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白切黑冰山(1/8)

    “所以说这小子有什么想不开的?”

    方昕整个人瘫在床上,衣服都没脱就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也不忘了跟“蓝色生死恋”抱怨。

    “上一辈子的恩怨非得带到自己身上,何必呢?自己心里气的半死,还得笑呵呵的喊我哥哥。”

    “人就这种设定,你管那么多呢!”

    方昕口中羽毛颜色跟人卫课本分毫不差的胖揪––蓝墩一屁股坐在枕头上,啄了啄方昕散在额头的碎发。

    “都怪你们这狗屁人设,我天天才累的跟驴一样,觉都睡不踏实,就怕睡着睡着,突然被揪领子提起来打一顿。”

    “什么表面伪善、暗地里搞小动作的人设太他妈让人蛋疼了,他妈整个就毒蛇装可爱–啾咪啾咪着就把毒给你下了,有种就跟严修时一样,有事直接床上碰一碰。”

    说到这,方昕一脸生无可恋地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我真傻,真的,要是知道严修时这么狗,我当初死也不跟他碰!”

    严修时他妈就跟加了520的超黏胶水一样,粘到身上就扯不下来了,就算费劲吧啦给拽下来,也得带上一片血肉模糊的皮,人这才心甘情愿走。

    可方昕舍不得自己的皮,也不敢踢开严修时那个凶神恶煞的恶狗。

    一觉到天明,方昕扯开尖喙快要戳进自己眼珠子的蓝墩,晃悠着进了洗手间。

    看着只剩一溜烟儿的汽车再次离自己远去,方昕认命地往公交车站狂奔,同时心中咒骂那个美名其曰怕自己不适应太过于张扬的出行方式,而让自己要坐十几站公交才能到学校的芝麻心眼的宗和繁。

    看着同样只剩一溜烟儿的公交车,方昕欲哭无泪,一脸颓废地往站牌里面倒退。

    “别退了。”

    方昕正跟蓝墩大倒苦水,冷不丁钻进耳朵一股冷风,那声音也冷冷的,不像是宗和繁那种没有一点温度的冷,而是根本没兴趣鸟你的冷。

    “哈?”方昕下意识疑惑出声,转身寻着那方向看过去,正对上那漠然的一双眼。

    方昕浑身一震,低头看那快要将自己绊倒的台阶,明白了他刚才话中的意思。

    于是立马变了脸色,在宗和繁那里攒的浑身火气瞬间收敛起来,变成了在学校里的乖乖学生模样。

    “谢…谢谢”,方昕一脸诚恳地看着对方。

    谁知对方只是轻轻暼了方昕一眼,跟没付费的小鸭子似的,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真小气。

    方昕自讨没趣,离那人远远的,倚在站牌的路线电子屏上,缩起肩膀显得小小一个,装在眼里也只占了一个小角落。

    “这冰山冷面男主不比疯狗和白切黑有意思多了?”

    方昕面无表情地在心里跟蓝墩疯狂吐槽:“这才是恋爱文正常男主人设好吧,疯狗和小心眼猫给爷有多远滚多远!”

    “是比疯狗和白切黑善良多了吧”,蓝墩戳破方昕的心思:“你也就是觉得按他那人设不能跟你动手。”

    方昕:“……车来了,不跟你聊了。”

    蓝墩:“跟我聊天耽误你上车吗?”

    方昕:“耽误人类与鸟类的物种和谐。”

    蓝墩:“……”早晚有一天眼珠子给你啄下来。

    方昕大腿紧贴着对方的大腿,一动都不敢动。

    原来对方不仅声音冷,身上也凉的一批,一点不亏待老冰山这个人设,跟死了好几天的尸体一样凉。

    他妈的谁能想到,刚才还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老冰山,上车直接坐到了自己旁边,好家伙一点不带犹豫的,跟想了百八十遍早就计划好了一样。

    实在是忍受不了这诡异的氛围,方昕尴尬地咳了一声,鼓足勇气转头看着对方。

    “班长”

    方昕轻轻叫了一声,在对上白书的瞬间怂了一下,随后挺了挺背,接着说:“可以让我出去吗?我马上就要下车了。”

    “还没到站点。”

    白书一句话直接将方昕给怼了回去。

    方昕努力保持笑容:“车坐的有点久,腿麻了想走一下”。

    只见白书没有一点要让开的意思,并且抬手看了看表,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像是在念写好的稿子一样。

    “现在是七点十三分,到青鱼站下车还需要三分钟左右,如果你走着去学校的话,大概需要二十分钟。”

    “你一定会迟到。”

    “那就不下了吧”,方昕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

    一系列的估摸词后面跟着一个不容置疑的一定,成功地让方昕放弃了提前下车的想法。

    为了白书对抗凶残的大魔王,太不值了!

    又呼了一口气,方昕看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大腿,开始一点一点地往里收。

    谁知对方像是装了定位器一样,方昕腿往里缩,对方的腿也紧跟其后追上来。

    直到方昕退无可退,鹌鹑一样被挤在狭窄的空间里。

    方昕咬牙,要不是这该死的懦弱人设,他早一拳头招呼人脸上了,这谁忍得了?

    可他妈的他现在必须是文里的方昕,得装的善良、包容、有爱心。

    方昕快憋屈地哭出来了,最终没忍住开了口。

    “班长,你腿这么凉…”

    方昕轻声询问,白书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着方昕,似乎在等他接下来的话。

    “是不是肾不好啊?”

