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AIR(1/5)

    月明星稀的周五傍晚,连加了一星期班,今天终于能准时下班了。

    盯着时钟倒计时的迟兔雀跃不已,他一早就计划好了,今天下班后一定要去拔草那家心心念念了很久的餐厅。

    这本该是个轻松愉悦的夜晚。

    “组长,我今天得接孩子。”姜苗苗偷瞄了一眼迟兔,显然他已经是惯犯了,心中毫无愧疚,“那个……我还有一点没弄完。组长你最好了,反正你回家也没什么事干,下次请你喝奶茶。真的就只有一点点了……”

    说得就像他这样无法生育的oga,理当为有孩子的人让道一样。

    明知自己应该拒绝的,迟兔却还是叹了口气说道。

    “你快去吧,剩下的我善后。”

    一阵无力感笼上心头。

    不仅是因为下属的甩锅,更因为不懂得如何拒绝别人的自己。

    迟兔疲倦地揉了揉眼睛,就连荧幕上的代码都开始跳起了舞,他只好起身冲杯速溶咖啡提提神。

    这一方狭窄的办公室连个茶水间也没有,充斥着一股难闻的霉味,潮湿得连地板都翘了起来,可老板从不关心这些,老板的眼里只有利益最大化。

    而且像老板这样的老江湖,总是善于画饼,也似乎是拿捏住了迟兔认真的性格,给他冠以“组长”这个虚名,连工资都不用涨就能将责任感压在迟兔的肩上。

    迟兔端着咖啡杯在窗前站了一会,望着对面的空地上建到一半的楼宇发呆。听说这附近的地皮都被同一个集团收购了,也不知道最后会建成什么样。白天总会听到很吵的施工声,闹得他头疼,而这会儿就连工地的工人都下班了,自己却还在加班。

    他这样的学历本该在行业顶端的公司工作,预想曾是找个普普通通的alpha,和他生个孩子,过完平凡的一生。若不是因为遇见了那个人,现在也不至于拿着刚好够温饱的工资,孑然一身在泥潭里挣扎。

    趁迟兔不备,初冬的冷风透过窗户的缝隙钻进了衣领,他打了个寒颤顿时清醒过来。

    “抠门得连暖气都舍不得开,下星期一定得找老板反应一下。”

    迟兔自言自语完,又喝了一口已经有点冷掉的咖啡,才回到工位上。

    这一坐下,就是一整晚。

    直到深夜万籁俱寂时,他才伸展了一下因为长时间伏案而僵硬的身体,确认数据上传无误后,将公司的大门锁好离开。

    回家时正好路过那家餐厅,理所当然的已经打烊了。

    他不适地扯了扯领口后加快了步伐。

    比起饿肚子,此刻迟兔更需要解决的是身体上的饥饿。

    他有严重的性瘾。

    是前一段恋情的后遗症,已经严重到了影响生活的程度,为此他也没少跑医院,得出的结论都大同小异。

    无法根治,建议找固定的伴侣,健康规律的性生活有助于减轻病情。

    能不能治好已经无所谓了,迟兔更害怕的是“人”。

    开门的片刻,腿根已经开始有些黏腻了,握着钥匙的手好几次颤抖着划过锁孔,好不容易才将门打开。他几乎小跑着冲进了卧室,法地来回扯拨衣领,可却怎么都解不开,急得他翻来覆去地差点滚下床去。

    幸好有人贴心地帮他将身上的衣物一一褪去,热气从单薄的布料里释放出来,他才得到片刻的清凉。

    却还远远不够,还是热得不行。

    可爱的醉鬼伸出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了两下,以此降温,没想一块沁凉的冰块稳稳地抱住了醉鬼,划过他的锁骨,紧紧贴着他柔软的胸脯上。

    迟兔整个人依靠着凉爽又巨大的冰块,贪恋地蹭了蹭,焦热的脸颊亲密地熨贴在冰块上降温。

    似乎冰块碰触过的地方都平静下来,内心的躁动也被渐渐抚平。

    “水……”

    迟兔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粉嫩的舌头刚探出个尖尖,就叫人用齿尖咬住。

    从未与人这么亲密过的迟兔,吓得赶紧往回逃。那人也不急,舌尖轻易地就挑开迟兔紧闭的唇齿,霸道地挤了进来。沿着与迟兔交缠着的唇舌将清润的凉水一点点往迟兔身体的深处灌溉。无法及时被咽下的水珠则顺着嘴角溢出往下滚落,在月光折射下,散发出如珍珠般诱人的光泽。

