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给多麻痹神经的东西(5/5)
于是,远亲不如近邻的交情就这么建立起来。
一天晚上,钟月如期收到老太的紧急通知。接起电话的第一时间,她就听见手机里传出的动静。
服了,男主角又脚痒了。
钟月拎着菜,一边安慰老太,一边跑回家中。
平日二十分钟的路程,短跑nv选手仅用六分钟的极限时间抵达终点。
与其说和时间赛跑,倒不如说是和金钱赛跑。
穷苦的打工人为了避免一笔修补房门的钱款,是使尽吃n的力气一路冲刺至家。
踹门的声音在楼下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钟月来不及缓和,便马不停蹄地三步一阶梯地上楼。
庆幸的是,门还没有被踹坏。
她高兴。
她省钱了。
付荣不明白钟月为什么像一条si狗气喘吁吁的,也不明白她脸上为什么会露出那么恶心的笑容。
他不甘心地想道,要是钟月再晚来一步,自己就能把门踹开了。
第三次走进钟月的妓窟,付荣神se疑虑地站在客厅的沙发旁。
钟月看他那样儿,用脑子多想一秒,都是对智商的不尊重。她清清嗓子,说道。
“沙发g净的,就我一个人坐。”
付荣冷哼一声,随即坐了下去。
他必须提一嘴:他入座,不是因为听话,而是因为自己想坐。
他绝不听从任何nv人的话。
双人沙发,不大不小。
付荣老神在在地翘起二郎腿,一只胳膊搭在沙发背上,尖利的目光像是尽忠职守的侦察兵,四处逡巡周遭的恶劣环境。
环境怎么不恶劣了呀。
他的前半生虽是不忍回首,可是后半身可谓是锦衣玉食,穷奢极侈。
而钟月,从小到大都过着小康以下的生活。
也就是吃饱就能活的日子。
付荣一旦像是橡皮筋松懈下来,就会习惯拿出西服内袋里银质烟盒。
他把一根细雪茄叼在嘴边,随着打火机喀嚓一声,正准备点烟之时,茶几上的烟灰缸像一粒沙子突然飞进眼里。
这样看来,他成为钟月的熟客之一了。
———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一缕袅袅烟雾冉冉飘起。颇为cha0sh的小屋里充斥着g燥的烟草味。
付荣挪了挪坐姿,彻底把后背融进沙发里。这是他感到惬意的表现之一。
他懒洋洋地眯眼看向钟月,并指了一下身旁的位置,轻飘飘地说道。
“坐。”
“不坐了,我还要做饭。”
付荣默不作声地注视钟月。那双眼睛空洞冷漠,看不到一点人味。
钟月还是如他所愿地坐下。
“你做这行不久吧?”
钟月闻到烟味,不禁x1了x1鼻子,反问道。
“哪儿行?”
“妓nv,卖ynv,外围nv,失足妇nv,你喜欢哪一个称呼?”
一般人被侮辱,当即反应是愤怒反驳。
可是,钟月是一般人,又不是一般人。
她不怒反笑,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材,说道。
“我没有姿se,做不来那行。”
“所以,你是良家妇nv啰?”
“当然。”
付荣笑了一声,戏谑道。
“良家妇nv可没有你这么冷静。只有被v人,才不会被人强j了也不报警。你说,你就算不是做这行的,也有天赋做这行。”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付荣天生的表达方式。
即使被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钟月仍能镇定自若地解释道。
“我有手有脚,吃苦耐劳,用不着卖身。我有正当职业,早上和下午出摊卖紫菜饭团和烤肠,足够养活我自己。”
这番不卑不亢的解释,付荣无法出言讽刺。
他觉得没意思。
没意思就对了,钟月一早就看出来狗东西是在找乐子。
他喜欢激发玩物的反抗x,以来增加日后玩弄的难度。
他的快乐是建立在她人的痛苦之上。
所以,为了让男主角尽快滚蛋,钟月就会作出让他不快的行为。
例如,她现在一脸呆傻地吹口水泡泡。
果不其然,付荣满脸嫌恶地把烟蒂丢到地上,然后用鞋底反复碾压,就像在碾压身边的傻缺。
“曾经侵犯你的强j犯坐在身边,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大言不惭地羞辱你。你还能继续装作没事吗?”
