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你卖给我一辈子(1/8)

    陆回手抚在温里的腺体上,用力摩挲,温里感觉到腺体传来的酥疼,咬紧了牙。

    陆回俯身在温里的腺体上咬了一口,注入了安抚素,温里瞬间安静下来,任由陆回揽在怀中。

    无休止的入侵让温里僵住了身子,相排斥的同性信息素如同冰锥般扎在他的胸口,将他还未泵出的血液凝滞。

    温里现在变成了由龙舌兰控制的行尸走肉,凛冽的酒味穿行在狭小的血管中,最终遍布温里身体的每个角落,包括骨缝、脑干以及心脏,将他变成酒酿的骷髅。

    而陆回自以为是的乖巧,不过是信息素交锋而败后被腐蚀的难以消除的痛苦。

    陆回吻在温里的额头,仿若一对恩爱不疑地伴侣般安抚他:“别紧张,温里,我只是好奇。”

    可贵族的好奇,对平民来说,俨然是无预兆的浩劫。

    狭窄的巷子中,挤满了人,他们出生在沼泽,却不畏惧沼泽。

    东方的太阳日日昭升,照亮了沼泽通往平原的路。

    因为他们心中有自由,自由引导着他们向前,贵族眼中低下的蛆虫,却是无数人的希望。

    而温里的希望,坍塌在了早已人去楼空的破房子里。

    温里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由于期盼而高悬的心猛地坠落在地,他慌乱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陆回仿佛知晓一切般,饶有兴趣地欣赏温里急迫的模样。

    很鲜活,如同萎靡的玫瑰干枯,然后天降大雨,在代表洗涤和救赎的春雨中,将死的玫瑰重获新生。

    只是雨渐倾盆,沉重的雨滴毫不留情地砸在玫瑰蜷曲的枝叶上,将他的脊背砸断,只能跪在地上,仰视给予生命而剥夺死亡的馈赠者。

    温里眼中多了几分怒火,从骨头中挤榨出来的硬气,让他抓住陆回的衣领,愤然质问他:“你明明承诺过不动他们!”

    “我没有那么卑鄙”,陆回依旧风度翩翩,看着温里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初遇时那般的执拗,陆回满意地笑了,深潭的眸中闪过几分波动。

    他贪婪的目光扫视过温里每一寸皮肤,而后从喉咙闷出低笑:“你为了他们把自己卖给我三年。”

    “而你深爱的那些垃圾”,陆回伸手按在温里的胸口,温热的心脏急促地跳动,陆回竟然为温里而感些不值:“你所谓的父亲和弟弟,只因为一个不入流学校的名额,就把你卖给了我一辈子。”

    温里觉得耳边传来一阵轰鸣,脚下是灰绿的沼泽,自己不断下陷,最终淹死在不见天日的湿泥中。

    泥土堵住自己的鼻孔,口腔和眼睛,一切都开始变得昏暗模糊,四肢如同过上了一层黏土,像是一个丑陋的泥人。

    玫瑰的忠贞,来源于背叛,而龙舌兰的醇烈,将玫瑰苦役在泛善可称的岁月,灼烫出苦涩的玫瑰酒水。

    温里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陆回弯身将他抱在怀中:"不信我?"

    陆回喉咙中发出一声低沉又细碎的笑:“你非要彻底死心才好。”

    陆回悠闲地掏出手机,像是看一场闹剧般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递给了温里。

    手机接通地迅速,如同畏惧什么一般,毕恭毕敬地传来一句:“陆先生。”

    那嗓音温里听了十多年,如今却像是裹上了一层面糊,变得厚重起来,连带着他的回忆,也蒙上了干涩的灰尘。

    温里张了张唇,却又说不出话来,他喉咙发涩,双拳攥紧。

    陆回知道温里伤透了心,他要得就是这样,甚至还不够。

    他将手机拿回,将下巴抵在温里肩膀,感受他轻微的抖颤,笑着开口:“温里很听话,我很满意。”

    对面沉默了一瞬,又恭维道:“让您满意,是他的荣幸,您放心,我们已经搬走,彻底跟他断了联系。”

    短短几句话,停顿了无数次,不知是否在斟酌回复的空期,有着一点点对于温里的愧歉。

    听筒中冰冷的言语,带着电流音传至温里耳中,如同化作尖锐的冷剑,穿透耳膜,刺入他的大脑和神经。

    温里知道,在他们相爱的一家人里,会有温暖,会有热闹,会有父母,会有儿子。

    而为他们换来一个入学名额的自己,只会像那骂着“野驴”把自己抛弃的母亲一样,只能以一个隐晦的“他”,被厌恶地提及。

    不等那端继续说些什么,陆回直接挂断了电话。

    瞧着温里垂着眼皮,看向污脏的泥土地,陆回心下一动,将温里的脸庞捧起,将他向下的眼角按住挑起:“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不开心吗?”