    白书万年不变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痕,明眼可见的面黑了下来。

    眼睛也是,黑的跟刚写到墙上的油性黑笔一样,还反着沾点邪性的光。

    “谁告诉你的?”

    听完这话方昕心中还是挺复杂的,白书问的是“谁告诉你的”,而不是“你小子怎么敢这么说的”。

    这就说明,在白书心里,方昕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单纯的乖巧学生。

    人设没崩,方昕不仅没舒口气,反而更加郁闷了。

    他妈的白书又不是关键进行人物,平常搁宗和繁和严修时面前装的绿茶,全被这小子看进了眼里去。

    要不是小蓝揪提醒,方昕还真不知道有个在背后盯着自己的冰山变态。

    这下好了,又多了一个磨炼演技的机会。

    他妈的这福气他不想要啊!

    于是方昕化悲伤为动力,在白书低沉着声音问出那个问题时,方昕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严修时的名字。

    还不忘火上浇油,顺便捞一下自己的苦命白莲形象。

    “是严修时去医院探望阿姨的时候知道的”,

    说着方昕咬了咬唇,一副纠结的模样,几番心理斗争后,一鼓作气全说了出来。

    “他也是为你好,他跟我说这种病不丢人的,早治疗才能早痊愈。”

    说完方昕小心翼翼地抬眼去观察白书的表情,果然脸更黑了些。

    于是方昕又不怕死地添了一把火:“严修时说宗和繁、潘小周他们都有认识的人,会跟他们一起找办法帮你解决的。”

    白书的脸已经彻底黑了下去:“他还告诉了别人?”

    方昕狠狠地点了点头:“他也是担心你,你别怪他们瞒着你。”

    “好,谁也不怪。”

    白书看着方昕,整个人沐浴在偷跑进公交车的阳光里,但却显得冰冷至极,毫无生气,连带着声音也像是尸体刚从坟里爬出来、抖落脑袋上土时,那种让人直打寒颤的阴森气息。

    于是方昕不争气的抖了抖腿,下一秒就看见白书的脸变得更加黑了。

    方昕原身身子太过孱弱,预备铃打响后,刚快跑了没几步就软了腿,差点直接瘫在地上。

    于是博爱包容的班长,在这关键时刻发挥了他的重要作用。

    只见白书把书包潇洒单肩勾住,随后一把捞起方昕扛在肩上,拔腿就往教室跑。

    那速度当乃一绝,方昕甚至能吸入白书后方飞起的灰尘。

    白书肩部有块梆硬的骨头,正巧顶在方昕最柔软的腹部。

    白书步子抬得又高落得又远,一步一大顶,方昕被顶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一路上连个“放我下来”这简短的句话,断断续续也没能说个完整。

    等到了教室门口,白书轻手轻脚地将方昕放下来,见方昕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伸手便要覆上方昕的额头。

    方昕有了刚才那一辈子难得一遇的阴影后,对白书产生了后天性的恐惧,下意识躲开他探来的手。

    躲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符人设,便又硬生生停了下来,保持着半歪身子的姿势。

    白书见到方昕有所抗拒,也不再强求,将方昕身子摆正后,语重心长道:“方昕,很难受吗?”

    方昕毫不犹豫重重点头。

    白书又轻叹了口气,“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学习不能只靠脑子,身体是一切结果的本钱,以后要加强锻炼。”

    白书语气仍旧平淡如水,像是在重复说过百八十遍的内容一样。

    方昕只当是他官方用词,逮着每个人都来一遍,默默夸他这个班长做得尽职尽责。

    只是涌上喉咙的呕吐感,压过了还在心里没能爬上来的夸赞。

    经过这离奇的一遭,方昕气都不匀了,强撑着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班长,我真谢谢你啊!”

    方昕欲哭无泪,心想这都是因为谁,可因为任务和人设在身,还偏偏不能发作,只好装出一副特别感激的样子。

    等到回到自己座位,方昕整个人直接脱力,胳膊垫着下巴,趴在桌上深喘着气。

    方昕从这件事上得出一个必然事件:原来体力差真的不只影响床上性福!

    后桌的严修时歪歪扭扭地靠在墙上,眼神如同藤蔓般深深扎根于方昕纤瘦的后背,耳边是忽略不掉的低沉挠人的喘息声。

    严修时心中有些蠢蠢欲动,在意识到这异常是由谁而生之后,又变得心烦起来,怒火恣意生长直至压至不住。

    严修时从来不是会亏待自己的那种人,于是所有的火气又转成泄愤落在了源头--倒霉的方昕身上。

    直接一脚踢到了方昕板凳上,严修时变换了姿势,等着方昕回头看他。

    严修时心里憋着东西,使的劲儿也跟着大了上来,直踢得方昕连人带桌往前挪了一尺才满意。

    好不容易得空休息的方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给踢的满脑子懵逼。

    方昕转过身去,一脸问号。

    看着方昕那茫然失措表情,严修时又想起床上时,他那同样茫然隐忍的模样。

    摇了摇头,将本不该出现的记忆清扫。

    随后猛然抓住方昕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脸前,严修时像循视食物的野兽一样,将方昕上下扫视一番。

    捕食者的缓刑,对猎物来说是一种煎熬。

    直看的方昕心中发毛,严修时才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低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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