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杯酒(2/8)
「那些……那些佛经呢?」向子航拼命忍着内心不断窜升的寒冷感,立刻放下手边的佛像,将视线移到右侧,不愿意直接直视佛像。
二者、一人亦满,多人亦满,故称无间。—————
「警方还在不厌其烦的追查我,我无法摆脱他们,你自己注意点。」凌洁莹用手指夹着香菸,留下了一滴滴泪珠,用颤抖的嗓音诉说道。「我不知道他们掌握了什麽证据,更无法知道案件的发展细节………好痛苦,taade……真的好痛苦,si了算了,si了算了………」
即使话是这麽说,但一拿起佛像的瞬间,向子航顿时感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冰凉感,犹如被子弹贯穿的冷酷感,随着一缕缕冷空气,顿时穿进了向子航的脑袋内。
寂静的空气伴随着血腥味扑鼻而来,弥漫在狭窄且幽暗的小空间之内。滴答滴答……此刻的天气由晴转雨,令人沈闷的雨水声不断拍打着遮雨棚,发出刺耳的声响,透过敞开的破旧窗户,狡猾地传进屋内。
「目前警方无法掌握明确证据追踪嫌疑人,案发现场掌握的证据并没办法追踪任何一名嫌犯,根据警方在记者会的声明,并无法确定嫌犯为何在案发现场摆放佛像,更无法确定行凶的动机,悬疑的迷雾肆无忌惮地在罪恶的城市不停蔓延着,没人确定接下来会发现什麽事,不安的氛围持续在城市蔓延开来…………」听到这里,凌洁莹扯开配戴在耳里的蓝牙耳机,面无表情,随意地扔在骑楼旁的水坑之中,她抹了抹眼角残留的泪珠,继续穿越人群向前走去。
被雨水侵噬的大街沾染上了一层泥土的气息,在人cha0汹涌的骑楼内,为生活卖命的人们正在快步前行,各自怀抱着无法完成的梦想,痛苦、漫无目的的生活着。凌洁莹一边罐着酒,一边忍着身t内晕眩的感觉,咬着嘴唇穿过拥挤的人群向前走动着。
「发生了什麽事吗?」男子叼起一根香菸,皱起眉头,狐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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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甘心而已。要是我父母没生下我就好了,堕胎堕掉就好了……他们就不用受折磨,我也不用承受这种苦痛了,只是………人生啊,地狱……」凌洁莹向後退了一步,踩进了一处水坑之中,她的鞋子、衣物和皮肤早已被雨水沾sh,深寒刺骨的寒风一点一滴的折磨着她的感官。「」
「没错,所以案件调查才陷入如此困境………」陈警官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摇着头说道。「我们当然知道她在隐瞒什麽,但只要她一天没说,我们就永远破不了案………」
「据推测………案发时间大约在晚上十二点,也就是凌晨零点左右,嫌疑犯的人数应该在三、四个人,因为门把手和窗户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因此推测应该是嫌犯取得屋主信任後,进门才实施作案的。」陈警官咳了几声,带领着向子航向前行走,并滔滔不绝地说着。
刷刷刷……一辆辆即使而过的车辆从凌洁莹身旁驶过,她x1了一口气,用手稍微遮挡了朝她喷溅而来的积水,随後迈着摇晃的步伐,朝着雨衣男子的方向走去。好冷啊……好冷啊……为什麽那麽冷,为什麽我从没t会过温暖?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我要承担这些?
