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1/1)

    不叫自己找苦头吃,江映儿放弃挣扎,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最坏的结果就是闻衍杀了她。

    谁知闻衍勒她的腰,只是抱着她不撒手。

    “”

    在马车内不明情况,等到马车趋于平稳,江映儿才盯着她腰间的铁臂问,“闻衍,你要带我去哪?”

    闻衍不说话,江映儿不问了,她也不想跟闻衍沟通。

    马车停在闻府,江映儿是被闻衍扛抱着进来的。

    熟悉的装潢,熟悉的廊庑弯道,假山林立。

    下人们见大公子扛着消失好久的少夫人归家,简直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很快绕回容云阁内。冬春冬红见到江映儿,喜极而泣,“少夫人?”

    “您回来啦?”

    大公子将少夫人带回来了!

    江映儿抿出一个勉强的笑,眼神求救她们去找闻老太太,用无声的唇语提醒凝云堂,闻老太太。

    “都出去!”

    闻衍叱声,把容云阁的下人赶走,把门自里面给锁上。

    江映儿察觉到危险了,因为内厅是塌,在哪地方会很危险,闻衍在朝她靠近。

    内厅不能去,她脚后跟往后退到外露的厅台,光天化日,没床没塌,他要发疯也不能吧

    那只异瞳灵猫还在,被养得肥肥,闻到江映儿的味道,出了笼子蹭到她跟前,围着她的裙裾翘着尾巴,打转转。

    江映儿低头看猫,心里的焦怕被缓解来些,她眉目柔和,蹲下来揉猫的脑袋。

    “”

    江氏对一只畜生,眼里都露出不舍的喜欢情绪,唯独对他没有。

    难道他还比不过一只畜生?

    “怎么,一只畜生,在你心里的分量超过你辛苦怀胎生下来的儿子?”

    江映儿不满男人话里的难听,闻家是他的地盘,强忍着没计较。

    冬春冬红回过意,一个在容云阁门口守着,另一个跑去容云阁报信,实际上不等着冬红禀告。

    闻衍带着江映儿进门时,见到的下人已经去喊凝云堂通信了。

    “老祖宗要不要派人过去?”

    闻老太太犹豫着,还没说话,带着双生子来凝云堂探望闻老太太的闻怏先开腔,“母亲,你何时见过衍哥儿如此行事?”

    “是没有见过。”闻老太太逗着孙子。“依你看呢?”

    “依我看,您不好插手,闻衍的性子”扭起来,难了。

    “劝得了初一劝不过十五。”

    闻老太太笑,“你倒是知道。”

    容云阁气氛没缓和半点。

    “江氏,你少跟我装聋作哑。”她的把戏,他看穿了。

    闻衍行至眼前,把猫给提走,塞回笼子里,叫江映儿空了手。

    “”

    算着时辰,凝云堂不可能没有风声,看来闻老太太是不打算出手帮忙了。

    能不能走出容云阁的门,离开闻家,得看她自己。

    江映儿柔声一笑,尊称道,“闻大公子。”

    闻衍冷冷呵一气,“不叫我名字了?”

    默然片刻,她说道,“先前是民女不知好歹冒犯了。”

    闻衍,“”

    江映儿从袖中拿出一瓶带着幽微香气的药膏,“这是民女从郎中那带的金创药。”

    前日那口,下了狠,确实咬得深,闻衍似乎没有处理,他脸上的伤是好了。

    腕骨上的肉还在翻着,血迹干涸触目惊心。

    双手递过去了,闻衍没有接。

    他冷冷盯着,江映儿把药放到他旁边的小几上。

    “”

    半响闻衍盯着她,把手上的伤口伸到她的眼皮子底下。

    江映儿垂眼不动,男人凉飕飕道,“你咬出来的,你不负责到底?”话里似乎别有深意。

    江映儿弯唇,“民女笨手笨脚,恐怕加重闻公子伤情。”言落,起身顺着借口绕过她身旁往外走,“我去为闻公子叫下人。”

    一口一个称谓,撇得真干净。

    闻衍岂能看不出来她要离开的心思,攥捏住她的手腕,江映儿皱眉,闻衍见状怕了。

    下意识松了掌力,上次盛怒之下攥了她的腕骨,惹得江映儿泼天泼地跟他闹。

    他提醒,“原先你膝盖受伤,也是我为你抹的药。”

    江映儿,“”

    她膝盖受伤不都是卢氏,换言之就是他亲娘惹的祸吗?

