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1)

    卢氏呛话了,“江氏迷惑了衍哥儿,她”

    闻老太太呵声厉问,“我们闻家家大业大,衍哥儿的妻子需要很高贵的身份?还是你觉得真娶了皇亲国戚,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就够格当一个高门贵女的婆母。”

    卢氏哽着气,“江氏罪臣之女,配不上衍哥儿。”

    闻老太太呵呵一笑,“你怎么不问问当初的自己,配不配得上我儿子?”

    清韵汀发生的事情,闻老太太已经听下人说了。

    闻衍执意要留江映儿在身边,卢氏炸了气。

    娘两都自以为是,有没有想过生了孩子,江映儿愿不愿意留下?

    卢氏瞪大眼没听懂反话。

    她觉得闻老太太把她和江映儿摆到了一个台面上比较,江映儿怎么能和她比,她当初再差,身家也比江映儿好。

    “当初官人早逝的事情,母亲果然还在怪我厌恶我。”

    思及此,闻老太太想到卢氏当初受刺激不小,也没再训她。

    “行了,收收你的性子,回去好好想想自己的错处,今儿个晚上,你就不必过来用晚膳了。”

    关禁闭的意思,卢氏瞪大眼,闻老太太不欲听她申辩。

    拐杖一跺地,咚——

    “若是再让我听到有下回”

    目光凛利让卢氏焉了气,抖着唇,“是。”

    卢氏被关禁闭,晚膳的时候没见到人,三房要开腔,闻老太太瞥她一眼。

    随后出声警告,“家中大小事不断,平日里你们怎么闹我都不管,团圆日子谁再呛来呛去,吵不消停,心里掂量掂量后果。”

    这一段饭是江映儿吃得最舒坦的一顿饭菜了,闻衍去陪卢氏,二三房没有生事,姜泠月抱病也没来,不想见的人都不在。

    用过晚膳后,在容云阁逗猫。

    掌二灯时分,闻衍才一脸疲态回来,看来卢氏哭闹得厉害。

    男人捏了眉心,“还没歇息吗?”

    “夫君用过晚膳没?”

    闻衍点头又摇头,“”母亲不用膳,他也没吃多少。

    江映儿吩咐下人摆膳。

    闻衍吃得差不多时,江映儿从旁边拿出一个锦盒推到他面前。

    “是什么?”男人唇角上扬,显然猜到了,明知故问而已。

    “年礼。”

    作者有话说:

    《这辈子没收过礼的闻狗》

    “给我的?”闻衍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嘴上在问, 手已经伸过来了,把锦盒给拿过去了,牢牢捏在手里, 生怕送礼的人反悔又给他拿回去。

    江映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孩子气的动作。

    “嗯,给夫君的。”

    “你怎么忽然想到要送给我年礼。”不是没有准备, 把他给遗忘了吗?

    天知道他此刻有多欢喜,在清韵汀被卢氏搅出来的疲惫以及乏累全都一扫而空,浑身都轻快起来了。

    唇角缓缓大幅度上扬。

    江映儿自然没有说实话,挑来一些好听的, 哄骗闻衍讲道,“妾身选来许久, 一直没有找到适合夫君的年礼, 故而一直耽搁。”

    男人猛然抬头转过来,“你说真话?”

    不是因为遗忘?真的是因为挑了许久没有选好?

