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3)
「看不出来你这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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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安瑜婕注意到原本也只有管家、几位中年女僕、厨师，阿西法是司机和助理，全部的人都不住这里，是上下班的。需要人或是要办派对的话理查有连锁旅馆，要什么技术的人和场地都有。
「你好。」安瑜婕忍下想甩掉理查拉着她那隻手的衝动，故意拉紧理查的手，以充满鼻音的感冒声音装出愉快表情和莫莉打招呼。
「跟一般父亲差不多吧。」
「你的女朋友不太高兴。我不想伤害别人的感情。」捲入别人的感情是非超出她想像，对调查整件事的压力又多加一层。
安瑜婕看着他从客厅走进书房的背影。
「变得很陌生，语言很熟悉，其他的一切都不是我所熟悉的。」
「伦敦对你来说是家吗。」
「安瑜婕。」理查皱眉。
「嗯。」
他的行为让她搞不懂，她试图闯进他不愿意曝光的土地，他刻意引诱她和他上床，他和她结婚并带她去，现在??他把她当成真的妻子般照顾。
「那不是我的意思。」安瑜婕向来知道旅馆的有钱客人想法，很类似理查的。
「当然，旅馆管理科系有厨艺课程。以前高中时代我爸还会从学校赶回家做饭，直到我学会煮饭，离家之前都是我掌厨。」
「嗯。」
晚餐在不着边际的话题中进行，理查多半问着基金会的事。两人都在保持着一种不争吵的平衡。
『等等，他是会为了负责做出结婚这种事的男人吗？』安瑜婕心里冒出个念头，她像被雷打到般愣住。
「你会保有头衔和金钱。」
她当然并不会知道理查买给安瑜婕的衣服故意和他的都可以配成套，今天衣服也是理查从衣柜拿给身体不适的安瑜婕。
「你会做菜？」
「家乡对你来说呢？」
理查将安瑜婕拉到身后护着：「滚。」
莫莉哭着跑开。
「你还是不相信我？」
「一般的父亲？」理查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普通父亲。
「对不起。」安瑜婕低声道歉。她想起塔吉太太说过理查异于常人的童年。
「所有人都放假，週休二日。」理查常不在家，每个產业只僱用足够维持的人手。
「我只想知道真相。」到底她父亲为何人所害。
「我对员工很好的。」理查双手抱胸装出一副老闆的样子。他原本只是要叫醒睡到快中午的安瑜婕，并且提醒她假日没有其他人在，一切要自己动手。
「好像这很难似的。」理查把刚煮好的义大利麵放在她面前。
隔天摔伤才好没多久的安瑜婕可能前一天在外面逛太久感冒了。
「你知道一旦出席国宴??你不是不知道那些贵族夫人和丈夫离婚后果，眾人皆知。以后你和我都会难做人。」
「莫莉不会在场，只有她的父母能够出席。」
「现在对你来说或许很难相信，但是，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
「很多女人不会做菜。」
「吃吧。吃完去看病。」理查的情绪就像是收进箱子里，关闭了。
理查失望的感觉到她真的不在乎。
「莫莉。」
「国宴会有点拘束。」
「怎么？」理查拉过安瑜婕放在桌面的另一隻手。
「嗯。」安瑜婕把手机放到手提包。桌面有张点餐号码。
「你、你们。」莫莉眼光来回看着理查和安瑜婕的脸，注意到两人穿着类似情侣装的牛仔裤和不同色但同款的格子花纹衬衫，最后看到两人交握的手。
「母亲过世之后我和爸爸搬到这里那么多年，习惯了。」
理查拉着安瑜婕的手刚离开位于闹区的医院正在走到停在路旁车子途中，惊讶地看到不想遇见的人。
「不要。」安瑜婕偏开脸阻止转身检查她的理查用手碰触脸颊。
「我没有??。」没有派人要杀她。理查选择不说，免得安瑜婕害怕，她以为只是跟踪而已，然后想到保护她是他和她结婚的原因之一。莫莉已经让他够头痛，他不必要提起另一个糟糕话题。
「你这场戏要演到何时？」安瑜婕眼光焦点从包包转向他。
「你的父亲是怎么样的父亲。」
莫莉在理查来不及阻止前甩了安瑜婕一巴掌。
「我想不通你为何要把我留住。这对我们来说不是最好的。」
「你还会做菜。」安瑜婕包着毯子坐在厨房某一张椅子上。中午她状况越来越差，他替她量体温、端水倒茶、说服她去看医生。现在已经过午，他总算暂时不管她开始处理午餐。
理查第一次亲自开车搭载安瑜婕，上次两个人是骑在马背上。从那次之后，他好久没有『近距离』接触安瑜婕。
店员喊出安瑜婕的餐点号码打断两人差点开始的争执。
「让我看看。」
「快喝下去。我去拿体温计。」理查把感冒热饮茶杯推到她面前。
「莫莉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比较像是妹妹。」天，要是安瑜婕知道莫莉是爷爷指定的未婚妻人选，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如果说我喜欢你呢。」
「你自愿带我到那个地点，不过你无法证明是无辜的。」
「哈啾。」
「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无论如何请你配合。」理查还没查出在山里跟踪他们的人。
「那我就不清楚嘍，旅馆的福利和同级旅馆差不多。起码我滚落山坡后你没让我自生自灭。我也知道在那之前或许有一组以上人马跟着我。大概不止只你派出的人。」安瑜婕坐在沙发刚吃完麦片配牛奶，说完朝手中面纸打了一个大喷嚏。理查态度轻松的话，她也会觉得面对他的时候比较轻松。
「你不必亲自照顾我。」
「国宴的事你连亲口告诉我都做不到。」安瑜婕怎么会感觉不出理查一再逃避她询问关于她父亲的事。
「是这样的吗。」安瑜婕没有完全同意这个说法。
「是不想学，不是学不来。」理查对她扬起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