「尔时百千万亿不可思、不可议、不可量、不可说无量阿僧只世界,所有地狱处,分身地藏菩萨,俱来集在忉利天g0ng。」凌洁莹再度灌了一口酒。吐出一口烟雾,在雨水笼罩的迷雾之下,毫无节制的ch0u着香菸,自言自语的说道。
「地藏菩萨本愿经。」陈警官露出一丝丝苦笑,轻声说道。
「地藏白言:圣母,诸有地狱在大铁围山之内,其大地狱有一十八所,次有五百,名号各别,次有千百,名字亦别。无间狱者,其狱城周匝八万余里,其城纯铁,高一万里,城上火聚,少有空缺。其狱城中,诸狱相连,名号各别。独有一狱,名曰无间。」凌洁莹将手指夹着的烟蒂扔到被雨水侵蚀的路旁,面无表情的低下头来,一边低头念念有词,一边朝着灵骨塔的方向走去。
「我上辈子……上辈子造了什麽孽?要让我遭受这种b地狱还要痛苦的折磨?活着……活着活着活着,我内心的渴望,我的梦想,只想跟平凡人一样活在这个世界当中……我拼尽了全力,为何不可怜一下我…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凌洁莹内心再清楚不过了………再清楚不过了。
「很不巧的……当时这片区域附近全部停电。」陈警官停下脚步,叹了一大口气,低着头说道。「国家缺电,分区供电,案发当时刚好被分配到停电的区域,家家户户都点蜡烛度过夜晚,监视器理所当然不管用。」
「什麽?」向子航跟着停下脚步,脸se不由自主的变得格外苍白,低声问道。
「没错啊,所以我们才想不通。」陈警官再度叹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道。「当然,还有更让我们想不通的事物…………」
「这是什麽……什麽佛祖的佛像?」向子航将佛像举到x前,咬着牙,刻意隐藏住心里恐惧的情绪,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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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灭门案已经过去三天了,外界对於警方调查结果产生怀疑,对於外界的质疑,警方并没有给予社会大众一个明确的交代,为什麽凶手杀了凌家全家却独留一人?为何凶案现场留下每个受害者的照片?为何现场摆放着佛像?诸如此类的悬疑点在大众面前无限扩散着。根据警方最新的消息,目前调查也陷入了困境,因为无法掌握嫌疑人的关系,只能任由外界媒t的质疑声不断扩散………………」
「你自己保重。」男子缓缓地低下头来,温柔地拍了拍凌洁莹的肩膀,细声说道。「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别责怪自己,好吗?没人想要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痛苦也好,折磨也罢,我们也只能默默承受。」
「七九六一,四八二一,三七九四。」凌洁莹叹了一大口气,甩动了一下酒瓶,无奈地低语。「四三二五,三四六八,八七六五三二。」
第四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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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咯噔咯噔………随着沈重的脚步声,向子航和陈警官逐渐走到了一条通往各个房间的走到内,这条走道旁正是各个房间的大门,犹如银行金库般关闭着。即使灯光昏暗,向子航仍然能看到散落一地,用夹链袋封存着的一本本佛经和手掌大小的佛像,监识人员正在戴着白se手套,小心翼翼的将另外的佛像放进夹链袋中。
「别轻忽了,事情b我想像的还要复杂。」凌洁莹抓住男子的手臂,眼角充满泪水,脸se苍白,在雨水的噪音下,缓慢地说道。「注意安全。不要被出现在面前的利益迷惑了。」
「受害者三人,年龄四十八岁的父亲和四十七岁的母亲,均被凶嫌绑在墙角,用钝器反覆敲打身t、用刀刃反覆刺击身t,最终因失血过多去世。跟你说的一样,他们的身t受尽了非人的折磨,四肢和某些器官被恶意切割,被嫌犯扔到果汁机和研磨器具里榨成血水。至於凌家的十七岁的二nv儿身上也发现了多处刀伤,虽然勉强捡回一条命,但现在仍躺在医院加护病房里,未脱离险境。」陈警官走过一摊已经乾枯的血泊旁,低头看着漆黑的地板,机械般地说道。「嫌犯在行凶了大约四十分钟後便离开了现场,当然这只是藉由现场发现的证物推测的,这起灭门案并没有目击者,附近邻居甚至没有听到怪异的声响,要不是幸存者凌洁莹的主动呼救,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起恐怖的凶案。」
