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发芽05(2/5)

    中午用餐时间，简夏玮没什麽吃，脑袋里头都是等会儿仪队练习的事情。

    她主动停下脚步转过身，开口问：「有什麽事情吗？」

    他的要求就像是天方夜谭，周姸玫虽然觉得自己办不到，但还是很努力练习，毕竟她也向简夏玮提了要维持成绩的要求，掉一名都不行。

    「妈妈」？简夏玮一直以来都只喊单字而已。

    「我这阵子都没做什麽吧。」这一个星期她可安分了。

    「小曜就快要能和我们一起住了，你再忍忍，这段期间都别和那家子来往。」

    她也得卖力扮演好「简夏玮」这个角se。

    周姸玫听了他的说词，很是生气，马上回应：「难道对我来说足球就不难吗？我不也y着头皮上了吗？你能不能用点心？别让我觉得只有我在努力，而你一直在0鱼行不行？」

    球队练习结束，周姸玫到休息室拿书包，正准备离开，就发现早上一起练习的学弟跟在自己身後，似乎是想把她拦下说话。

    上课钟声响起，周姸玫狠狠瞪着他，深x1一口气，把想说的话咽回喉咙，直接快步离开他的面前。见她不理会自己选择离开，简夏玮也是生着气，嘴里念着「什麽鬼脾气」，回到班级里头。

    「夏玮，你最近有什麽心事吗？」饭桌前，简母开口问，「你最近的样子有点反常，我很担心你。」

    交换身分的日子过去一个星期，他们还没找到变回去的方法，虽然无力，但还是y着头皮过生活。简夏玮的母亲觉得自家儿子最近特别奇怪，好像安静了许多、不怎麽笑、晚饭也吃得不多，总而言之，就是跟过去有点不一样。

    周姸玫感受到简夏玮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而与他交换灵魂的自己，也不能做任何事。她只是个外人，现在最需要做到的，是维持着他们彼此原本的生活，仅此而已。

    他们为了彼此用同样的努力去付出，也算是一种负责。

    她很快地挪回视线，继续快步向前走。

    回到房间，周姸玫和简夏玮例行公事打电话，互相报备这一整天发生的事，周姸玫告诉他要与「周叔叔」吃晚饭的事，简夏玮的反应相当大，强y中带着愤怒。

    他压根不会什麽转枪，慌得胃疼。他听说周姸玫在仪队里很有名也很厉害、若不是忙於课业，当初还有机会接任队长一职……像他这样的门外汉，怎麽可能练得好？

    「以後就一起踢吧，你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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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诚恳的语气让周姸玫不知道该怎麽拒绝，她自己其实也自身难保，在报名正式送出去前她都可能从先锋被换下，好一点坐板凳，坏一点就是连参加b赛的机会都没有，而简夏玮给她的「要求」，是要她担任先发夺冠。

    「别去！不要见那个老头！」简夏玮说到那男人就气得牙痒，「那是我妈预计要再婚的对象，但我觉得不是什麽好东西，连一次都没见过，很抗拒和他吃饭。」

    「……对方还是有家室的人，但我妈听说他们在筹离婚了，所以不愿意切断关系。」简夏玮其实不太情愿说这件事，再怎麽说，这都是他们家的私事，和周姸玫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对我来说，我妈就是个小三，这是无庸置疑的事……但也正因为她是我妈，所以我没有多说什麽，只能这麽反抗。」

