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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越来越痛,我站不住脚,一下跌在地上。这时耳边传来声音:“我为什么要饶你啊?”
“诶?!”什么情况,“你怎么知道?”
“对啊,早些时候有个人来。”
店员露出惊讶的表情:“真是巧了,今天拿来刘家地契的不止您一位呢。”
手指残缺…咦,我好像知道这么个人,那个说自己身边闹鬼想找我免费帮忙的门卒!我记得她左手少了无名指和小指。
“有没有什么特征?”
什么意思啊?是因为刘家主不签名吗?她怎么会知道?是因为之前学徒来当的地契?而且为啥觉得一定没问题啊?打官司不也可以找回去吗?不怕打官司是背后有人?还是说卖给刘家的地或卖家或见证人本来就有问题啊?看来这城里关系还挺错综复杂,不过这个人好像不知道我是刘家找来驱鬼的啊,看来她们情报调查不怎么样,也可能是因为看不起刘家懒得查,不过这都不重要,反正方便我了,我问道:“你说今天还有人来当地契?”
刚才以为我是杀人犯,现在以为我是乘火打劫的,接下来不会以为是我放的火吧?算了,我含糊地说:“唔…嗯,你猜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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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太灵便?”学徒之前不是做雕像的嘛,怎么会手不灵便,那个师傅也没说过啊。
刚扎进去,本不该痛的扎针部位立刻开始剧痛起来,视线泛红,我忍不住闭上眼睛,感到挤出来的血顺着脸流下,在下巴那儿混入鼻血和嘴里冒出来的血往下滴,不过扎针是有用的,起码能让我神志清醒,用上我真正的手段。
“刘家不是出了点事吗?所以我就斗胆猜测一下。”
那小许怎么会知道今天来这里分赃呢?她们之前肯定串通过,今天小许在逃跑前没离开过刘府吧?她们是什么时候见到的?昨晚吗?但是昨晚我把她抓住了啊,如果她后来又跑出去和学徒见面的话,为什么不直接逃跑呢?其实她本来就不是想逃跑吗?难道是去拿东西给学徒的?
“大人,您怎么了?要不地契拿出来我帮您估个价,保证您满意。”
好像把客人的情况随便告诉别人是不太好…不行!还是得问,总感觉这是经历过的局面,总之先吓吓她,再怀柔:“你都看出来了我是仙人还敢瞒我?我可是仙人!难道你还怕我害你不成?你直接告诉我就行,我又不会拿它做坏事,你别担心,我就问问。”
我不知道敌人在哪儿,但我知道她一定听得到我说话:“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先放我一命,杀我一个小角色也没什么意思,请您高抬贵手。”
身上的针有好几根已经完全扎进去了,只好用灵力逼出来,也不知道这些针孔有没有滋血,但就算滋了,这身衣服上也完全看不出来。
“你们拿着这个地契,不会有麻烦吗?真敢接?”
“她长什么样?”
“你看上去真可笑,我最爱看这种了。”不知名的声音并没有笑,但能感觉出她的愉悦,随即她十分爽快地说道,“好啊,先饶你一命,你们那些道士要来了吧?我到时候先找她们玩,之后再找你玩。”
那句话怎么说?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真是来当地契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学徒了吧?不过学徒为啥还非得留着地契等小许一起啊?到底怎么回事?
假设学徒真的缺手指,雕像师傅故意隐瞒这件事,那这个掉在刘府,难道放火的人是学徒?她为什么要放火?是和小许串通的?可是要真是串通,小许为什么一开始不跑非得等到我关人时跑,她也不知道我会把大家关起来啊。小许是不是一开始不知道学徒要放火,小姑娘说看到的吵架其实是在吵这个?
被店员突然打断思路,我惊醒:“啊?啊,你先等等,地契我没带身上,下次来哈。”说完,我就大摇大摆地在店员的恭送下离开了当铺。
“地契这类的吧。”
“那大人想要当点什么?”
“求…求你…”我感到身上的银针开始往外滑。绝不能在这时失去意识,可又提不上灵力去控制它们,急忙往地上一躺,几根针一下深深扎进去了,嘴里控制不住地呕出一口血来,然后我抬手护住头上最要紧的几根银针,让它们保持在里面。
刚想把衣服收起来,发现一个小东西从里面掉出来,是刘家捡到的那个烧焦的小木条,它安静地躺在我手里,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心里突然灵光一闪,这个是假手指吧?!
手不灵活是不是因为手部有残缺?戴手套是为了掩盖这个?但是雕像店师傅没告诉我这件事啊,缺手指还怎么做雕像啊?
话一出口就觉得干巴巴,心跳变得更剧烈了,“咚咚咚”感觉要炸掉,上次被操控,过程中根本不觉得害怕,这次是真的在过程中开始怕死。
“对,好像就是有几根手指不太灵便吧,遮遮掩掩的还戴个手套。”
我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但又没能清楚地记起来,到底是什么呢?
而我的真正手段是…求饶!
“这个…其实我们知道的也不多,这人以前没来过,大概是知道我家家主和刘家有过节,来了后就掏出几张地契往桌子上一放,也不说话,光摇头点头,拿了钱就走了。”
“大人放心,绝不会出任何差池,刘家虽然看着光鲜,但也就是个暴发户。如果您拿来的是刘家家主自己经手的那就更没问题。”
“啊?这个,大人找那位客人有事?这种事情我们不太好随意告知。”
“特征嘛,戴了个大兜帽,全身遮得严严实实,看上去比较穷酸,比我略矮点,手似乎不太灵便,但是我也不确定,因为就看见她拿出地契和拿钱。”
附近路上的、屋子里的人都伸着脖子看我,但是没有一个上前来,包括当铺里说过话的店员。我尴尬地朝她们一笑,忍着浑身剧痛钻到小巷子里。
一从当铺出来,我的头突然眩晕起来,眼前一切都开始摇晃,我心里一惊,赶紧把之前布置好的手段用上,头上身上各处醒神的穴位同时被扎入银针,但这不是我反抗的手段,毕竟实力差距太大,不可能有用。
缓了好一会儿,身上的疼痛才消失,我靠着墙壁起身,走到小巷更深处去换衣服。换下的衣服没有一处是不沾血的,但我失血也不算太多,这衣服还没达到能拧出血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