    “是。”江映儿被他突然的反应吓一跳,笑道。

    看样子, 闻衍居然相信了。

    下一息,男人还没有打开锦盒,圆凳被他往后一推, 大掌缠上江映儿的腰身,随后江映儿整个人都腾空了,闻衍像抱小孩一样把她给举了起来。

    “我很高兴。”尽管江氏认真说的话存疑, 依旧控制不住的,发自心底的开心。

    看出来了, 江映儿惶恐不安抓着他的手臂,“夫君你放我下来吧。”

    男人在兴头上笑, “放心我不会摔了你和孩子的。”

    “”上一次他就这样说。

    江映儿还是害怕, 闻衍实在太高了, 上一次抱她回来,江映儿就感受到,离于地的失空感,简直让人手足无措。

    “夫君”

    “快放我下来。”她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催促道。

    闻衍微微将她放低,置于臂弯,牢牢拖住她,再一次说,“我很高兴。”

    只是一份年礼而已,至于吗?他甚至都没有打开看是什么。

    仅仅是因为收到年礼而高兴,好像并不在意年礼的贵重。

    江映儿忽而觉得有些说不上来,刚刚的恍惚感并未散去,她觉得此刻的闻衍似乎并没有那么令人讨厌了。

    却也是只是仅此而已。

    “”

    闻怏说他喜欢说反话。

    江映儿尝试在他的脸上,找到说反话的痕迹,可在男人精致的眉眼当中,江映儿没有找到。

    反而被他的喜悦给带入感染,她也忍不住淡笑。

    不得不再一次感叹,闻衍这张皮相是世间男子中数一数二的。

    “夫君还没有打开看什么?”怎么就值得那么高兴了,江映儿垂下眼,平复心绪。

    “无论什么都很高兴。”只要有他的份。

    闻衍后知后觉回过神,一份尚且没有打开的礼,他竟然如此的满足。

    意识到失态,闻衍很快正色,又恢复了正正经经的模样。

    打开一看,是一个少见的琉璃玉瓶,里头装的是香料。

    “这是?”

    看着像香料又不太像,哪有香料用琉璃玉瓶装起来的,更像是女人的脂粉,但又不像,远远比女人的脂粉罐更精致。

    刚开始闻味道淡雅芬芳,后闻舒坦自然。

    淮南的香业闻衍也曾有过粗略的了解,在整个淮南没有人能够研磨出来,“你做的?”

    江映儿点头,“妾身闲时做的,想着夫君应当或许会喜欢香。”挑不出错漏的话语。

    毕竟之前闻衍有问过她,是不是熏香了。

    江映儿正巧就从她做好的香料匣子里,挑了一罐出来,叫丹晓找了一个锦盒装起来,就能够送他了。

    “其实你不用太费心”男人爱不释手拿着。

    也并没有太费心,这一罐是她香料匣子里最便宜的,贵的她也舍不得。

    江映儿说,“给夫君的,自然是要最好的。”此话一听,极其阿谀奉承。男人却被哄得喜上眉梢,珍视道,“我会好好收起来。”

    江映儿回以他一笑。

    夜里闻衍蹭来蹭去,很不老实。

    那罐随手拿出去的香料,令他极其兴奋,江映儿害怕男人的架势真要来,伤到了孩子,再者昨儿个已经有过了。

    她小声跟闻衍打着商量,“夫君,次多伤身。”

    闻衍一顿,“你说什么?”他抬了头。

    江映儿,“”

    “书上说的。”闻老太太给她的那本书册最后写的。

    闻衍反问她,“什么书?”

    江映儿不答,干脆改口,“妾身口误。”

    闻衍给她换了一个位置,让她躺得更舒服,“你骗人,我听得出来,不是口误。”

    江氏谨慎,从未有过口误的时候。

    “真的是口误。”江映儿红着脸,不想回答,闻衍盯着她看,随后顺着她的额头亲下来,“好。”

    “你说是口误,就是口误。”

    竟然没有逼迫她一定要做出回应,意外于闻衍一改强势作风。

    闻衍抱着江映儿,挨近她的耳畔,“其实我更喜欢你身上的香。”

    第一次闻,就喜欢。

    “是吗?妾身身上并没有香味啊。”

    是,“有的。”闻衍揽紧她,他吮吸着江映儿身上的体香。

    “你自己感觉不到。”

    就像那时候的他,同样的感觉不到。

    新婚之夜第一次见江映儿,惊艳到令他闪神的女子,美艳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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