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时光流转到岁月之初(2/3)

    她轻轻摇头:“我失约了。”

    因为都是要往外卖的,缅甸姑娘们没怎么受折腾,除了最开始那位因为长得漂亮差点被猥亵,看上去受惊不小。

    “我靠,你拿到北大的教职了?!”

    “是,找了个教职,明年春天入职。”

    草,知道老聂女朋友学历高,竟然高成这样?

    “那谁给你报的死亡?”傅东君脸色严肃起来,“你查过没有,当年真的确认死亡了吗?”

    “你都这么说了,没有也得有,”他笑了一声,“你现在住北京?”

    “睡几年?”傅东君捕捉到重点,“什么意思?”

    “你就爱自己一个人硬抗着,”傅东君还是气不顺,“扛下了显得你牛逼是吧?宁博士——哦,你那学位没到手。你看看,你图啥,扛到最后啥也没捞着。”

    那她来缅甸干什么?

    她把一切都处理好了,然后跨过山海迢迢,与他们相见。

    体重一压上去尖锐的疼,好在多走几步就习惯了。

    “互相的,谈不上谁对不起谁,”他顿了顿,又看向她,“何况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要不是急着回国,至于加班到猝死吗?”

    她也没想瞒着:“躺了两年多,全身肌肉都躺没了,醒来的时候大夫告诉我的。”

    收拾好所有弹壳,救下国安要的线人,确保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查身份的东西后,陈承平下令整队离开。

    傅东君一愣。

    听到这里,她略略挑了一下眉:“谁说我没捞着?货真价实phd,drng实至名归,别想嘴上占我便宜。”

    她有点无奈:“师兄,你是不是成心的,我根本没想出这风头。”

    她怔了一下。

    “好了,去洗洗。”迟源给她挑完脚上的木刺,她道了声谢,先擦干净脸再把脚浸进溪水里,搓干净了一个一个按上绷带,最后穿上当地这种凉鞋。

    “不是,”她回忆了一下,“抑郁焦虑伴躯体症状,哪里都疼,从早哭到晚。”

    “欢迎回家,同同,”傅东君握住她的手掌,“我们都很想你。”

    不好耽误太久,她示意处理好了,陈承平点头:“换班,出发了。”

    “成心要弄哭我是吧?”傅东君忍着鼻酸瞪她,瞪完又觉得委屈,“我以为我们也算你的舒适区,你说完好歹舒服一点儿。我不成你家倩儿总成吧?”

    “有一点点消息,但还没琢磨透,”她转过脸,“今年你还有假吗?有假回北京找我,到时候跟你聊。”

    “爬!”

    “拼了两年命,好歹抢了点制动量出来,我要再睡几年就真没办法了,超毕业年限了。”

    “我宁愿你不要全心去守这个约,”说到这里,傅东君心里也有点不好受,转开话题,“真的是心脏骤停吗?我听倩儿说疑点很多。”

    他没问出口,依着话头问:“哪个学校?你学历够硬,找个待遇好的。”

    “草,”这下傅东君真惊了,“怎么操作的?”

    行进途中有狙击保护,傅东君换班,摸回来跟男朋友打了个招呼就凑到她身边去,笑出一脸无赖:“美女,有对象吗?”

    傅东君是真不明白:“不是,师妹,你本科非本专业是硬伤吧,怎么做到的?”

    “近在咫尺的期待落空了,那种滋味可以想见的煎熬。”

    “博士论文分量能有多足,足到这地步?”

    她笑了笑:“主要是导师关系够硬,博士论文分量又很足。”

    她露出一点笑:“好久不见。”

    她跟着笑,笑着笑着垂下眼:“抱歉。”

    傅东君脚步轻快,笑得开心:“我就知道祸害遗千年,我的师妹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基本在复健,我躺两年,站着都费劲,然后忙着毕业论文和答辩。我那文章差不多加厚了一倍,花了小半年。拿到学位我又留了三个月,查当年的事情。”

    “待遇一般吧,纯文科好不到哪里去的,主要是想回母校,人熟。”

    “这就来,东君——”

    “一个人的罪没必要好几个人一起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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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东君点了点头,忍不住心酸,颇有点宿命感。

    傅东君轻轻一笑:“在想你。”

    傅东君揪心得要命:“我的天,你怎么不跟我说,竟然那么严重?”

    声音没压住,队友们纷纷看过来,都有点吃惊。

    傅东君算了算时间,她醒来到回国,现在已经是一年半了。

    一直让自家师妹光着腿也是自己亏,傅东君骂了一声,扒了条松紧裤扔下来。

    她失笑:“跟你说有什么用,你能飞美国守着我吗?”

    “见笑,也不怎么样,就是运气好。我导师前几年就帮我收整出版了,打着遗作的名头多了些关注度,听说卖得挺好,还准备出我修订后的第二版。还有,icheal和ashley给我写了序,就是这几年做例外状态最有名的那两个学者。”

    她一身伤比想象中严重一些,几处软组织挫伤比较厉害,迟源一边检查一边骂,主要是这天气太热,他们又在丛林窜,感染概率很大。

    好在是那道刀伤不深,骨头也没大问题。

    “怎么不搭话?”她侧过脸问他。

    傅东君想到她的ptsd,心下一痛:“睡眠障碍睡不好是不是?”

    我操。

    “是我狗眼看人低了,”傅东君比了个大拇指,“那醒了后剩下的时间在做什么?”

    “你道什么歉啊?”

    “没太多印象了,不过那段时间状态确实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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