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站旁边(1/5)

    明月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李特助以为是姜之淮给了明月小鞋穿,还宽慰她叫她别往心里去。

    明月对着李特助的拱火却只暗道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昨天给我父母打电话,他们没有接。”明月忽然提到。

    李特助却笑了一下,说是祭祖期间宅内为了安全考虑切断了通讯,大部分人都不能接收信号。

    回到内宅以后,明月在露台上遇到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姜流。姜流邀请她坐下。

    明月却对面前的nv人充满了鄙夷。

    一个会和兄长shang的nv人。

    “你来了这些天,我都没有和你好好说过话。”姜流给她倒茶,“之淮去外面见客人了。马上就到祭祖了。他忙起来也顾不上这里。”

    “昨天——真的不好意思。原是我不对,是我告诉你可以来找我的。”姜流也没有遮掩,“你昨天想和我说什么?”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不过是想回家了。

    明月觉得又羞又恼。刚开始知道自己是富家千金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中了头彩。住进了舅舅给的大房子,出行都有司机特助,家族大到一年要回祖宅祭祖一周。牌桌上的筹码随便一个,都够她吃用一年。

    可是昨天,一个夜晚她反复经历了许多超出她认知以外的事情,回到房间她想要打给母亲,却完全拨不通电话。连微信电话都没有接通。她在群里问父母,说自己想回家。得到却是父亲严厉的训话,叫她拿回自己的东西再回来。

    明月觉得一切都很荒唐。一个是在兄长面前朝夕相处十数年的没有血缘的妹妹。甚至也许兄长早都知道这个妹妹是‘李鬼’,所以才会和她shang。一个是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很有可能兄长与她的生母有点过节。这若是一场牌局,光靠她自己,根本毫无胜算。

    可若是这样离开,明月又觉得委屈。说到底,她是真千金,可她却要放弃本属于她的一切,给假千金让位。舅舅说的不错,这些东西,本该是属于她的。

    “我没有和你说过我以前的故事吧。”姜流说,“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但我希望你听完以后,你能有所决定。”

    姜流打开一本相册,递给明月。

    “这是祭祖拍的合照。从我进姜家开始,每年的照片我都留着。”

    明月一页页翻着,忽然在某一页顿住了。

    前面的十一张相片,姜流都站在角落里,是完全不会被注意到的存在。可是从

    等到姜流走后,姜之淮坐在了姜流的位置上,他看着明月,忽然打破了安静:“无论她和你说了什么。如果你说给第三个人听,我送你去见你父亲。”

    明月心惊r0u跳,若是她没有听见过刚才的故事,她只会以为姜之淮的意思是送她回家。可现在,明月坚信,姜之淮的意思绝非如此。

    姜之淮坐在花园里晒太yan,他闭上眼睛,任由yan光温暖的覆盖在他的皮肤上。

    姜家做掮客生意起家。

    有一位卖家想要脱手一批野生熟节的芽庄沉香,恰巧姜家觅得了一位很感兴趣的买家。交易地点离姜之淮所在的城市很近,再者这本是一次没什么危险的交易,姜父便让姜之淮前往。姜之淮心血来cha0,难得带着姜流一起出门。

    可万万没想到,风声走漏,两人在边境被查卡武装一同绑架。

    绑匪本意就只要姜之淮,索要赎金十亿,而姜流不过是个意外。

    两人被关在国的一个寨子里。

    绑匪给姜之淮下了高剂量的迷药,以至于他在抵达村寨之后昏睡了一整天。

    朦胧间他听到很多人在说国语,都是些粗俗难耐的脏话。

    那些人显然没觉得姜之淮会提前苏醒,在门外旁若无人的聊天。

    “感觉今天晚上会下雨。”

    “哎,我最讨厌下雨天了,杀了他们的话尸t很快就会臭掉。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不如现在就杀了。下雨前就可以埋了。”

    “听说那个nv孩很漂亮。杀了真可惜。”

    “交班的时候去吧。好像快到点了。”

    姜流。

    姜之淮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陈设,也没有她的身影。

    坏了。

    这是姜之淮的第一反应。

    他的手被反绑,勉强0到鞋底,撕开战术靴靴舌。里面是一块刀片。

    姜之淮做的事情不g净,为了以防万一总是会多带一些武器。

    他身上的钱,手表,刀和军刺全都被收缴。

    如今他心乱如麻,顾不得计划,他贴在门侧,听见外头的人顺利交班。

    待到之前那两个人走远,他故意制造出声音。

    外头的人骂了一句脏话,推门进来,“醒的真快。”

    姜之淮从背后割开两人的喉咙,锐利的刀片划开皮肤,甚至花了两三秒才有血流出来。

    他将倒在地上的人的衣服剥下来换上,他0了0口袋,是一把军刺和烟。k腰上还有一把枪。姜之淮走到窗口,看到交班两人往侧翼竹楼去。将军帽带上就快步跟了上去。

    此刻他的内心里无b后悔将姜流带来,他和查卡没有做过生意,但他的叔父和查卡的关系却亲昵极了。

    天空飘起了小雨,眼看暴雨将至。

    “快点快点!”

    “好了没有轮到我了!”

    “这b1a0子可真neng。和头说别杀了,留在寨子里吧。”

    他跟着两人走进房间,门刚一关上,他捂住那人的嘴一样的割喉,鲜血刹那间喷涌而出,浇在屋子里剩下几个人的身上,但他们显然正忙于别的事情,甚至无暇顾及到同半的si亡。

    暴雨终于来了,雷声滚滚,闪电交加。

    姜之淮ch0u出腰间的枪,“砰”“砰”“砰”

    三个人随声倒地。

    他扒下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的衣服想要给姜流穿上。

    却忽然愣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怎么做。

    活了二十多年,姜之淮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他不确定是不是有人能分辨出枪声和雷声,也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有人发现他的囚室无人看守。但他也无法确定此刻的姜流能不能做到立刻和他一起离开。

    简陋的床架上是0露的皮肤,他放下衣服,用小刀划开她手腕上的麻绳。膝盖上,脖子上,甚至脸上都是伤痕和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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