「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不空、誓不成佛。」陈警官凝视着向子航手里的佛像,缓慢地说道。
「南无地藏王菩萨………南无地藏王菩萨。」凌洁莹一边x1着冷冽的空气,一边迈着缓慢的脚步,穿越过这条四周遍布塔位的走廊,正式迈入了一处面积广阔、高耸的的大厅之中。「慈因积善,誓救众生,手中金锡,振开地狱之门。」
凌洁莹苦笑了一声,即使手中的香菸要以被雨水打sh,她还是再度ch0u了一口菸,缓步走到了男子的身旁。
凌洁莹右手拿着啤酒瓶,一边叼着香菸,一边缓慢地行走在漆黑的灵骨塔室内。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格格塔位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头晕的症状仍未明显改善,但她衣服上的雨滴也乾的差不多了,全身上下的皮肤也没那麽不舒服,她的思绪正在逐渐恢复正常。
「这点……嫌犯倒是不用担心,毕竟从案发过後,这位幸存者什麽线索也没有提供给我们。」陈警官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佛像?就是外面媒t一直在吵的那个?」向子航蹲下身来,仔细揣摩那一个个被鲜血覆盖的佛像,轻声问道。
「这不是变相为警方提供证据?」向子航缓缓放下照片,不解地说道。
晕眩…晕眩晕眩晕眩,痛苦永远无法停止………无论用什麽方法,撕心裂肺般的苦痛永远存在,在我心底。凌洁莹举起酒瓶,朝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酒,令人作呕的晕眩感再度涌现了上来,她用手撑着身旁冰冷的骑楼柱子,一步步忍着身t的不适感,向前走去。
「这个叫凌洁莹的nv人,是破案的关键………是揭开谜团的钥匙。」向子航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
「七九六二?」男子皱了皱眉头,拨了拨头发上的雨滴,疑惑地问道。
「…………」向子航愣了片刻,随後抬起头来,一语不发,低头扫视着沾满血迹的案发现场。「完美犯罪。」
「一人受罪,自见其身遍卧满床。千万人受。」凌洁莹抬头望向被乌云笼罩的天空,扔掉手中的酒瓶,以冷淡的语调缓缓说道。
「凶手拍的,动机不明。」陈警官靠在墙边,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谁taade会特意为si者拍照,还把照片留在现场?想不通。」
被云层笼罩的天空看不到任何一丝光明,y冷的寒风随着吵杂的人群,无情的吹打在莹洁莹沧桑的脸庞。即使步入夜晚的空气如此凄冷,凌洁莹的内心更加的旁徨、y冷且无助。她拼了命地朝着自己的口中罐着酒,x1着香菸,期盼能够藉由酒jg稍微缓解内心永无止境的苦痛。
第五杯酒
「零二三四七九二三,四五七九六四,八三二二一二。」凌洁莹用手肘靠在男子的肩膀上,虚弱地张开嘴巴,在雨水的冲刷下,疲惫地说道。「六八四二一,三八八四七九六二。」
向子航迈着沈稳的脚步,一边向前走动,一边扫视着案发现场的空间。与他先前的设想相差无几,这个位於四楼的小公寓面积大约三十坪左右,客厅狭窄、三个小房间和两个厕所紧密相连。除此之外,在黯淡灯光的照s下,能够隐约看见被监识人员细心包装起来的家俱和一些小杂物,包括染血的花瓶、沾血的画作和破碎的照片,均得到了警方妥善的保管。就算屍t早已被搬运出去,向子航仍然能够从喷溅的血迹和血泊中,看到屍t倒卧的大致轮廓。因为雨天的关系,忧郁的y冷空气穿梭沾着血迹的y冷地板,与诡异的案发现场相互依存。
「没有目击者?开玩笑吗?」向子航皱了皱眉头,低头审视掉落在地板的沾血家居饰品,以狐疑的语气说道。「监视器呢?布满大街的监视器不可能一个嫌犯也没拍到吧?」
「没有破坏痕迹…………这就奇怪了。」向子航x1了一口凉气,抚0着客厅里布满血迹的木桌边缘,低声喃喃说道。
「保重。」男子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背对着凌洁莹说道。
「地藏王菩萨。」陈警官站起身来,双手cha着口袋,小声地说道。
「不仅如此,疑犯的心思细到什麽地步,你知道吗?」陈警官顺手拿起桌面上的时钟,凝视着上头的时间,继续说道。
滴答滴答……腐蚀人心的雨滴声贯穿中条街道,夹杂着人声鼎沸的声音,在凌洁莹的耳边持续扩散着。她低下头来,藉由兜帽的掩护不断穿越嘈杂的人群,遥遥晃晃地向前行走着。痛苦……痛苦,折磨,没有间断,没有间断……永无止尽。
「又诸罪人,备受众苦。千百夜叉及以恶鬼,口牙如剑,眼如电光,手复铜爪,拖拽罪人。」
「……这taade,不会吧………」向子航轻轻锤打了身旁的墙壁,轻声咒骂道。「真taadey险恶毒啊,从没见过心思那麽缜密的杀人犯。」
在昏暗灯光的笼罩下,每个佛像均被乾枯的鲜血所覆盖,从血迹下,只能勉强看见暗褐se的木质颜se,因此向子航并不能分辨出是什麽佛祖的佛像。
