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dyⅠ-1(2/3)

    八岁的他趁着大人都在客厅聊天,他一人走进睡得香甜的婴儿前,本想伸手戳戳田小禕饱满的脸颊,殊不知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指,双眼迷蒙地盯着眼前的小男孩。马东赫以为他吓到了对方,正打算ch0u回手,田小禕却努努嘴,缓缓地闭上眼,而小小的手掌仍握着他的手指不放。

    田小禕像是被人用钉子钉住,直挺挺的住在原处,僵y的回过头,问:教官有什麽事吗?

    犹记得儿时她在一群孩子中总是带头ga0怪,不是恶整幼稚园老师,就是七早八早拿着破铜烂铁到空地敲打,吵得附近邻居睡不着,差点要报警处理。

    「哥,我错了……」

    经过几次田小禕顽强的抵抗,和马东赫的坚持下,乖戾的田小禕学会了屈服,膝盖上终於少了红肿的两块印,她也终於学乖了背着书包上小学去。

    田小禕暗忖糟糕,她这个平凡无奇的nv高中生,可不像t保生那样,受罚跪地三十分钟仍安然无恙,这才十五分钟过去就让她想原地躺平,她必须要想办法才能让自己的膝盖少受罪。

    她索x闭上眼,等着要挨在身上的刑罚降临,岂料一切都是她的妄想,马东赫只是按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悄声低语:「放学後,直接来我这,不准逃。」

    田小禕一说完便後悔了,眼前的男人只是沉默着,眼眸闪过一丝黯淡,随後又是一派淡然的模样,拾起搁在一旁的军帽,朝着她走进。

    矫正教育——是他身为教官的使命!

    这些年除了母亲会提到田家的事,他鲜少有机会得知田小禕的近况,直到分发结果出来,准备收拾行李回到小学居住的城市,母亲才告诉他,田小禕也在青蓝高中。

    田小禕慌了,马东赫愈是靠近她愈是紧张,四处张望着看能不能从哪里溜走,又想到自己全身都是破绽,眼前人是什麽个x,自个最清楚了。

    「吼!你g麽一直盯着我,我又不会偷跑!」她懊恼的跺脚,再一次发表她的不满,「还有教官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嘛!你这是工作懈怠吧!」

    田小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马东赫潇洒离去的背影,这下好了,她是完完全全惹怒了大名鼎鼎的地狱教官。

    当时t罚在学校尚未废除,马东赫基於田小禕是妹妹,他不方便举着拳头开揍,只好效仿学校主任处罚学生的例子,将犯错的田小禕罚跪在墙壁前,直到知道自己错误後才可以起来。

    马东赫来到她面前,蹲下身和田小禕的视线平行,褐se眼眸直盯着田小禕,不发一语。

    田家夫妇知道田小禕现在的模样吗?

    至於,上小学的田小禕有没有在学校ga0怪闹事,马东赫就不清楚了。国三时选定志向要读军校的他,在通过考试後,在田小禕要升小二的暑假离开了这个城市。

    被盯着心慌的田小禕,眼神飘忽不定,最後咽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可以起来了吗,我还有麦芽糖……

    田小禕可皮了。她总是认为马东赫没多久就心软让她起来,却不想对方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她知错并诚心道歉才能离开。

    田小禕双腿跪地,两手高高举起握拳,五分钟过後,酸麻感让她感到不适,频频发抖的双臂,像是在挥舞着投降的白旗,她只能怯生生地认错,希望能唤起马东赫的良知。

    马东赫是嘴里含着蜜饯,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管教的学生,几年不见,小小的娃儿也长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然而似乎他不在她身边,过去田小禕埋在深处的恶质又跑了出来。以为她会像好学生一样,当个品行兼优的nv高中生,偏偏服装仪容不整、迟到翻墙样样来,一点都没有当初离开前乖巧的模样。

    「你不是说过教官住在你家附近吗?会不会是喜欢你才找你麻烦啊?」不放过任何一个八卦的机会,舒卿笑的暧昧。

    午休,全校学生正在教室熟睡,只有田小禕一人拿着夹子和塑胶袋在资源回收是分类作回收。

    「哥我真的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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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正经不害躁,倒是让田小禕气的在原地跺脚,羞红着脸扭头就走。

    当晚他翻开放在橱柜上已久的相簿,找出两人的合照,从中ch0u出一张照片,将他放入行李中,翌日踏上了与田小禕重逢的旅程。

    一掌拍在她的额头上,田小禕要舒卿收起这邪恶的想法,谁要这种仗着喜欢就故意找碴的教官,就算从小看着他的背影长大,是世人所羡的青梅竹马,她也不想要这个讨人厌的铁腕教官。

    不行啊,身为田小禕没有血缘的哥哥,现在又是学校教官,他马东赫有义务教导田小禕正确的行为。

    喀噔!

    「明天,希望你能准时上学,教官不想再看见你的裙底风光。」

    说来奇怪,一般ai校服务都是校内的工读生监督,怎麽她偏偏是马东赫亲自督促,一双眼在她背後盯着吓人,害她心不在焉,常常夹着保特瓶丢到铝罐类。

    呜……

    放学後,田小禕依照马东赫的约定赴约,人在门前按了许久电铃都没有回应,正想转头就走,背後大门一开,身子被未知的两手从後方攫取,还来不及求救,人便成了这副模样。

    田家夫妇搬到马家隔壁户,入住第一天夫妇俩带着自己做的点心到马家拜访,後来田母有孕,负责产检和接生的凑巧是马东赫的父亲,那年田小禕出生时,马东赫也见过皱巴巴小脸的田小禕。

    「你可没有和我谈条件的权利。」马东赫用手拍了田小禕的头,起身离开又回到沙发上,手拿着报纸悠悠地开口:再加十分钟。

    因为母亲说小禕是妹妹,你是哥哥,是男生,你要保护她,不可以让别人欺负她;在年幼的马东赫脑中,他将田小禕视为没有血缘的妹妹,不论发生什麽事,他都要保护好她,一直到父亲收到调职令搬家,他才渐渐和田小禕少了联络。

    「小禕,你要是再不认真做事,还有厕所可以选择。」

    马东赫与田小禕的缘分是从田小禕还在尚未出生就开始了。

    要在头脑清晰,眼神锐利的马东赫面前落跑,只要一个反s动作,他都能推测出自己的下一步,田小禕就像是被b到墙角的小老鼠,正准备被眼前的大猫捉起处决。

    「想太多!」

    拿着夹子指着黑发褐眼的男人,这里只有他们俩,她也放弃了尊师重道,他是长辈的1un1i道德了。

    田小禕的父母总忙於工作,经常将她安置在马家後,便匆匆出门。马家夫妻也没闲着,一位是医生睡在医院是家常便饭,一位是社工时常有个案要四处跑,照顾田小禕的责任便落在马东赫手上,面对五、六岁调皮捣蛋的田小禕,初上中学的马东赫是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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