    “我要你来。”下巴点了点药,眼神幽深怨怒。

    江映儿坐回去,跟闻衍谈条件。

    “上好了药,我就能回去了吗?”

    闻衍抵唇低头,阴恻恻笑开声,似乎在嘲讽江映儿的天真。

    抬首,眼里翻滚怒意,反问道。

    “你玩弄了我,还想回去?”

    作者有话说:

    《表面盛怒正好为自己找到一个借口纠缠不休的闻狗》

    玩弄。

    江映儿眼皮一跳, 她在脑中仔细复盘了和闻衍姑且算称是乱糟糟的过往。

    说实话,她不知道闻衍嘴里的玩弄是什么意思。

    “”

    说起床帷之中的事,只要做成的, 观他的神色,回回都很尽兴吧。

    真要论这个, 计较起来,是谁玩谁,弄谁?

    要说起哄骗,江映儿觉得平白微微心虚的, 就是那些书信,她和闻衍话语交流最多的时候。

    顺着卢氏的意, 在信里与闻衍回信, 说了几句风花雪月,应承他,顺意跟他说, 他构想的日后相夫教子的生活。

    其余有吗?

    她在闻家兢兢业业,谨言慎行,塌上都不曾多说什么。

    该闭嘴的地方, 从不多话,也不曾参与闻家几房的斗乱,孝顺他的祖母闻家老太太, 他的母亲卢氏,没跟他提过要求, 一直忍受听从。

    走的时候,更不曾拿过闻家的一分一毫。

    “我不明白。”江映儿回想想在闻家的过往, 也气了。

    侧过身索性说个明白, 正视对上男人的眼光, “闻衍,我不觉得我亏欠你,或者你们闻家什么。”

    “你说的玩弄,我不承认,也担不起。”上下单凭一张嘴,他为何不找卢氏呢,都是他母亲搞出来的事情。

    觉得她无权无势,好欺负?

    “我和你们闻家钱权交易,孩子生下来便两清了,你没有资格将我困在这里,不让我回去。”

    不想看他的脸,江映儿说完转过眼,目光落到猫的身上,它吃饱了,伸着毛茸茸的小爪子,慵懒团着。

    “两清,谁跟你说的两清?”男人逼近,江映儿感受到耳畔的呼吸。

    “既然两清了,你今日为何又来找我?”

    那还不是他胡搅蛮缠带着孩子去牢狱中打搅她的双亲,让知府给丘海穿小鞋,丘海照拂爹爹阿娘,对江家也算是有恩。

    若因为她和闻衍之间的事,牵连到丘海,江映儿心有愧疚。

    此刻对着男人携带怒意的脸,她无比后悔,当时脑子进水了,不应该过来的,闻衍根本就听不进去。

    找他协商,不如另谋高别法。

    嗅到男人身上的酒气,江映儿侧身站起来,闻衍印着她的步子,即刻跟上。

    酒要是不散尽清醒,难保谈崩了,对她做什么?容云阁供休憩的地方,危险。

    届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帮你叫碗醒酒汤。”江映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心平气和,强按下不耐。

    闻衍想说,他并未喝太多,偏生舍不下江氏的照拂,即使她的照拂并不是正二八经的照拂,很不情愿。

    话到嘴边转了,“我要你做的解酒汤。”

    江映儿,“”不想动。

    非要她做,她也不会好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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