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保鲜小技巧之装可怜(1/1)
嬉闹过后,无泱稍稍正se了些,手上梳理着自己与郢停混作一处的长发,模样像一只温顺的白猫,
郢停的眼睛不自觉地随着她的动作移动,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无泱在说什么,
“蒋三今日过来同我说,他有一老乡许是知道其中内情,我自己想来,总觉坐以待毙也不好,不如去找找这个人,看能不能得到些消息。”
她语罢,见郢停迟迟未答,也不知是对她所说有什么想法,便用手肘捣了捣这人x腹,
“你怎么想?”
他先是停了一瞬,随后才做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看着慵懒的很,只是随意道,
“当然是依小娘子的。”
闻言,无泱白了他一眼,显然是看出他并未在听她说话,
“敷衍。”
“我哪敢敷衍小娘子,这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他又贴过来笑嘻嘻地想浑水0鱼,无泱只是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就是转身回房,郢停紧跟其后,
房门紧闭,又是一夜好眠。
冬日日短夜长,旭日混着yanse的云彩共同从东方升起,金se光线铺在地上,却没驱散这满园寒意,
无泱在雪山里住了那些年,还是怕冷,郢停也好奇,捏着她的小脸左看右看,
“小娘子这雪滑光亮的,也瞧不出是那穷山恶水里逃出来的,瞧瞧这小脸,一点冻斑都瞧不见。”
说着,似是觉着手感好,他还就着这样的姿势捏了两把,这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幼时损了身t,哪哪都是异于常人,b如身上就是穿的单薄,也总是暖烘烘的,无泱问他的时候,这人还卖惨,说什么小时候落下的病根,但再看他这活蹦乱跳的模样,哪像是半分有病的。
穿的倒是b谁都单薄,再加上t量颀长肤se苍白,看上去总有一种弱不禁风的病态,无泱只就着这个姿势让他给自己暖脸,眼睛却向上翻了个白眼,说话时,唇齿还在向外冒着白气,
“这不是怕长得丑了入不了你的眼嘛。”
她是在说他们初见时,郢停是看她漂亮才帮了她的事,若郢停当时没选择出手,想来后面的一起也都不会发生,
说起这事,郢停确实不占理,但他素来是个没脸没皮的,只是凑近,挑着一双狐狸眼压低声音就蛊惑道,
“这还是多谢小娘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虽肤浅,但胜在眼光甚佳,这才能碰到小娘子不是吗。”
见无泱还是似笑非笑的模样,他又慢悠悠道,
“想来若不是当时选择缠上小娘子,我早已丧命,如今尸骨都不知烂在哪,叫野狗叼去作了食物,哪能像眼下和小娘子这样说笑。”
明知他在装可怜,可无泱还是忍不住去幻想若是郢停这样x子的一个人,最后却落了个尸骨不全的下场,这场景她光是想到都觉得难受,
郢停x子里是有些高傲在的,他面上的薄凉和孤冷实际上都是由于骨子里对人x的不信任以及出于对自我的下意识保护,这样的一个人,不该是这么一个下场。
而无泱,明知他是在装,可眼下瞧着他眉眼低垂的可怜样,再看寒风瑟瑟中他衣衫单薄,就不禁起了恻隐之心,这大概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受吧,就像郢停说的,她很容易心软。
他也算是把她拿捏的sisi的,无泱有些没好气地想,
“哪有什么如果,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平白遭了晦气。”
无泱是怪他将自己说成这样,世人多迷信,并非是怕鬼神作怪,大多是怕一语成谶。无泱是不想的,就算他们并非这样的关系,她也是不愿的。
郢停垂眸看她,他心思细,她所思所想大多都能想个大概,也能猜出她在恼怒些什么,青年又俯身将人拢在怀里,将声音压低了轻言细语地哄人,眼尾眉梢都是温情意味,
“我自是知道小娘子是担心我,但生si有命,我该庆幸遇到了小娘子。”
他说话时,唇鼻都埋进少nv颈侧,所以听上去会有一点瓮声瓮气,像是在撒娇,可没人看见的角落,青年浅浅地g了g唇角,
那是得意和胜利的象征。
他就是要无泱的心疼,明晃晃的怜惜。
一连数个yanyan日,偏偏在他们离开时遇上个y雨天,
台前积雪被打sh,融了青苔泥土不再洁净,只附在衣角上打sh鞋袜,
sh寒的气息顺着空隙钻进斗篷,刺得人一激灵,郢停感受到少nv在颤抖,牵过她的手合在手心搓暖,不似郢停穿的单薄,无泱全身上下被裹得严严实实,就连斗篷的兜帽边上都围上了一圈白绒,怀里还揣着一个汤婆子,外头套着一层绸缎,正散发着无穷暖意,
林垣如他所说的,来为他们送行,青年如初见之时,一袭青衫书香气不改,手上撑着把油纸伞,从朦胧烟雨中走来,却也有一gu诗中仙的气韵在身上。
无泱还是开心的,正儿八经地算来,林垣应该是她交的第一个朋友,虽相识日子不算长,但足以看出此人品x优良,
“不是说了吗,你不用来送的。”
闻言,林垣微微笑了,手上递给无泱一个木盒,
“你要走,我自是要来送送你的。”
无泱被递过来的木盒x1引了视线,她笑着伸手去接,
“这是什么?”