    温里后退半步,躲开他的手,面上没有太多波动,他只是有些麻木地机械性回复:“没有,我喜欢。”

    陆回看透他笨拙的伪装,将被推开的手插进口袋,声音低磁:“我更情愿你在床上说这种话。”

    “好了温里”,陆回有些嫌恶地甩了甩鞋上的污渍,鲜少地用开导性的语气说:“不用难过,也不需要憎恨,你只要可怜他们,在一堆名流之中,继续以可怜虫的贫民心态,卑微地仰视周围的所有人。在享受过贵族的特权后,他们只会变得更加贪婪,而贪婪会制造无限的私欲。”

    “这场面,多有趣啊”,陆回俯身牵起温里的手,与他十指交缠,仿佛一根红线,将两人的身体紧紧连接起来:“而被卖掉的你,他们甚至要向政府递交申请令,才有资格远远地看一眼。”

    听着陆回吝啬的贬低,温里只觉得悲哀。

    为整个帝国,为所有的平民,为所有的oga。

    似乎温里欲盖弥彰的无动于衷,让陆回更加兴奋起来。

    在浴室中,温里被陆回按在瓷砖上,刺骨的凉意摩擦着皮肤,昏黄的浴灯中,温里浑身的皮肤被热气熏腾成潮红色。

    一朵盛开的玫瑰,在充满雾气的匣子中,拔掉了腐烂的根。

    “你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陆回掐着温里的腰将他往上托,低喘着给温里定罪:“温里,我会狠狠地操你,射到你那退化的生殖腔里,让狭窄的生殖腔鼓胀,让你怀孕生一个alpha。”

    “只有这样,在结婚之后,我才能继续爱你。”

    疯狂又荒诞的一夜,让温里浓郁的玫瑰信息素肆意而出,整栋房子里都充斥着让人醉溺其中的甜酒香。

    于是,陆回的发情期理所当然地提前了。

    温里在龙舌兰的入侵中几乎要溺毙,后颈的压迫让他喘不过气,被压制多年的信息素早已经习惯性地臣服。

    这一周过得浑噩,温里几乎脚不沾地,被陆回压在床上深入。

    陆回做的格外厉害,似乎是最后一次试探作为alpha的温里的极限。

    温里觉得他几乎要插进自己的心脏,以此让自己为他而搏动。

    酒味洒了他满身,睫毛沾染了半透明的白浊,在清晨不甚温热的阳光照射下,如同天使纯白的睫羽。

    温里隐约也有些消息,陆回的婚期将近,如果自己在那之前不能成功受孕,陆回在陆家面前更加没有理由把自己拴在身边。

    他们贵族的性狗,可以是低劣的oga,但绝对不可以是一个甚至不能成环的s级alpha。

    陆回显而易见变得焦躁起来,身上的风尘仆仆还未散尽,就拖着温里到床上操弄。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温里”,陆回后入着温里,滚烫的汗珠落在温里腺体,将他烫的一缩:“不要心存侥幸,剩下的几个月里,你必须怀孕。”

    “我是alpha”,温里声音有些难掩的哑意,他闷声驳道:“你知道的,即便三年我也没有怀孕,不是吗?”

    “现在不一样”,陆回挺动腰肢,将自己深狠镶嵌进去。

    温里预料不及,喉中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温里胸口起伏的厉害,他将自己闷在枕头中:“没有什么不一样,哈啊你也是s级alpha,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除非剖开腹腔,将退化的生殖腔摘除放进培育箱中重新发育,否则就算······”

    剩下的话被皱眉愠怒的陆回压了回去,陆回狠狠地捣弄着温里的敏感处,温里瞬间软了腰,双腿难忍地痉挛起来,同时熏香的玫瑰味,溢满了整个卧室。

    陆回一向如此霸道又专制,玫瑰茎的刺只能按照他的心意去生长,不能太软弱,也不能太坚硬,陆回要的是只对自己示弱的名为温里的红玫瑰。

    等温里醒来,陆回已经没了踪影,体内的精液还在因为互斥而被穴道缓慢的向外排,浑身的酸疼已经变成了做爱后最不值一提的后遗症。

    床边的一份协议,明晃晃地摊在那里,让温里一眼就能看到。

    当温里看到桌上的文件时,就像一盆冰水浇在身上,通心的凉意加上身心的倦意,让他眼前一黑。

    龙舌兰爱说浑话,他以为那只是无数次恐吓中寻常的一个。

    “腺体改造计划。”

    陆回疯了!

