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君寄愁心与明月?收到了很漂亮(2/3)

    “哦,没什么事儿,就是也没你微信什么的,问问你病情怎么样。”

    “啊,录。”陈承平挠了挠头,心说把这事儿忘了。

    真出息啊,陈承平你真出息啊,人家就隔着手机笑两声,你魂儿都快没了。

    “嗯。”她应得很轻。

    “啊不合适,我开玩笑的,工作为重。”

    一阵忙音,那边先把电话挂了。

    他这种人,原则上不应该进入任何一个有意识的镜头,更别说电视台了。

    傅东君憋气:“不给!滚!”

    “……晚安。”

    “……”他沉默了片刻,“说点儿有建设性的。”

    接听提示一响,陈承平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一时就没打出招呼来。宁昭同等了三秒,先开了口:“录音吗?”

    宁昭同微笑朝他摆手送他离开,而后立马打了个电话,满心雀跃:“刘阿姨,啊,对,他走了,以后就麻烦您了!”

    “……什么意思?”

    陈承平了解了,嘱咐了几句,那边态度很好地应声。

    那边没有接话,隐约能听见缓缓的呼吸声,他静静等着,天上明月高悬。

    尾音远远漾开,像水滴入水,清澈透明的结合,轻响过后,悄无声息。

    他不免有些失落。

    “晚安!”

    徐卿仪写了感谢信,拿着话筒念得真情实感,眼泪都下来了。她连忙上去把人抱住,轻轻地拍了拍小姑娘的背脊。余光瞅见聂郁在人群里无奈地笑,坏心思一起,把人抱得再紧了些。

    “……真挂了啊。”

    莫名的,他隐约哼起一个调子,原唱是缥缈肆意的女声,让他这把唱军歌的破铜烂嗓唱来,有种空间扭曲一般的怪异感:“我仿似跟你热恋过,从未和你靠得这样近……”

    “挺好的,但不能乱动,估计要躺一个月。微信最近没用,消息太多了,回不过来,干脆没打开。”

    他心头一跳。

    “打电话过来是有事吗?”

    小喻同志翻不出什么水花,当了半个月护工,日子一到就夹着尾巴归队了。

    “……现在?”

    许久,她出声:“当天会有很多人,电视台也会来。”

    “……嗯,好。”她又笑了。

    真是个好姑娘,他那么尬的开头都能让她接下去。他眉眼朝下压了压,语调少有的柔和:“我来接你出院行不行?”

    她有话跟我说!

    宁昭同盯着手机屏幕。

    “吃过了。看护阿姨做的病号餐,味道很好。”

    “好,说好了,等你出院。”

    “吃过了,你呢?”

    “别笑了,我看不着,也难受。”

    “今天,好像是十五,我这儿月亮特别好。”他道。

    “……送给你。”

    没想到冲出去几步他又冲回来了,按住他的肩膀:“她电话号码给我一个!”

    沉默再次蔓延。

    “好好养病,安心待着,我耐心差,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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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东君转脸回来,看了他半天,最后颓然地放弃了:“我看她也陷得够深的。”

    “你不给我让后勤查去,你到底给不给!”

    傅东君这事儿做得过分,留的号码刚错一位,要不是陈承平想起自己给她寄过礼物,可能还真得托后勤查了。

    明明我和你什么都没有说,可不知来处的默契让一切都融化在不言中,就像上辈子就这样亲密。

    北京的电话号码,没存,但她知道谁打过来的。

    陷得够深,她?

    陈承平都在想明天要不要去医院查查心脏了,这一会儿漏一拍谁受得了,却不能否认从未有过的感受逐渐漫上来,一种奇特的甜蜜,弄得他胸腔痒痒的。

    一段死寂。

    他这回回得很快:“你什么时候想见我?”

    陈承平猛地跳起来,撞门而出,傅东君大惊:“老鬼你干嘛!”

    “笑也不让笑?”

    “算了,还是笑吧,什么时候笑完,我准备挂了。”

    出院那天医院门口人山人海,无数市民带着花在旁边翘首以盼,宁昭同被搀扶着走出来,朝着镜头笑得温柔和煦。

    基地建在云南山脉腹地,生态好得没话说,三天两头能见到毒蛇。如今夜幕压下,盛夏的日子,虫鸟叫得欢唱,却让他莫名有种闹中取静的感觉。

    可这感觉怎么就这么好呢。

    他不忿地把手机揣回兜里,一个纵身坐到天台边上,仰头看着星空,看着看着自己开始傻笑起来。

    那边传来几声畅快的笑,是他少有听过的,于是觉得有些新奇:“最快今晚十二点能到你医院门口。”

    “嗯、嗯?”她忍不住轻笑,“君寄愁心与明月?收到了,很漂亮。”

    “等我出院了,您能来北京一趟吗?或者我来云南也好,都可以……我有话跟您说。”

    几句干巴巴的寒暄,那边又沉默下来,陈承平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意识到自己在泡妞上是真退步了。

    “嗯。”

    那边又沉默了三秒,而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您吃饭了吗?”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

    她到底想不想见我!

    八点过,夜幕压下来,他找了个天台,做好心理准备,拨出了电话。

    再住了大半个月,差不多能出院了,聂郁和徐卿仪来帮她办的手续。

    “您什么时候能有空?”她又问。

    天上一轮圆月明朗,星辰稀疏。

    他恼羞成怒:“那你说什么时候?”

    “她醒来第一句话说的是,她梦见你了,”傅东君捂住脸,长叹一声,“她说她很想你,第二句才叫的疼。”

    “哦,这样……”

    “……笔!”傅东君愤愤地甩开他的手,不甘地写下了一行数字。

    好得简直该死。

    片刻后,她按下接听。

    “嗯,已经笑完了,你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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