青年笑而不答,无泱打开后才发觉里头是一只笔,尖端柔顺,笔杆细长,和林垣用的是一样的,
她曾在他那写字时随口提过一句他的笔好用,没想到他竟记住了,当下心中也有些感动,
“之恒有心了。”
“对你自是应该的。”
林垣没再停留过久,只是嘱咐无泱行路小心,说这话时,他都能感受到少nv身边青年丢过来的一道视线,看似慵懒随意,实际暗含杀机,
青衫青年只是微微一笑,敛眸轻声道,
“那便后会有期了。”
闻言,郢停嗤笑一声,看着林垣已走远的背影,
后会有期?
他这话说的有意思,他真以为他们还会有以后?
郢停心中冷笑,倒是小瞧了他,文人酸腐,说话弯弯绕绕,没想心计倒是颇深,
再看身边这位“罪魁祸首”,却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正拿着手上的笔杆把玩,
郢停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地问道,
“喜欢吗?”
此时笔杆正在手上打了个旋,无泱下意识接了句,
“喜欢啊。”
她本就是顺口,说完后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这人话里若有若无的杀机,于是立即像小j护崽一样,把那只细弱的笔杆藏到了自己身后,
虽然郢停平时看上去挺冷静的,但万一发疯了呢,这笔可禁不住他一折的。
青年见她谨慎模样,真真是有些气笑了,正想开口之际,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打破了他的动作——
“无泱小姐!”
是蒋三。
无泱这下是有些惊讶了,她是真没想到蒋三会来送他们。
蒋三看样子是匆匆赶来的,斗笠斜斜披在身上,鞋k都已sh透,他年纪不大,但为生计拼搏,这才早早面上生出纹路,只有眉眼间活力还能看出这人年岁尚浅,
“嘿,可算是赶上了,心想着来早些的,没想下雨生意倒还好些,我这一收摊就急急忙忙赶来了,还好没错过。”
无泱看他抹着额头sh汗,这样冷的天气,他竟出了一身汗,看来真是跑了一路,她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只是从郢停身上0出了一块手帕递给他,
“难为你还来送我们。”
“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您也算帮了我,这都是应该的。”
蒋三大咧咧地笑着,本要接过手帕的手一顿,又转而用衣袖擦了擦额头,
“不用不用,我就随意擦擦就好了。”
郢停的视线在那手帕的一角微不可察地停留了一瞬——那里千衣坊的金丝绣花十分显眼。
这人,倒是懂得分寸。
“小姐您让我查那玉片,我前后问了几个老乡,都说不知道这东西的底细,但是他们说那人定会知晓,想来您此行若是能找到那人,便也是能知道这东西的来处了。”
听他话语间对这人描述极为含糊,无泱微微蹙眉,
“你可对这人了解,不然就是我们到了桐城,又如何找到他呢?”
闻言,蒋三苦笑着说道,
“虽说是老乡,但这人其实并不算我们村的,他是一个孤儿,早些年是靠拾荒为生的,因此见过不少东西,海边上的物件他都见过,大水冲了村子,这玉片最早还是他发现的,我们都能看出是值钱玩意,他没道理看不出来,除非他知道这东西内情,知道是个麻烦玩意,这才丢下这烫手山芋不要的。我也是后来才听说,他去了桐城,您要是找他应当是不难的,就说要收东西,找风筝,他就会来找您的。”
目前所有线索都停在这人身上,此行无法避免,
“那就,出发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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