    房间里残留的龙舌兰信息素,如同看不着的触手,死死勒住温里的脖颈,要将他困死在这狭小的床上。

    那个抛弃他和他没用的爸爸而去的妈妈,以及只是远远见过的弟弟,在被改造为oga的恐惧下,全都变成了不值一提的东西。

    温里不愿意再被过去困住了。

    他裹着宽大的风衣外套,照着模糊的记忆找到了焦糖的家。

    他在门前踌躇犹豫,刚要伸手敲门就听到身后带着惊喜的声音。

    “学长?!”

    焦糖高兴地跑到他身边,眼睛亮盈盈地看着他。

    温里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了:“你愿不愿意……”

    “这位同学”,带着几分不悦的声线将玫瑰积攒的勇气击败的粉碎:“你找白枫有什么事?”

    温里这才发现白枫身边皱着眉的男人,他有些怔愣地看着并肩的两个人,胸口像是人打了一拳,晦涩不堪。

    心底规划好的一切好像早已被对方彻底看穿,温里张了张嘴,只说出一句:“白枫,你一定要幸福。”

    这样我才能足够死心。

    温里转头走了,而白枫被白净光拉住,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

    “哥!”白枫有些气愤地喊他:“你干嘛说这些话,学长好不容易来找我一次!”

    白净光的目光从远处收回,周遭的冷气随着玫瑰的消失也逐渐殆尽。

    “他身上的信息素很混乱,你以后离他远点。”

    白枫撇了撇嘴,小声反驳:“学长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白净光话从来说的绝。

    白枫神情有些落寞,他是个oga,爱欲信息素的味道再清楚不过。

    学长刚才身上的味道,浓郁地仿佛在陈年酒酿里面被浸润过一样,白枫极力不让自己去往坏的方面想,却又找不出更加合理的理由。

    冰凉的黏液从后面流下,如同清晨滴落根茎的露水,陆回灌得太满,似乎要在他一个alpha身上找到生殖腔般进的极深。

    冷风钻进风衣,将他衣服下干透在大腿根结成的白痕看得一干二净。

    他想起刚才那个男人的眼神,自嘲地笑了,自己带着一身的信息素,去找别人私奔远走高飞。

    他都觉得自己下贱。

    自己一无所有,还要拉着别人坠入深渊,温里鼻尖还萦绕着焦糖的甜香,仿佛童话故事中诱惑人心的糖果屋。

    温里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存着陆回电话号码的手机,说不定在某个隐秘的角落里,还藏着温里看不见的定位仪。

    他太冲动了,可冲动是一时的,他逃离陆回的心思已然成熟。

    不管陆回的压制有多密不透风,玫瑰的根茎,依旧随他所欲的长出尖刺。

    无论软硬,全凭内心。

    温里裹了裹还混着酒味的大衣,穿行在富丽热闹的贵族区,霓虹灯映在温里脸庞,将他苍白的脸染上了彩色。

    呼啸而过的风,如同怒吼的野兽,一点点侵蚀着温里的心神。

    他走进一家二手店,还一如既往存在着,成为温里在引河巷生活过的见证。

    数日挤压的委屈和耻辱,似乎都在这一句久别重逢的问候中变得沉重起来。

    温里低眸,藏起红起的眼眶,跟随着木质地板上赵旬章高大的影子,走进了能让他真正放心的地方。

    尽管温里百般掩饰,赵旬章似乎依旧察觉到了温里现下的窘迫,他并未多追问,只是长辈般摸了摸温里的头,安抚他:“去洗个热水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浊已经彻底干涸,温里看着顺着大腿流下的一道白痕,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戳破皮肤寄生在自己的血液中伺机而动。

    哪怕他逃的再远,陆回都变成了他永远也清除不净的毒液。

    皮肤被揉搓发红,温里却觉得自己由里到外都脏透了。

    浴室中的蒸气积攒变得烫人,温里被烘烤的有些昏沉,这才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赵旬章为温里倒了杯热茶,温里裹着浴袍缩在沙发上,目光沉沉落在地面上。

    明明是最高等级的alpha,却落魄的如同弱不禁风的oga。

    赵旬章眸色深了几分,却是探过身摸了摸温里的额头,温里迟钝地扭过头看他。

    他这才开口解释:“脸这么红,发烧了要怎么办。”

    温里抬眸看他,认真回答:“没有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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