付荣不si心。
他觉得钟月在装。
他想要拆掉她伪装的外壳,想要亲手刺穿她内心的柔软。
“不然我要怎么样?”
付荣眼里闪烁这兴奋的亮光,给出一个中规中矩的回答。
“你完全可以报警抓我。”
钟月连忙摆手,解释道。
“报警,没用。我知道这儿是您的地盘,您一个电话,一下就打通上下关系。而我,平民一个,打官司要钱要jg力,更何况对方还是您这样的大人物。我不是吃饱了撑着了嘛。说不定,最后我还把自己送去踩缝纫机。”
付荣意味深长地盯着钟月,说道。
“你好像很了解我。”
钟月t1an了t1an嘴唇,谄媚地笑道。
“哎哟,我不是了解您,而是了解我自己。与其和您斗,倒不如多卖几个饭团。我只要吃饱就能活,皮外伤都是小事。”
“看来,你天生犯贱,已经习惯被男人折磨了。”
“男人?没有男人。我说了,我就老老实实一nv的。”
付荣不经意地瞄向某处,钟月迅速捕捉他的视线,说道。
“烟灰缸是我充话费送的。虽然我不ch0u烟,但是可以用来装饰一下。”
付荣冷笑一声。
他认为钟月的解释是多余的,因为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他也不屑与她建立关系,因为她不配。
———
外面的烟花好大声呀……
付荣问过自己,为什么三番两次地踏足那片wuhui之地。
是因为好玩?
是因为无聊?
还是因为好奇?
要知道,那个地方简直是可以用地狱来形容。
那里有无所事事的古惑仔,呆坐整日的老头子,凌晨营业的赌档,臊臭血腥的猪r0u铺,灯光昏暗的理发店,空无一人的杂货铺,以及年老暗娼的聚集地。
这里的每一处都与付荣童年时期的居住环境极为相似。
甚至可以说是完美复刻。
一个有着无数只y虱的巷口,是付荣的必经之路。
浓妆yan抹的老j婆站在巷口内侧,眼观八分地躲着便衣警察。
有的nv人在叽叽喳喳,有的nv人在打哈欠,有的nv人在挠x掏r。
但是无一例外都是神情疲惫,眼神麻木。
她们多数年纪偏大,收费便宜,服务群t均为孤独男x。
什么叫孤独男x?
一种是与妻子整日争吵的已婚男人,一种是无妻无nv的鳏寡老夫,还有一种是英年早泄的穷b怂蛋。
所以,当她们捕捉到一个衣着独特的英俊男人,就恨不得立即朝新鲜货的身上扑去。
付荣避无可避。
他用手帕捂住嘴鼻,飞快地走过,生怕她们会跳进自己的衣服里。
尽管他在出发前,ch0u了三四根香烟作为镇定剂,但是药效并未支撑多久。
他感到呼x1越来越困难,抬眸的一瞬间,好似看见si去的母亲与她们站在一起有说有笑。
他隔着衣服,突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觉得身t疼,像是被nv人剥光了衣服,经受她们的锋利指甲的抓挠。
那种疼,细细密密的,像是铁针从皮肤的表层穿进去,再穿出去。
他几乎是跑了起来。
钟月打开家门时,险些被付荣撞倒。
好在她灵活地侧过身,顺势保住手中的瓷碗。
瞧见付荣神经质地左顾右盼,钟月便知道此时正是男主角最为敏感的时候。
其实,她完全可以趁此机会,去践踏他的心灵,好让他彻底厌恶自己。
这样,他就能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她b他本人都要清楚他的弱点在哪儿。
一张嘴巴,三言两语,就能轻松将他击败。
也就五秒的思考时间,钟月深x1一口气,走到男主角面前,郑重其事地说道。
“开饭了。”
两人无声对坐,桌上放着一大碗枸杞猪杂汤,一碟螺丝椒炒h牛r0u,一碟酸甜咕噜r0u,和一瓶必不可少的辣椒酱。
付荣感到纳闷。
他作为本该不受欢迎的客人,面前却放有餐桌垫,餐巾,筷枕和骨瓷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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