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3)

    「也是。」理查推推脸上刻意戴着偽装的眼镜。

    据他所知，安教授虽不致两袖清风，身后却也没留下多少财產给安瑜婕。

    「您怎么会知道她一定会在这里用餐。」阿西法非常确定主人不会算命。

    「请。」

    「阁下。」阿西法以眼神提醒理查，安瑜婕正走进旅馆大厅。

    坐在不远处的理查检视出她的勉强，要面对高级旅馆美味餐点露出那种表情还不是件容易的事。

    「以目前状况她独自来到陌生地方绝对不敢随意离开旅馆。」

    从父亲死的那刻起，她已经因为父亲交代的事惹祸上身。现在她担心父亲过世前要她做的事不及时开始处理会让自己更加深陷险境。

    经过几道有警卫的铁栅栏关卡，来到保险箱面前，将锁匙插入其中一个箱门，示意安妤婕将手中另一把钥匙插入另一个锁孔，金属箱门自动弹开，里面的箱子自动缓缓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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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可以使用旁边的小房间。」银行人员指指旁边几扇玻璃门。

    「日安，女士。」男性银行人员对在他面前落座的安妤婕打招呼。

    因为不想直接将她牵扯进危险事件，所以秘密前来开设保险箱，并在没有告诉她的情形下特地回到家乡将钥匙放到母亲骨灰存放处。

    要是她有机可趁，拿把小刀来抵在主人脖子也是大有可能的。

    不是直接回到英国，而是先飞到瑞士前往日内瓦一家银行。

    理查要什么女人没有，安瑜婕就像伦敦街头任何一个亚洲女人，虽然在亚洲女人里不算矮小，却也没有名模高挑身材和长腿，顶多眼神里有着与眾不同的光芒。

    两人坐在大厅看着安瑜婕到柜台登记住房，然后拿着房间钥匙搭乘电梯。

    而安瑜婕工作收入虽然不错，但住在伦敦花费很高，她的穿着也很入时，绝对存不了多少钱。

    在比对身份证件和确认保险箱设定密码后，银行人员拿出一把钥匙带她进入地下室。

    他耸耸肩继续替主子撑伞回到车子里。

    也就是说父亲早预料到这个研究的相关人士有生命危险。

    「是。」

    车子驶过教堂前方，理查刚好看着安瑜婕送走最后几位宾客，举起头望着灰暗下起大雨的天空。她没有无助神情，坚决写在她脸上，淋雨让不高的她显得娇弱无力，他的心没来由狠狠跳了一下，让他直觉伸手按住心脏位置。

    「走吧，我们也上去。」

    小铁箱子里装的东西看来再寻常不过，几块不太规则、顏色不同但看得出提炼过所以接近方形以黑色麦克笔以化学式标註化学成分的小贵金属块，一小本研究手记，一条细黄金项链串着的单颗宝石项鍊，就这样而已，她还以为会看到什么超级贵重物品。

    匆匆翻开手记，虽然她并非父亲的学生也对父亲研究没有兴趣，不过从小就看父亲写研究笔记，有时候也会听他说些工作的事，大学基础物理、化学及生物课程也协助她稍能看懂些皮毛，浅显的科学隻字片语她还能懂。

    他只不过是实话实说，就像一直以来对理查总是诚实建议。

    「是。」阿西法懂得主子要他别管私生活，撇撇嘴不再多说。

    安瑜婕从父亲过世之后哭不出来也吃不下饭，一切都是机械化进行，强迫自己吃饭睡觉，虽然饭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你不是英国古代的家臣。」理查微笑揶揄阿西法，转身往车子方向走。

    丧礼后马不停蹄将父亲骨灰送回位在亚洲的家乡放在母亲旁边早就预留好的位置，安瑜婕之后拜访几个学生时代同窗老友和父亲以前教过的学生和学校同事告知父亲死讯后没有多做停留，马不停蹄立即离开。

    安瑜婕刻意等到银行人员脚步声走远才完全拉出箱子，随意挑选其中一个玻璃小隔间推开玻璃门进入，里面有桌子和椅子及垃圾桶。

    阿西法几乎要为安瑜婕祈祷。

    理查派人探查安瑜婕离开英国后的行踪，不管她到哪都有他的人暗中跟着她，也因此知道她离开亚洲后来到瑞士并预订这家位于日内瓦湖畔的旅馆。

    父亲没有办法选择更高科技的指纹和掌纹保险箱，一方面可能是预算，一方面恐怕是无法开口要她本人一起来开设保险箱让银行取得她的指纹和掌纹。

    安瑜婕走进距离旅馆不远的银行表明要开啟父亲遗留的保险箱，父亲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担心她处理麻烦雇用来写遗嘱的英国律师已经知会过银行父亲去世的消息。

    「她很大意。」理查放下报纸唇边带着笑。

    「我要开保险箱。」安瑜婕拿出父亲死亡证明和律师交给她要给银行的信件，还有父亲过世前在纸条上告诉她藏匿处所在父母骨灰塔位而在那里拿到的钥匙。

    理查刻意让安瑜婕住进他房间隔壁，在他与阿西法两间房间中间。

    「身为敌人，您嘲笑她未免太不厚道，请别忘记普通人请不起侦探和保鑣。」阿西法不认同的看着主子。

    银行帐户里钱不算多可能都是教书收入，只有伦敦市中心房子较值钱，不过当年安教授搬到英国购入时伦敦房地產算是很便宜。

    父亲说过这次研究与同校地质学者合作，是受英国知名矿业集团邀请。里面父亲有画出一个标註地名和地标的地图，整本笔记就只有这么一个地图，其他都是中英交杂的文字。

    她拿出市面上普遍贩售反针孔监视的小型感应器，确认四周没有装设秘密监视系统才打开箱子。

    她立刻意识到重要的不是其他东西而是知识，父亲常对她说的。

    如果主子真要安瑜婕，他也管不着。

    除非理查皮在痒，安瑜婕很可能会在做爱没有防备时杀死理查报父仇。如果安瑜婕够聪明的话，否则理查会反过来一口吃掉她。

    英国警方明确在验尸报告上有医生的註明安教授是死于毒物，被下毒的可能性很大。

    银行人员引导她到大厅某个桌前。

    他对柜檯说安瑜婕是他的女朋友，而他想给她惊喜。其实是想保护她的安全。

    他大胆推测安瑜婕不敢住在较便宜的小旅馆而故意选择昂贵的知名旅馆，主要是安全考量。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