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总有我的容身之处（1-3）(2/3)

    可是他们不会因为我做到了而给我掌声，反倒看到我跌落谷底，他们嘲讽声才会更加的大。

    「那个——」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他歪头的朝我抛来问题，「但你怎麽跑来找我？」

    五楼是厨房、备膳室和储藏室，r楼是洗衣房和晒衣服的地方，而员工宿舍和五楼连通，员工放假的时候就不用绕路的走去用餐或是洗衣服、晒衣服了。

    然而，在这里却不一样，他们看到我的努力，甚至盲目的相信我。

    芊雪姐把血压量好後，我看了下时间，快要十一点了，等等就是阿公阿嬷的用餐时间，和芊雪姐搭档的novia姐也在这时回来了。

    还有她特别喜欢辣，之前她来找我时，总会带着一瓶辣椒粉，明明吃的食物已经是大辣了，还会拿起那瓶辣椒粉往si里洒。

    我嘴角失守，没忍住骂了白痴。

    我见她要去洗澡，没有启口阻扰她，则是走到书桌继续读着照服员的资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眼皮沉重，然後进入了梦乡。

    我再次望向了不知道梦到什麽而傻笑的芊雪姐，内心涌现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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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听芊雪说你很认真在做功课，这就代表着你很珍视这份工作，如果有不足的地方，你肯定不会轻易选择逃跑。」

    我感觉到芊雪姐轻轻地拍了我的背，给我打气，以及我与少年对上眼，少年偷偷向我b赞。

    ???????

    「睡不着……」

    他颔首，要我赶紧再去补眠，但也让我别补过头，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就迟到了。

    我搭着电梯到一楼，周遭黑漆漆一片，唯有护理站是亮着灯的，可护理站没有人。

    我看芊雪姐熟练的做着这些事情，打从心底的佩服她，或许再过不久，我也可以跟她一样吧。

    发现桌上留下了一张纸条，是芊雪姐的字迹，她说看我这几天那麽认真她很欣慰，她相信我肯定会做很好的。

    机构内构远b我想像中的还要大，一楼大部分都是管灌的阿公阿嬷，二楼是意识清楚，虽然有坐轮椅的阿公阿嬷，但他们可以自行如厕和吃饭，三楼则是失智长辈居多。

    「对，毕竟我以前没有这样子的工作经验。」

    「嗯，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期待的。」

    「五十个人。」

    「渺晓，你骂我什麽啊？」

    「你怎麽洗那麽慢？」

    我抿了下唇，深x1一口气後启口：「大家好，我叫甄渺晓，渺小的渺，但晓是日尧晓。」我弯下腰鞠躬，「我今天开始加入照服组，请我指教。」

    「要学的东西很多，但要你一次记下来是不可能的。」她边说边继续手上的工作。「我觉得现阶段最重要的是认识全院的阿公阿嬷，他们的长相、姓名和床号。」

    「渺晓，你在找我呀？」

    半夜三更，我依稀听见细碎的声音，撇头瞧见芊雪姐追剧追到睡着了，我动身要去按掉她的手机萤幕，身上的毛毯掉落在地上。

    以前我想要做什麽事情，不是被爷爷和nn否决我不如渺晨，就是被同学们嘲笑说我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我总是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让他们知道，我可以做到的。

    「我——这个、我叫……」

    我四处探头，纳闷的自问。「今天大夜值班的人是谁呀？」

    「为什麽你、李叔叔和芊雪姐都认为我可以做的很好，明明我还没正式工作？」

    芊雪姐说早上的时候会分外场和内场，内场就是替阿公阿嬷洗澡，外场则是帮今天没有轮到洗澡的阿公阿嬷做晨间护理、换尿布後抱下床、量血压，还有一些阿公阿嬷可能要外出去看医生，需要帮他们整理好後，交由办公室的人，他们就会依照安排陪诊。

    李叔叔请我和大家介绍自己的名字，突然大家一片安静，同时看着我，我不免紧张的结巴。

    机构没有四楼，应该是说老一辈的人觉得「四」不吉利，电梯上的五楼实际上是四楼。

    我的视线扫s了一圈阿公阿嬷的模样，突然感觉自己脸盲发作了。「我们全院的阿公阿嬷有多少人？」

    八点是白班上班的时间，但不会打卡後就直接做事，而是会先交班，将今天重要的事情告诉大家，之後再去巡房。

    身後突然响起了熟稔的男声，我因为惊吓而身t一震，随後转头，只见少年眉眼弯弯注视着我。

    芊雪姐今天负责的楼层是三楼，所以我今天都和她待在三楼。

    他ch0u出口袋的对讲机，向对讲机回覆了好以後，再次催促我快去睡觉。

    「没事的。」他想都没有想就直接回答我了。「如果是渺晓的话，绝对能做好的。」

    还没上班的这些天我都在五楼和r楼活动而已，本来想说要去参观工作环境，但怕打扰到他们的工作，我便作罢了。

    novia姐蹙眉，上手打了她的背。「什麽啦，我今天洗的几乎是一楼要管灌的阿嬷们，我这样子已经算很快了。」

    由於我太早睡了，导致我躺回床上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我只能出去逛逛。

    我要怎麽做，才能够快点记完全部的阿公阿嬷呢？

    「睡不着？」他猛然凑近盯着我看，那双眼似乎要把我看穿了。「是因为要上班了，而感到害怕吗？」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看来只能下次再问他叫什麽名字了。

    我对novia姐有很深的印象，是因为一开始我以为外籍姐姐都是越南来的，後来才知道她不是，她来自印尼，而且来这里有三年的时间了，所以中文说得很流利。

    原本打算开口问他，可他身上的对讲机传来外籍姐姐的声音，让他去看下一个阿嬷的情况。

    「我不是找你……」我尴尬一笑，「我只是睡不着四处闲逛。」

    芊雪姐疲惫的推开房门，我与她对视几秒，她便知道我要g嘛，向我叮嘱：「今晚就好好睡觉。」

    听他渺晓、渺晓的叫着我，但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明天就是我正式上班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