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2/2)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似乎很近，但怎么够也够不着。

    他很诚恳地点了下头，“嗯。”

    郁南：“你去吧。”

    郁南胡说八道：“我初中毕业就打工，没上过大学，工作早。”

    郁南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讨人厌的老狗逼，把自己不想干活说得那么伟大。

    楚究眼神从书本上移开，朝沙发抬了抬下巴，“坐。”

    郁南公事公办：“给年轻人一个表现的机会。”

    张丘墨：“我挺好奇，你是怎么做到面对这些事情绪这么稳定的。”

    这几天郁南吃的闭门羹楚究心里都清楚，他想出手，但更想让郁南主动找他。

    甚至把他弄得不舒服了，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去医院，也不会告诉他。

    或许每个人都会以自己为中心画一个圈，他把郁南划到了圈里，而郁南把他划到了圈外。

    张丘墨顿了顿，无语地帮他拿了一瓶绿茶，还帮他拧松盖子。

    “顺利吗？”

    “喝中药调理的。”

    郁南神秘兮兮笑了笑：“想知道？”

    郁南：“董事长，您找我？”

    两人一靠近，不知不觉莫名其妙地就萌生出一丝暧昧。

    郁南毫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

    郁南很给面子地憋住了笑，再一本正经地回答他：“你还没结果，你还是朵鲜艳的南瓜花。”

    “嗯，嘴硬。”楚究点了下头。

    郁南下意识往后挪了下，避开楚究的眼神，“没有不行的，都还好，挺顺利的，都办好了。”

    张丘墨似懂非懂地点头，后知后觉得察觉到，他是不是也曾经被郁南当成了南瓜。

    这几天跟着郁南忙完职代会忙年会，他都快忘记了来楚氏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接近楚究。

    “嗯，办好了。”

    张丘墨被突如其来的谦让给愣住了。

    “逗你的，”郁南看着他石化的表情，“其实很简单，把他们都当成南瓜，好一点的南瓜可以喂猪，烂南瓜只能埋了，就这么简单。”

    “还行吧。”

    郁南提着包去了楚究办公室，楚究没在办公，而是在看书。

    或许跟纯粹的人在一起，也会变得纯粹，会暂时忘记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目的。

    张丘墨：“为什么？”

    都快吃中午饭了，叫他去干什么？

    郁南笑笑，“对聪明的人要真诚，对无赖要胡说八道，年轻人。”

    郁南可以为玉玉的事情鞍前马后，可以和大壮一起吃火锅一起直播，会向大壮借电动车，甚至会载跟他不太对付的张丘墨一程，却从未主动向他开口，也不向他靠近。

    张丘墨：“你满嘴跑火车，居然办成了。”

    张丘墨：“真的假的，初中毕业不是未成年吗，童工不犯法吗？”

    郁南看了他一眼，他别扭地想放回去，小声嘀咕：“爱喝不喝。”

    郁南满意地看了眼会场，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张丘墨主动给他递了一瓶水。

    但他仍没有索取。

    郁南指着另外一箱：“其实我是想喝绿茶，帮我拿一瓶？”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那你当我是什么南瓜？”

    张丘墨整理了下仪容仪表，刚要去汇报，楚究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让郁南去他办公室一趟。

    两人回到秘书办公室去交差，周亚兰说是他们两个人的功劳，让他们自己去汇报。

    仔细回想起来，郁南从没向他索取过什么，明明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但郁南和他之间还是很疏离。

    某些人不用参加例会之后就是闲，有功夫看《进化论》了。

    张丘墨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他妈妈打过来的，说是今早有人送来了新鲜的螃蟹，家里的厨师做了蟹黄汤包给他送了些过来，楚究也喜欢吃蟹黄汤包，就多带了些。

    郁南非常无语，他都好久没当谦让的好人了，楚究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留啊。

    张丘墨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还行，”楚究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朝沙发坐过来，往他身边一坐，郁南的身边顿时凹下去一块，“那还有不行的，哪儿不行？”

    “……”

    张丘墨嗤了声，小声抱怨：“你明明跟我一样大，为什么会那么多。”

    张丘墨问完就后悔了。

    他从未如此渴望亲近一个人，同时也十分强势地想让他也依恋他。

    即使他救了周玉荷，即使他利用了他的嘴在他生日宴会上撕破楚家的表面和平，就连职代会，也是他站出来。

    郁南：“……”张丘墨要接管张氏，大概还要历练几年。

    张丘墨满心欢喜地下楼拿东西。

    楚究合上书，朝他看过来，“事情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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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丘墨：“……”什么意思，是说他连当南瓜的资格都没有？

    张丘墨是来学习的，当然要学习一切可取之处。

    两人的关系，郁南似乎是在得过且过，能拖则拖，不主动不拒绝。

    沙发太舒服，要是能翘个二郎腿伸个懒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