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诚心(3/5)

    想了很久,他打字:然然,我并不是想要打扰你的生活,我们只是见一面可以吗,让我看看你,跟你当面道个错。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不开心。

    这次,谈择居然秒回:我不认为你有什么错。

    有回复固然是好事,但是内容着实吓段需和一跳,他试探着打电话过去,很快接通了。

    段需和小心翼翼地说:“那你怎么不愿意见我呢?”

    谈择干脆地说:“可以,你现在过来。”

    他报了一个公寓的地址,就在附近。

    段需和赶紧把自己收拾好,还拎上了许多礼物,他想总会有一个是弟弟喜欢的吧。

    谈择住的地方比他临时落脚点好多了,在市中心繁华的地段,楼层这样高的房子是很难买到的,也许是租住。

    门打开时,段需和有点呆愣,谈择的头发有些长,个子好像也高了一些,他需要把头抬得更高,可是这才多久没见,或许因为青春期的孩子就像春笋一样,每天不同样,等长大以后还完全变化了呢。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这样显得许久不见,好不亲近。

    他不想和弟弟变得生分。

    刚要开口,卧室里面突然传出一些声响,他赶紧又把嘴闭上,等安静下来以后很小声地说:“有人在吗?”

    “没有。”

    谈择侧过身让他进来,并把三道门锁全都锁上了。

    看起来这里恐怕非常不安全,小孩一个人在外面有戒心是好事。

    一回头,谈择已经把卧室门推开了,窗边的桌子上放着笔电,中央有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还笑眯眯地跟段需和打招呼。

    段需和赶紧让他先忙自己的事情,灰溜溜地跑到厨房去洗水果。

    想到在弟弟的房子里面,他就越洗越高兴,甚至还轻声哼歌,完全没有发现有人站在自己身后。

    直到谈择出声:“有什么事?”

    段需和把摆完盘的水果呈给弟弟:“这么快……洗点樱桃,不吃吗?”

    谈择并没有接:“我是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段需和在衣服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手,紧张地说:“然然,我要很真诚地向你道歉,我不应该什么都不告诉你就突然走了,没有顾及你的心情。但是那是有原因的,实在是事情太紧急,没有时间告诉你。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因为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叫,没有比我更重要的事情,你突然不辞而别也是为了我吗。”

    段需和忙说:“是啊,然然,你不知道,其实都是误会,我还以为、还以为弄错了,你还在外面受苦,赶紧去找你。”

    “找我?”谈择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找‘段然’吧。”

    段需和似乎觉得很滑稽,甚至笑了:“你就是然然啊。”

    他看起来是那么开心,就像团圆大结局中每个得偿所愿的人。

    谈择:“如果我不是‘段然’呢?”

    “不可能。”段需和斩钉截铁地说,“我已经找人再三验证了,然然,就是你,这次真的不会有错的。”

    “如果钟旗是‘段然’,你也会这样跑过来找他吗?”

    谈择突然握住段需和的手腕,往前压迫,逼得他紧贴在后面的置物架上,凹凸不平的艺术感框架硌得他背痛。

    段需和非常茫然:“我不明白……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完全不可能是。”

    他甚至激动地回握住谈择的手,手指交扣在一起:“我想见你是因为我们是亲人,家庭的线永远把彼此串联在一起。”

    “我们不是亲人。”谈择无情地说。

    段需和意识到什么,有些惭愧:“我也知道其实没有资格说这个,毕竟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然然,我真的感觉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一直想着你,简直就像、简直就像你是我的亲弟弟,见不到你我总是觉得丢了什么。”

    “那是因为我们刚结婚,我是你的alpha。”

    谈择的信息素在空气中蔓延,这非常吸引段需和,就好像他们是两块完全契合的,拼图状的磁铁。

    他们天生应该在一起,无论分离多远,那股力量一直支配着他们靠近,这是一生的使命。

    “你要永远拿所谓的亲情欺骗自己对吗,你从来不肯正视我。”

    谈择一再靠近,段需和已经退无可退:“我能,我当然可以感受到,可是,你在这个年纪,我们之前又有那样的意外,我觉得事情没有到那个地步吧。”

    他惊慌失措地再次确认:“有吗?”

    谈择看到他瑟瑟发抖的手,和恐惧的眼睛。

    他明白如果现在改口说,这只是一个不好笑的玩笑,让段需和别放在心上,他依然能把头埋在沙子里,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做最好的哥哥。

    可是感情没有是非对错,虚假的温情,甚至不如长久怀念,这样他在段需和的心目中,或许还要更深刻一些。

    “你只有两个选择,我们不可能做兄弟。”

    为了斩断段需和所有后路,谈择打开门:“走吧,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

    夜晚,谈择没有入睡,他站在窗边,感受被宣判前的平静。

    段需和是天上光明的月亮,他时隐时现的爱愿意照拂任何人,包括那些莫名其妙的前男友们和一个接一个深山里的孤儿。他怀着赤忱的善意和滚烫的眼泪,可是心永远是冷的。

    乔镜华:“需和,马上要新年了,你是在那边跟弟弟一起过,还是回家来?”

    电话那边很久没有声音,直到乔镜华再次叫他的名字,段需和才突然醒过来似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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