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3)
他说不出口，他不希望她受伤。
晚餐后贵族头衔的拥有人齐聚在会议室，家人则在宴会厅用甜点。安瑜婕与在别的场合认识，虽然相识不久但还算合得来的几位女眷在沙发区坐着聊天，她大部分都安静的听，必要的时候回上几句。
理查不语。安瑜婕则沉默下来不再多说，她只能希望他最终会给她答案，还她一个平静生活。
理查只对她露出一个很浅的微笑。
安瑜婕知道今天的宴会并没有小孩子出席，餐会后贵族们会有非正式的会谈，算是国宴之前的注意事项提醒。
「我会向你证明与我无关??他很骄傲有你这个女儿，总是跟别人说你的事。」
「国宴就不是这么一回事。」理查提醒。国宴一切都有时程表，一切都有人会指挥，就连入座也是，以现代讲求速度的眼光看来有点荒繆。
「的确。」安瑜婕忍不住笑了。
「你要的不过是我父亲的遗言。」她扭头望向窗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几天后的国宴是用来招待来访的其他国家元首的正式场合，就像一个机器人宴会，所有动作包括坐下和起立都有人指挥。
「他应该那时就发现你想杀他封口。」
「你还好吧？」理查在安瑜婕耳边问。
「如果真的是这样，事情就简单许多。」
「你没有怀疑过其他人？」
「直接问我为什么和你结婚。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对我说，不要闷在心里。」车子开动许久之后他才开口。
「我还是不懂，我父亲只是想公佈研究而已。只是单纯学术研究。」她强调。
「真的，亲眼所见。女王喜欢和儿孙分享拍的照片，也很喜欢狗。」
「安瑜婕，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偽装。」等宴会工作人员转身返回后方建筑，理查站在车门边开口。
「你为什么不乾脆对我承认你派人毒死我父亲。」
「你何不承认和你差人下的毒有关。」
「不要开玩笑，以你的身份，女人对你来说要之即来挥之即去。」
两人附近的贵族见状认为两人感情很好，也不忍苛责新婚夫妻说悄悄话。
「你想把笔记要回去？」理查脸上表情有些惊讶，讶异于她会平静的提起这件事，毕竟上次她的反应很大。
她有些不安，虽然理查把莫莉开除，不过很多莫莉掌管的资料，包括基金会之前的财务资料并没有转到她这边，想必是故意要拖延她对基金会管理事物熟悉的进度，因为要向理查报告基金会事务的时间就要到了。
「我没有办法承认没有做的事。」
「你父亲过世前头脑已经不太清楚。」
「餐点好吃吗？」餐点收走后理查低声询问。
「我父亲是个学者，交往并不复杂。」
「我父亲的笔记你打算怎么处理。」离开宴会走到已经停在门口的车子途中，安瑜婕趁着前方和后方领路的工作人员有些距离语气平和地问。
「当然是找出兇手。你不是想知道吗？」
越过横贯在前庭和中庭的走廊，经过前庭和迎宾回廊，理查最后礼貌性的伸出手让安瑜婕拉着，好平衡另一隻手提起长礼服裙摆下楼梯的动作。
「你一定有什么没告诉我的。我父亲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质疑他？」
晚餐在一个超长长桌进行，夫妻如果一起出席是依自古传下的惯例并肩而坐。座位安排是以身份高低，所以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固定的编排，左右都是熟识的人，除非有人过世，由接班人取代。不过贵族绝大多数都认识彼此，算不上完全陌生。
她现在全心在研究理查的一切好找出父亲被害的证据，还不愿意深究他们之间仓促的婚姻和寥寥可数的性生活。
他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把门关上。然后他从司机扶着的车子另一侧后门上车。
「好吃。」她自认公正的评论。虽然要吃得比国王快，否则国王放下刀叉用餐就结束。
「停！别说了！你这么说只是想要我合作，告诉你我父亲的遗言吧。」
两人走过中庭，理查在脑中挑选的要回答的话。
虽然现在都电脑化要找出这些东西不难，但是她不知道莫莉打什么主意，伦敦社交圈不大，偶然遇见只是时间问题。几次交锋她不认为莫莉会轻易放弃理查，而她觉得理查其实和莫莉还满相配的，只是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今晚的主客夫妇以不拘小节和喜欢音乐及舞蹈着称。前一晚已经有个比较不正式的欢迎会以符合主客的喜好。
「相机，有时候会有狗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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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啊。」
「他或许怕你担心没有告诉你，他的同事接连有人意外身亡、因病去世，他自己也遇上几次有惊无险的小意外。」
「不，我只想知道你的用意。」
理查再度沉默。
安瑜婕转头，从肩膀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他对她说外星文一样。
安瑜婕偷偷对理查做个『我快受不了』的表情。从进场就开始要保持良好形象，这次又比上次私人宴会时间长，会场还安排摄影师。
「安瑜婕。」理查皱眉看着她。
「很难相信晚餐这么丰盛但以前女王早餐喜欢吃家乐氏玉米片吧。」他在她耳边说。
「你没骗我的吧。」她总算把眼光转到他脸上。
「发现金矿的时候，我答应过你父亲，无论如何会保障你的安全。」
很多英国百姓对于可以参加国宴感到兴奋，就算只是工作人员。但也有很多人认为该废除贵族制度和吃纳税人钱的王室。
「什么意思？」她抬起头来看着扶着车门的他。
「比我想的容易。」安瑜婕小声回答。
他让她先进入司机打开的车门。
「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