「什麽也没说?她是幸存者却什麽也没说?」向子航瞪大眼睛,讶异的问道。
无间地狱,痛苦永不停止,直到造业完全还清为止……………
「跟平凡世人一样。过平凡的人生,难道这麽难吗?为何以如此残忍的方式对待我?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也许我找寻一辈子,也找不到答案吧。」凌洁莹转过身来,灌了一口酒,泛红的眼眶内流露出一丝丝泪光。她露出无奈又悲伤的微笑,再度踏开步伐,逐渐远离穿着hse雨衣的男子。
凌洁莹x1了一口香菸,抹去了头发上的雨滴,走出了拥挤的骑楼,任由冰冷的雨水沾染她的长发。随着模糊的视线不点蔓延,凌洁莹摇晃的步伐缓缓地走到了一处电线杆的旁边。在电线杆的旁边,站着一名穿着hse雨衣、身材壮硕的男子,在霓虹灯一闪一烁的照耀下,他流露出紧张的目光,时不时环顾四周,似乎在盯防警察一样,明显能看出他内心紧张的情绪。
凌洁莹一边用沈重的语气念着经,一边迈着狼狈的步伐………
「佛像……每个屍t旁都摆放一个,总共四个,摆在血泊之中………」陈警官也跟着蹲下身来,在向子航的身旁轻声解释道。「可能是因为嫌犯戴手套的关系,在佛像和经书旁并没有提取到任何指纹证据。」
「明白。」男子点了点头,露出一丝丝微笑,继续靠在被雨水沾sh的电线杆旁,语态轻松的说道。
「咚咚咚咚咚………」在一片寂静之中,一声声敲打木鱼的声音从最深处的大厅,沿着走廊传进了凌洁莹的耳朵里。
「不过经过你这麽说,反而增加更多疑问了。既然嫌犯的心思那麽缜密,为何刻意留下一名幸存者呢?如果那个叫什麽………凌洁莹的大nv儿看到了嫌犯的长相怎麽办?为何留下她啊………?」向子航屏住呼x1,不解地说道。
又五事业感,故称无间。何等为五?一者、日夜受罪,以至劫数,无时间绝,故称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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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向子航用颤抖的右手拿起佛像,缓缓地问道。「虽然我不是佛教的………我无神论者。」
「问吧。」陈警官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
cha0sh的空气随着寒风的吹拂洗礼整个大地,一点一滴的雨水伴随着滴答滴答的雨声,化成与肮脏街巷形成对b的油画,肆意妄为地吞噬着嘈杂的城市。凌洁莹右手握着啤酒瓶,左手手指夹着燃烧着的香菸,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动,并耳里戴着蓝牙耳机,晕眩着聆听着手机里新闻播报的声音。
朝着灵骨塔的方向走去。
「你看看啊……那个不是那个什麽灭门案的幸存者吗?」「啊?看起来有点像啊,ga0不好是真的,看起来好可怜啊,怎麽会变成这样呢?」「别看啊,人家已经够惨了,别再戳人家痛处了好吗?」「好可怜啊……怎麽有人的人生是这样的?这世界真的有神明存在吗?」在雨水的冲刷之下,从骑楼下走过的人们,纷纷用怪异的目光盯着凌洁莹。有的人对她冷嘲热讽;有的人对她表露出同情的;有的人以不善的目光凝视着她。这些眼神都在雨水和泪水的冲刷下,渐渐的被凌洁莹所遗忘。
三者、罪器叉bang,鹰蛇狼犬,碓磨锯凿,剉斫镬汤,铁网铁绳,铁驴铁马,生革络首,热铁浇身,饥吞铁丸,渴饮铁汁,从年竟劫,数那由他,苦楚相连,更无间断,故称无间。—————
「嫌犯为了掩人耳目,更为了在行凶时避免被邻居察觉…………」陈警官缓缓放下时钟,眯起眼睛说道。「在案发当天,刻意往这栋大楼的所有饮水机内加入大量的安眠药,因此在案发当时,大多数的住户早已陷入了沈睡当中,根本不会发现这起凶杀案。」
冰冷的蓝光穿破y凉的空气,伴随着一声声诡异的木鱼声和念经声,自由自在地穿梭在广阔的空间里。迈向夜晚的灵骨塔显得特别的寂静,在殷殷蓝光的照s下,一格格装饰浮夸的塔位犹如密集的蚂蚁洞一样,散发着诡异的幽光。因为天se渐晚的关系,此刻的灵骨塔室内并没有其余的人前来祭拜,阵阵的y风发出刺耳的声响,静悄悄地抚0着孤独的走廊。
「什麽意思………?」向子航流露出困惑的表情,任由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并狐疑的问道。
「这起灭门案b想像中还要危险啊,向哥。我们可能正在对付极度凶残又几度聪明的罪犯。」陈警官斜眼瞪着向子航,语气沈稳地说道。「这是一起经过jg心策划、jg心布局、几乎没有任何破绽的…………」
「照片………」向子航捡起一张张被夹链袋封存的照片,照片上刻印着一段段血腥至极的画面,均是受害者遭受到凶手折磨、nve待并分屍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