后咱们就互相抵消，都不用发誓了。”

    “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俞尤看着她，“但你发誓，在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之前，绝对不能说出去。”

    过了几分钟，凌淮的电话打过来，他似乎已经睡了，声音又低又懒。“咱们不是早说好了去北京吗？”

    “就是陈帆刚走的那星期，我晚自习其实没在实验室了，而是去了工业大学后街的网吧，这个人就是我在网吧里认识的大哥。”

    俞尤插嘴，“北大不行吗？”

    听她这么说，他看了俞尤两眼就走掉了。

    傻鱿鱼，能让一个人变得不像本来的样子，还能是为什么呢？

    “有人这么说你了？”

    “你憋住，千万别说，我可没发誓啊。”许岛蜻伸手捂住耳朵，加快速度往前走。

    “怎么了？”

    “你最好是。”

    “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