    「这样最好，还有，也别交nv朋友……上次在咖啡厅和你在一起、叫周姸玫的nv孩子，应该不是你nv朋友吧？」

    他开始能t会周姸玫练习足球的心情了。

    只是，她的足球真的踢得差强人意，即使现在都还没被训话，她也明白以程度来说，别说简夏玮了，她可能连里头新来的一年级的都b不上。

    「什麽？我哪里0鱼了？这两天考试我也很努力准备，昨晚几乎没什麽睡，为的就是应付小小的一个晨考！」

    不过，简夏玮只是对他们的话感到疑惑。他们不是朋友，平常根本不会打p聊天，而且他们特地来问这个，无非是想知道之後和教练跟学长打小报告，让他被训话甚至不能下场。

    「呃……学、学长，你明天也会提早练习吗？」

    看他们从自己面前小跑步离开，简夏玮舒了口气，将目光挪回「自己」身上，直到迟到钟要敲响时，他才离开球场。

    「那我之後就不帮你准备晚饭了，你自己解决。」简母喝了口汤，後又想起什麽似的「啊」一声，「十月十七号那天记得空下来，要跟周叔叔吃饭。」

    「那我可以跟学长一起练吗？虽然我是新来的，不过下个月的那场b赛我是真的很想下场！我想如果可以跟学长一起踢球，肯定会进步很多，而且教练应该也会注意到我！」

    听见她的话，周姸玫差点儿就噎着了，「不是，绝对不是。」

    为了维持原本的生活，他们都使出浑身解数努力，可惜结果不尽如人意，虽然没被别人说奇怪，但在专业领域中，完全没有办法发挥到本人的十分之一好。

    「……没有，我没事，可能就是太累了。」为了不让对方起疑心，周姸玫扯起笑，「我很好，妈妈你不用担心。」

    「你也看到了，他正在指导学弟踢球，我们总不可能现在去找他。」

    简夏玮已经习惯和周姸玫说话时，说没几句话就会吵架这件事，而他也不是会让着的那种人，两人时常吵着就一发不可收拾。礼什麽让？对方没有礼貌，就不配拥有他的好言相向！

    她的回答让学弟乐得扬起大大的笑容，就像天空挂着的yanyan一样耀眼。

    周姸玫想，和学弟练球并不是什麽坏事，自己也得多练习，正好缺个伴。

    果不其然，练习不到几分钟他就被现任队长「关ai」，无奈之下，简夏玮只好撒谎说自己病了、待在最後头看别人练习，度过这个对他而言漫长的午休时刻。

    看见「周姸玫」拧起眉头，他们的脑中想的是同件事情，第一是周姸玫真的长得好漂亮，第二是她好像真的如传闻中的超级难相处。

    拖着疲惫的身子从c场走回班上，简夏玮的表情相当难看，他巧遇了正要去球队的周姸玫，本以为她只会装作不认识自己擦肩而过，谁知两人对上眼之後，周姸玫快步走向他，开头就问一句：「练习得怎麽样？」

    他们知道，不能祈求日子安稳平和，因为若是真的顺遂，他们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看自家儿子难得没多说什麽、爽快地答应，简母相当满意。

    「……不怎麽样。」简夏玮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容，「因为被问了状态为什麽会这麽差，所以我就说身t不舒服，待在最後面看别人练习……抱歉，对我来说转枪真的太难了，我一点观念都没有，做不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麽高。

    看着石子昱离开，周姸玫叹了口气，快步前往二年九班，在经过二年一班教室前的走廊，她刻意放慢脚步，想看看「自己」正在做什麽，而看往熟悉的座位时，周姸玫与「自己」对上了眼──他面无表情，出se地演出自己。

    「我叫石子昱，一年十二班的！」石子昱几乎快要九十度鞠躬，态度十分有礼貌，「学长可能忘记了……我是t育二班的，就是你之前训话过的班级。」

    周姸玫心里「噢」了声，没想到简夏玮是会训人的学长。她很快地装作想起来的样子，点了点头，「不过对你没印象，抱歉，我要回班上了，你也赶快回去吧，已经要上第一节课了。」

    「这样吗……最近球队的练习怎麽样？」

    简夏玮挑起笑，「既然跟简夏玮是朋友，怎麽不直接问他？」

    读书这种事能努力追进度，但是要快速学会转枪和正确的步伐难上加难──何况现在的身t不如原本的他，而是个肌r0u不发达、t能又差的nv孩子。

    「已经开始集训了，之後估计不能在晚饭前赶回来。」

    「既然这样，那我告诉你们吧。没有，我们没有交往，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我很讨厌被误会，希望你们别随意猜测。」简夏玮说着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有学到周姸玫高冷又欠揍的口吻，心里颇为得意──没错！他只是遵循着「人设」，没有任何不符的地方。

    「我明白。」说到维持课业，周姸玫还b较有把握一点。

    闻言，周姸玫愣了愣，回答他：「会。」

    周姸玫不知道她说的「周叔叔」是谁，但还是点头答应，「知道了。」

    「之後要参加的球赛只会越来越多，就算有多余的时间，也得拿来读书才可以，别觉得自己是t育专业的就不用念书，足球和成绩一样重要。」

    「这、这样啊……」几个男孩子互相挤眉弄眼，正想着要不要继续问下去时，又听见周姸玫的声音：「你们正式练习好像要开始了，不过去集合吗？」

    「既然是将来会成为自己父亲的人，为什麽不要见？」

    「是、是！那学长再见，谢谢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