    水冰冰的,甘甜得像是山间的清泉,又好像不完全是,隐约有股红酒的果香,伴着唇齿交缠,香味越发浓郁。明明应是非常解渴的清水,不知为何却像海水那样越喝越渴,就连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身体,也开始再次燥热起来。

    迟兔焦躁地扭了扭身体,逐渐忘记挣扎,乖巧地躺在对方的怀里,蜜舌主动勾上对方讨要更多。

    还未解馋,那人便从迟兔的唇间抽离出来,糖般甜蜜的汁水不再眷顾他的唇齿,而是潺潺流向迟兔的身体。和那颗从嘴角溢出的水珠一起,在锁骨盛出一湾小小的月光,直至溢满后向下,经过酥软的胸脯。又从勃起的乳尖往下滴,挂在粉色的乳尖上珠悬欲滴,看上去如同甜甜的母乳一样。

    冰凉的液体划过热乎乎的乳包,惊得迟兔一哆嗦,整个人像只煮熟的虾米蜷缩在一起。

    还未缓过来,就被人硬生生打开捂住胸口的双手,并重重摁在头顶,整个人像是被野兽扑倒的兔子毫无反击之力。

    野兽低头埋在他纤细的颈侧深深地嗅了嗅,不禁在黑暗中轻笑出声。

    “……是橙子味的啊,和你挺相称的。”

    那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迟兔急迫地想睁眼看看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可一阵强烈的醉意又再次笼上心头,眼睑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掀不起来。

    真是场又长又荒诞的梦。

    梦中的自己被笼罩在野兽巨大的阴影下。野兽的大手包裹住他颤颤巍巍的阴茎,像是故意吊着胃口,自上而下慢慢地撸动。

    打小就是乖宝宝的迟兔,连自慰都没做过,这还是制度你一个老员工不会不清楚吧?”

    陆遥当然知道公司通勤时间上的规定,不过是找个理由迁怒罢了。新人来了以后,他随时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而现如今就连他仰慕已久的上司……,也站在了迟兔那边。

    “谢胡总提点,我会再去熟读规章制度。”陆遥气得牙痒痒,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他不敢在胡晏秋面前咬着迟兔不放。

    不过没关系,同在一个部门以后不怕找不到机会,不急这一时。

    对了,还得挑胡总不在的时候才行。

    “身体好些了吗。”胡晏秋的手覆上迟兔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动作亲密得像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你脸色好差,昨晚没睡好吗?不舒服不必硬撑,我批你一天假回去好好休息。”

    几乎是被触碰的同一时间,迟兔的手指微微地瑟缩了一下。胡晏秋的手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像是什么冷血动物,和他给人的印象完全相反,不知为何让他想起梦里的巨蟒。

    迟兔摁住有些发颤的手,藏在身后。

    看来是自己太累了,都产生幻觉了。

    “我……很好,谢谢胡总关心。”

    迟兔本就不太会和人打交道,更别提对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只不过是简单的几个字,磕磕巴巴地都快咬到舌头了。

    “放轻松,不用什么事都谢,我更希望你能把我当朋友一样对待。”

    迟兔认真点了点头。

    这副紧张的样子,像是即将要在几百人前上台演讲一样。

    真可爱。

    胡晏秋不禁轻笑出声,他将手轻轻搭在迟兔的肩上,力道不轻不重。

    他似乎总爱做一些肢体接触,久而久之的迟兔都快习惯了。

    “你这里是不是写错了。”胡晏秋指了指屏幕上的一串代码。

    迟兔顺着他指的位置,仔细地校对了一遍,果然文末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用错代码了。

    没想到只是瞥了一眼,就能在密密麻麻的代码中找到错误,明明胡晏秋负责的是部门管理,却能在技术上也驾轻就熟,对待工作的态度不禁让迟兔肃然起敬。

    他忍不住又问了好几个专业上的问题,胡晏秋都对答如流。

    “胡总,你什么都会吗?”钦佩的表情就差刻在迟兔脸上了。

    “这没什么,不过学了点皮毛。以后你有问题不用找别人,问我就行。”

    一谈到工作,好像紧张的情绪瞬间都烟消云散了。迟兔便趁着这股劲,装作不经意问道。

    “谢谢胡总,那个……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的吗?”

    “你都不记得了吗?”

    迟兔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问自己。

    确认迟兔的确记不得了,胡晏秋藏在镜片下狭长的黑眸不可见地弯了弯。

    “昨晚有人喝醉了,硬是拉着我,让我送他回家,甚至把钥匙都塞进了我手心里。”

    等等,那个人不会是我吧?

    迟兔不敢往下想,头越垂越低,羞赧得都快钻到办公桌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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